步履成章,还好,这样度日如年的生活没有让我变成一个心胸狭隘的人。晴天,都是晴天,又是晴天,我对晴天特别讨厌,真的。
每个在宿舍挨过的日子都不太好过,“你不找乐乐吃饭吗?”元元又在贴面膜,“不找,冷战。”我宣誓性的放着手机里的beat没事做,沈克跟我撕新歌,他是我的搭档,一起做说唱的。
这一次,毫无意外的我又放了他的鸽子,想起来那一阵做主播,沈克上课花流量下载app跑到包房里刷屏,“叶小姐您什么时候才能把demo(歌曲小样)录好发给我?”我在包房里习惯性的对着电容麦读出来这段话的时候脸通红。
“等下哈,啊,”我退了电脑,打开邮箱开始录。
米线大叔如约而至的送上早餐,但我已经吃腻了,百感交集,第一次想念家里的西红柿鸡蛋面,这滋味真不好受。
“呐,饿不饿”元元从抽屉里找出来一袋子沙果干。“玉珠听说你喜欢吃果蒲,特地买给你的。北京没有哦。”玉珠是元元的妈妈,熟络后我们俩用冬青、玉珠这么称呼她们。
又是周六,元元化好妆以后就出门了,找她的男朋友,我想着怎么安慰自己。昏昏欲睡,中间去了趟厕所,一个姑娘穿着高跟的夹脚黑色拖,费劲的把洗面奶和自己的脸融入一体,这是?刘畅。
我给自己个答案,随后惊讶,妈蛋,这****还真整容了,看着他不怎么自然的下巴,噗嗤差点笑出声。尚好,没几分钟,依然迷糊,走出来,这个学校的公告卫生间,所有住过学校的应该都会了解,好多宿舍,公用一间巨大的厕所。这排场,若是摆个椅子,可以一人一个坑边上厕所,边开会。
钱都省了!
快走出巨型洗漱台的时候,刘畅忽然把我拉住。“同学。”我鄙夷的看着她,再靠近一点,再进一点,妈蛋老子没认错人啊?这姐们儿疯了?不对,从整容学和审美眼光来审视,这下巴有点陪了夫人又折兵的架势。你有烟吗?“嗯,有。”你装我装大家装。我把那盒子放在床角湿了后晾干的一整盒子未拆包装的废茶叶卷纸送给了她。对,学术性名词叫“**丝白塔山。”“一包?”她显得很无辜,水汪汪的大眼睛快睁到了下巴根子,“嗯。”我把她推出去后关了门。诸事不顺啊,老子得跑。胡乱的收拾了东西跑下楼,到一楼的楼道里,蹲下系了个鞋带,结果一个硕大的身影闪出来。安安。哪壶不开单提哪一壶,可以,牛逼。私下官网,她身后还跟着那个小初一。小初一是学校初中的学生,当时睡在我的床位,我还没住宿舍前。安安卖了个垫子,毛绒的,比法莱绒长出四五倍,像张大猫皮,后来那姑娘一个人在屋里的时候,用室外鞋在毯子上踩来踩去,留了不少脚印。当时手机就是plus,小初一也是,但后来我们发现那手机是假的,原因是我要借充电器,姑娘说没有,然后发现她的插头和我的不一样,是安卓的二手内置翻新机,三百一个,简称山寨货。她们俩关系这么好了?安安自始至终也不知是被太阳穴的脂肪遮住余光没看见我,还是故意装看不开,总之她背着我走了,小初一跟在后面,拉着她的手。
回家的路上我闭着眼睛冥思苦想。想起来安安,想起来乐乐。贱人都是爱面子的人惯的。但爱情我们称之为愿意,友情只是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