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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章

45、二十年后的聚会

或为了告别的聚会台风来了,紫荆湖度假村大门的门楣上无法挂上布标。顾明泉让人在一楼大堂多竖了几块木牌标语,以营造一种热烈欢迎的气氛。他原来对官方喜欢用“营造”一词感到莫名其妙,现在发现,所谓“营造”其实也很简单,多弄一些标语,红彤彤的让人看了就热烈了,红就是吉利嘛,这也是中国传统文化。

进入大堂的玻璃门前的石阶上,竖着一块用隶书写的标语:

欢迎你——老师!

欢迎你——老同学!

大堂里错落有致地安置着好几块标语,用不同的字体写成,有的是柳体,有的是颜体,有的是美术字,看得出都下了很大功夫。

二十年后我们重相会,开怀畅饮说不尽的同学情!

珍惜友谊,祝福明天!

昨日你我同学,今天共创辉煌!

总有一种真情令人感动,总有一些同学令人无法忘记!

顾明泉早上八点就起床了,特意到一楼大堂和二楼餐厅视察了一下,感觉还是比较满意的。二楼餐厅挂着那条大幅主题布标:

二十年后的聚会——马铺一中85届文科班同学会每个字都写得雄迈遒劲、神采飞扬,就是挂得不是特别正,他让人把高的那边调低了一些,他一边倒着走一边目测,感觉很好,便喊了一声:“好!”

此时他的心情,就像一个喜气洋洋的新郎,正在恭候各路嘉宾上门来喝他的喜酒。他派出了两部车,大车到解放广场接同学们,小车到一中教师宿舍接老师。

外面雨声响成了一片,像是绵绵不尽的爆竹——是的,这是在欢迎老师同学们!

度假村安全舒适,各种酒水应有尽有,加上天气清凉,室内空气湿润舒爽,多么适合老师同学们尽情地欢聚。

接老师的小车回来了。顾明泉打着雨伞走到车前迎接,前座坐的是同学黄忠和,他现在也在马铺一中教书,后排坐着刘锦标、邹加华、匡振东三位老师。黄忠和打开车门走了出来,一边撑开伞一边跟顾明泉打招呼。

两个同学分别打开两边车门,用伞挡着雨水,让老师们出来,并为他们撑起伞,一起走进大堂。刘锦标告诉顾明泉说,台风太大了,牟老师因前天生病来不了,樊老师和夏老师都有事,也来不了,张老师则一时联系不上。

原来大堂副理的位置改成了报到处,小陈端坐在那里,见顾明泉领人过来了,便起身微笑,请来人签名,然后发给他们房卡。顾明泉对三位老师解释说,住的是双标间,两人一间,如有需要,也可以给开个人间。

刘锦标说:“开个人间走私呀?那不行。”他和邹老师领了一张房卡,黄忠和便跟匡老师同住。顾明泉说:“现在可以先到房间里休息一下,11点半准时下到二楼餐厅。”大家都说休息就免了,先随意走走看看。顾明泉笑着对刘锦标下了指示说:“刘老师,你准备一下,等下好好给我们做个重要讲话。”

这时,罗汉城开着别克车也到了,他在车上给顾明泉打电话,让他叫几个人来把后备箱的两箱纪念品搬到会场。罗汉城说:“两箱子啊,好沉,这些包很漂亮,同学们一定都会喜欢!”

顾明泉叫了四个人把罗汉城的两只箱子搬到了二楼餐厅。罗汉城跟三位老师一一握手,并恭敬地递上一张名片,让老师们今后到厦门,无论如何要找他。老师表扬他,敢于辞职下海,很有勇气也很有成绩,罗汉城谦逊地说:“老师过奖了,现在还是创业阶段,不敢轻言成绩。”

门外又来了一辆车,是马铺地面上的红色的士。顾明泉估计那是李建国的车。

车门开了,李建国的板寸头冒了出来。他撑开雨伞,这时后面车门也开了,一个戴墨镜的女人钻了出来,谢绝了李建国的挡雨,冲上石阶跑进了大堂。

庞婉青!顾明泉怔了一下,真是庞婉青。她取下墨镜,用手擦了一把额头上的雨水,眼光也看到了顾明泉,蹬着半高跟鞋走了过来。

“你好,顾明泉。”庞婉青落落大方地伸出手,跟顾明泉握了一下手,“老同学现在这么有成就,真为你高兴。”

顾明泉有些腼腆地笑了笑,说:“过奖了,你也不错吧。”

“还好。”庞婉青说。

顾明泉看到李建国进来了,外面又来了一辆小车,便歉意地向庞婉青点下头,走上前招呼他们。

庞婉青脸上浮起一种雍容大度的微笑,说:“你去忙。”她看着指示牌,向洗手间走去。

站在宽阔的镜子前面,庞婉青仔细端详着自己,今天她穿了一套特别漂亮的夏装,把她的身体曲线衬托得高低起伏,光彩照人。这是“坏蛋”送给她的著名的范思哲品牌女装,是他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送给她的生日礼物。因为,“坏蛋”

跑了,从人间蒸发了。昨天晚上,她不停地给“坏蛋”打电话,开头打通了,但是他不接,后来就打不通了。她开始有一种不祥的感觉,因为这是从来不会出现的情况,“坏蛋”以前任何时候都是第一时间就接起她的电话,而这次,给他汇出了20万元,他居然一声不响,连电话也不接。她想起这些时日“坏蛋”不断地用不同的借口向她“借”钱,心里的疑团越来越重了。“坏蛋”到底是不是骗子?她心里不断地肯定,又不断地否定。想起“坏蛋”的种种行状,想起他们那些激情燃烧的日夜,她茫然了,无法做出接近事实的判断。一整个晚上,她都听着窗外的风雨声,不停地想起那些无穷无尽的往事。有时,风骤然大了起来,敲得窗玻璃噼哩啪啦地响,她就坐起身,喝一口瓶装绿茶。她想“坏蛋”,也想朱高生和小金库,她觉得这些事情之间存在一条神秘的纽带。有些事乍一想明白,不由让她出了一身冷汗。天快亮时,风雨暂时歇了一会。手机短信响了,一看是“坏蛋”来的短信,她心里砰砰直跳地往下看下去:

别问我是谁,我走了,从此远离你的视线。你也不用徒劳地找寻我,我可能很快就要离开中国了。感谢你给我的那些美好的人民币,感谢你给我的那些难忘的夜晚。我可能会偶尔想起你,但希望你把我忘记。8888。

她深深地呼了口气。事情得到了证明,她反而平静下来。她站起身,把那瓶统一绿茶一口喝完,还摇了摇瓶子,然后随意地扔在地上。

她突然想起什么,开始翻箱倒柜,可是整个房间都翻遍了,她也没找到什么,事实上她根本不知道她要找什么。她退出一片狼籍的房间,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从茶几下拿出那包“坏蛋”吸过几根的中华烟,一根接一根地把“坏蛋”剩下的烟全部吸掉。

烟灰缸里堆起满满的烟头,她听到手机响了,一看是公司马副经理的电话。

马副从来不会给她打电话的,但她预感到今天是有特别的事找她来了。马副的声音显得怪怪的,分明有一种掩饰。马副说,婉青,台风来了,你今天九点到单位来值班。她觉得她一下识破了马副的诡计,台风来了,应该叫我在家好好呆着才对,叫我值班?值班表早就排好了,从来也不需要她值班。她立即在想象中看到了这一幕:她刚一走进办公室,面前就站起两个铁面男人,其中一个说,我们是警察,麻烦你跟我们走一趟。她知道,事情该来的时候就会来,就像台风一样,上次海棠不来,这次珊瑚来了。朱高生被双规之后,必然供出小金库,而这必然把火烧到自己身上。她都已经想过了,变得从容而坦然。她对马副经理说:

“好。”她只说了一个好字。她想起今天要开同学会,大家毕业二十年了,是应该聚一聚了。二十年,好远的二十年啊。

她特意换上“坏蛋”送的那套范思哲女装,化了淡妆,因为一夜没睡,眼睛有些浮肿,便戴上了墨镜。外面风雨交加,她穿得这么靓丽,不能冒雨去解放广场搭车。她想起同学李建国开的士,她雇过他的车,他应该也去参加同学会吧,就叫他来把自己也捎到度假村去。

庞婉青从自己的包里取出一只羊角梳,对着镜子把弄乱的几根发丝梳理清楚,上下唇含了含,感觉唇色更均匀了,唇形显得更性感了,然后对自己微笑了一下,款款走出洗手间走向热闹起来的大堂。

那一大车的同学已经到了,大堂变得像是农贸市场一样嘈杂,有人在登记,有人拿着房卡,故意在问:“我晚上跟谁睡呀?”有人在说悄悄话,有人毕业二十年才第一次相会,好像失散多年的兄弟团聚了,显得很夸张地握手、拥抱,笑声震荡着大堂。

这时,外面又来了一部小车。是陈高辉开着自己的车来了,车上还带了李金河、华南强和焦飞天。大堂响起一片呼叫和口哨混杂的声响。陈朝阳从总台小姐那里拿了一把塑料花,踩着舞步一样蛇行走过来,学着古装电视剧的丫环敬茶动作,步子往前一跨,身子一低,头向旁边一扭,就把塑料花推到华南强怀里。华南强高声笑起来,说:“不把花送给女同学,送给我干鸟用?”

王永泽拍了拍手,想让大家静一静,但是没有几个人明白他的意思,有的人甚至跟着拍起手来。王永泽清了清嗓子,说:“各位同学,我奉顾明泉同学之命宣布,拿到房卡的同学,可以到房间稍微休息一下,11点半准时到二楼餐厅!”

有人勾肩搭背地往电梯门走去,有人躲在了大堂廊柱后面说悄悄话,有人用破嗓子乱哼着歌,有人故意模仿赵忠祥的腔调,大声地朗读大堂木牌上的标语。

这帮四十岁上下的男女同学突然还原成调皮好动的小学生,没有了管束,没有了组织纪律,大声地嚷嚷,无所顾忌地起哄,像是在参加一个狂欢节。

程卫东像一条鱼,在人群中穿来穿去,如鱼得水,显得那样眉飞色舞,有时在这个女同学面前啪地立正,然后要求握一下手,有时在那个男同学面前行个军礼,却坚决拒绝握手,并油腔滑调地声称:“今天开会不握手,握手只握女同学。”突然有人想了起来,大声地问:“程卫东,你老婆呢?”这么一问,有人就说:“是啊,你们是我们班唯一成功的一对,你老婆怎么没来?”

“她、她……”程卫东脸色突变,眼神慌乱地闪烁不定,“她等下来。”他装作上卫生间,扭头跑了。

江全福是比较沉默的一个,他始终带着微笑,那微笑里带着忐忑。知道他情况的男同学就拍拍他的肩膀,像给他鼓励一样地说:“不错,还是你猛!”不知道的同学,一般认为他在城管办挺好的,那是个有油水的部门啊,江全福不置可否,只是诚惶诚恐地点头微笑。

台风凶猛,外面的风雨再大,也变成了大楼里同学聚会的背景音乐。

11点半左右,同学们陆续来到了二楼餐厅。餐厅中间摆了四张桌,旁边还留一张桌备用,其它的桌子都撤掉了,场地显得特别宽阔。顾明泉从报到处的登记了解到,到目前来了34人,其中老师3人,男同学20人(包括他自己),女同学11人,所以先开四桌,下午应该还会有人来。顾明泉笑着对三位老师说:“全班56个同学,现在来了31个了,超过半数,应该算是合法聚会吧。”

陈朝阳看到一张桌子上连坐着四个女同学,惊讶地大叫起来:“怎么能这样?女同学应该每桌分几个,不能都坐在一起。”

史建梅站起身,叉着腰质问:“我们女同学是东西呀?让你们来分?”

“女同学不是东西,女同学就是女同学。”陈朝阳看了一眼史建梅,就拉住她,往另外一张桌拖了过来,按着她坐下,“你就分在这桌了。”然后自己跑了过去,坐在她刚才坐的位置,正好坐在庞婉青身边,向她公然地吹了声口哨,拿腔拿调地说,“你好,美女。”

“你好,帅哥。”庞婉青笑眯眯地回了他一句。

顾明泉陪着刘锦标、邹加华和匡振东三位老师出现了,好像国宴上领导人露面了,全场一片哗然,有人叫喊,有人跺脚,有人敲桌子,有人吹口哨,故意把气氛弄得异乎寻常的热烈,带有了强烈的表演性质。

“同学们,二十年啦!——”刘锦标夸张地用京剧口白说着,用手抹了一把眼泪,其实他满脸笑嬉嬉的,笑得眼睛都眯了,根本就没有一滴泪水。大家笑得更厉害了,有的人直弯腰摁着肚子,有的人真的笑出了眼泪。

顾明泉安排三位老师分别坐在三张桌子,自己坐在另外一桌,这样每桌都有了一个“领导”,自己姑且也算是吧。桌上已经有了几盘冷菜,饮料也摆上了桌面,服务员抱来了一箱箱啤酒和葡萄酒。有的桌老师在和同学说话,有的桌满上了酒,伸出筷子吃菜了。顾明泉看了对面桌的刘老师一眼,站起身做了个手势,全场的声音便停住了,好像吵闹的电视机被遥控器一下关掉了声音。

突然的寂静反而让顾明泉莫名地有些紧张,想好的许多词好像忘记了,他咽了口气,说:“同学们——”他顿住了,不由挠了一下头,下面的同学们全都哄笑起来,这下他又记起了想好的词,流利地抑扬顿挫地声情并茂地脱口而出:

“同学们,二十年前我们刚刚走出校园,二十年后我们在这里相聚,这只有一个理由,就是我们都是——同学!二十年的时间,世界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中国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马铺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我们每个人脸上的青春豆也变成了头上的丝丝白发,但是,有一样东西是不会变的,这就是——我们之间的同学情!”

各种热烈的声响把顾明泉的讲话打断了,淹没了。顾明泉又挥了一下手,声音低了一些,他连忙说:“下面,我们请尊敬的刘老师做重要讲话!”各种声音哗地又高了起来。

刘老师笑嘻嘻地站起身,说:“我现在没、没什么重要讲话了,重要的讲话二十年前都跟你们讲、讲过了,要你们好好学习呀,认真读书呀,不要早恋,不要分心,努力考上大学,找个好工作,现在看到各位同学一个个眉开眼笑的,事业有成,家庭幸福,我们这些当老师的,心里就特别高兴!”他说到这里,分别向两张桌上的邹老师和匡老师比了一下手,“邹老师、匡老师,你们说是吧?我们三个在马铺一中教书的时间加起来,快要超过一百年了,教过的学生不计其数,但是对你们85届文科班的这些学生印象特别深,感觉特、特别好!”

外面是风雨交加,这里却似乎更猛,一阵欢迎声像海啸一样掀起,夹杂着各种怪异的声响,席卷了半个餐厅。

“嘿嘿,我说的是真话。”刘老师干脆离开了桌子,走到了前面空阔的地方,他看到一个服务员手上拿着一只无线话筒,示意他送了过来。这样刘老师手里便有了话筒,不怕讲话声被盖过了,也不怕结巴了。他放低了声音,但是话筒把他的声音扩大了出来:“我再说几句,我边说你们边吃,二十年前我讲课时是严禁大家讲话、偷吃东西的,现在不一样了,你们尽、尽管吃吧。大家能够同学一场,实在是一种缘份,不过,要把各行各业的同学都召集过来,坐在一起,也是件不容易的事,这里我想,应该特别感谢几个热心的同学,要是没有他们,这次同学会可能就开不成了。他们是顾明泉同学、丁新昌同学、谭志南同学、申红蕾同学,很遗憾,因为珊瑚台风的捣乱,丁新昌和谭志南坐镇第一线指挥抗、抗台,今天不能来参加同学会了,刚才丁新昌还给我打电话,要我代表他向大家道歉,希望大家尽兴一点。申红蕾因为父亲在漳州住院,也不能来了。对了,还有一个同学,就是罗首尔同学——这个这个罗首尔同学就是罗汉城同学啊,最近汉城不是改名首尔吗?嘿嘿,罗首尔即罗汉城同学对这次同学会也特别关心,他给我们每个人都准备了一份非常珍、珍贵的礼物。”

罗汉城被调侃得很舒爽,满脸带笑地站起身,向同学们挥了挥手,又坐了下来。桌上的人们早已开始吃了,两盘凉菜所剩无几,这时,主食炒粉和鱼头豆腐煲、鲍鱼肉丝汤接连上桌了,筷子和汤匙们纷纷出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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