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一个什么样子的人呢?说真的,打心底里,我没想过自己会有那么多追随者,或者说,愿意赏识我的人们。我试着看很多很的书,什么黑格尔,什么尼采康德,到后来通读了心理学我发现并没什么卵用。
偶尔回想起来黑子的那句“你这么心狠的人,扎穿自己的肉,不见怪。”我很容易看不起别人,也很容易用自己力所能及的一部分压着自己。讨厌安安,要从马铁那次说起,很多次沉默是没有原因的,它们往往不需要多少的追随者,也不需要多么成熟的思想。无非两个字,“忠诚”
“黑子要我的忠诚,我给不起,所以无论如何请在他骂我的时候不要帮我说话,是我欠他的。”我这样告诉乐乐,他默不作声。
打心底讲,其实我压根不觉得自己有什么心眼,那么多破事我都能促着眉头写出来,你觉得我怕什么?这就是个问题了,每次和乐乐谈起来一些事情,他都默不作声,这样的沉默令我发指,甚至有些恼羞成怒。我觉得自己是个透明人,但就是因为透明,总让不同的人在我这里看不到自己。
高一的时候闹过一件事情,当时还和阿鹿无所谓的满北京瞎吃。
第二天起床时间尚可,刚到了学校,就遇见桩事儿。
说当时有个姑娘自拍神器丢了。
我知道这玩意儿,一个迷你的美颜相机,当时羡慕的不得了,但我是那种无端的不好意思借东西的人,也因为很少去学校,只是匆匆喵过几眼。
神器丢了,那就要查。只是据说姑娘们有点幻想的用“笔仙”查真相。
那天放学以后不想回家,晃悠了不知道多久,穿着短短的靴子,打底裤,还有牛仔外套,在半夜的小区花园抽烟,手边是一袋子零食。我喜欢吃草莓的阿尔卑斯,初恋从前经常大袋的买给我,分了以后我也就自己动手丰衣足食。说起来扯掉大包装,掏出来一颗的时候手机屏幕亮了。
那时候我和元元不是熟人,没几句交流,她发来“馨然,不知道怎么办,警察说我和两个舍友中间有一个,我总觉得他们说的是我。”我轻笑了一下,在漆黑的花园里把嘴角的烟用食指和拇指夹住,按到地面,掐灭。打字回复“是你干的么?”“不是”“那么我就信你。”“谢谢。”
她当时不适应环境,母亲从老家赶来北京看她,后来发现她整夜没回宿舍,地上桌上又都是烟头,便全学校追着她要把她领回家。“其实我觉得是余叶琳。”我没有头绪,又不敢轻下定论,呆呆的看着手机屏幕上一串字,不知道怎么回复。那天确实我也有怀疑,但我没说,被老师叫到办公室,看见几个女生和老师在说元元要被母亲退学这件事情的原委。结果我提起,丢神奇的女生找了警察来调监控,叶琳那姑娘格外激动。“我们在说元元的事!”我闭嘴看着她闪来闪去的眼睛。
闹得火热。我想这是个与我无关的事情,但让我想起来一些经历。记得,我小学的时候班里班费丢过十块钱,班主任当时说如果找不出来就不上课。趁着中午回家吃饭的功夫,从冬青钱包里掏出了十块钱,上缴,我说:“老师,是我偷的,咱们上课吧。”后来,后来不知老师私下和同学说了什么,从此全校学生都看我眼神怪怪的。冬青当时找到学校,跟老师拍桌子,也跟我发了一通火,她说我就是傻,“逼”我估计“逼”只是她没好意思说而已。后来澄清了,但也免不了熟络的同学疏远,背后的几句“小偷”。
我想象过无数次,那句“没在深夜捂着被子痛哭过不足以谈人生。”这便是我小学的每个夜晚。直到后来变成一个不太鲜活的差等生。
“我不知道,但你要回老家的话,自己好好的。”这学校垃圾的很,高一入学三个月学生少了一半,估计这就是以后的又一个路人甲了。
她在回程火车,丢神器的姑娘在学校曝光,“就是元元偷的。”我当时还在师父的办公室写新歌,他说让我少接烂摊子。莫名其妙被拉到一个微信群,几个伶牙俐齿的姑娘轮着打开骂战,元元默不作声,我也是。
安安出来和解“都别骂了啊。”听见这条语音我蹙了蹙眉。前阵子余叶琳刚在聚会上丢了五百块钱,不管是不是她拿的,当时她和班里人关系最不好。自然怪上她,后来周五,不太富裕的人,又请大家吃肯德基。这没道理,“有人故意挑事?还是?”阿鹿坐在我的旁边听我讲着,“嗨,”我摆摆手“反正我也不想理她了。”
其实开学的第一个朋友就是安安,后来全班排挤她也没我的份,想想看,每天陪她一起受冷眼的也是老子。其实我不是什么好人,只是不跟着别人的思想走,比如安安事,元元的事。我想大抵是因为小学那十块钱。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神器丢的那天,安安刚好被骂的狗血淋头,去了医院。不在场。因此讨厌她的事情也放了放。但现在这样在群里说客套话,有些装好人。
元元退了群,大家伙还在不停的骂,“我看见叶琳还相机了。”高个子的女生这样说,但愿她没怎么后悔当时做的伪证。元元走后第三天,相机被女生从余叶琳箱子里掏出来,但这后来都是听说,我没什么兴趣,但好在所有女生全朋友圈给元元道歉。我扫了扫也是嗤之以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