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任华倾倾无礼着却做不出任何动作。从华倾倾那鬼魅般的身法开始,她做的每一件事情都让她措手不及。无法抵抗。
最后华倾倾只是在她耳边软软的说道:“挺软哦。”
绘理姬不得不承认,华倾倾在极短的时间内就将自己征服了。而且是彻头彻尾征服,就算此刻当着蒹葭的面,华倾倾将她推倒在地侮辱,她也没有丝毫反抗的能力。
这是一种在心灵上的折服。
第一个回合,绘理姬就输了。输的荡气回肠。
绘理姬平复了一下有些颤抖的心,一挥手,就在华倾倾的房间内抹出了一道门。
轻轻推开门,就到了那个紫色的青烟袅袅的碎月阁。
绘理姬迈步先进了去。华倾倾和大白对望了一眼,也跟了进去。那道门随之消失。
碎月阁里放了一张圆桌。圆桌旁边坐着一个少年,蒹葭。
蒹葭看到华倾倾只是点头说了一句:“来啦。”
华倾倾坐下也回了一句:“来了。”
那是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问候。没有一丝一毫多余的赘述,简单,直接。却在电光火石间传递了无数情感。
桌子上放了一个长方形的盒子。用黑布包着。
四个人全部落座。
蒹葭一边伸手去拆盒子的布,一边淡如风清的说:“凝霜琴你带走了么。”
华倾倾也没风没水的答着:“那么大的盒子还能看不见,自然是带走了。再者说,那本来就是我的。”
蒹葭把布全部拿开。“一直想送你一家礼物。”他缓缓的把盒子打开,是剑。
那剑是黑色的剑鞘,黑色剑柄,没有什么特别。
大白拿好看的眉眼扫扫说。“很普通嘛。”说着她就用手去拿。
绘理姬叫了一声,慢着。但已经晚了。大白刚刚摸到剑身,整只手臂就被霜冻住了。
蒹葭和绘理姬都有些担心,想着这姑娘的手臂算是完了。
只有华倾倾浅浅一笑,没有丝毫担心之色。
猛地被霜冻住手臂,大白也吓了一跳。不过她马上冷静了下来,开始将全身的能量集中到手臂。慢慢的她的胳膊上开始冒出水蒸气,最后只见她的胳膊上竟然生起淡淡的红色火苗。
虽然霜气没有能伤到大白,但是大白却不敢在多耽误一会,因为她自己能感觉到体内的热量在逐渐消失。
大白伸回手,撇撇小嘴说:“还有两下子。”
蒹葭,绘理姬和华倾倾相顾一笑。
绘理姬说:“没看出来啊,大白姑娘深藏不露呢。你用的可是火狐咒?”
大白揉揉手腕说:“什么火狐咒?我也不知道是如何有这个天赋的,反正我打小就可以。”
绘理姬听了咋咋舌,这丫头倒也是个人物。只怕身上有高手的血脉吧。
华倾倾伸出手去摸那剑。大白说了一句,小姐小心。结果华倾倾摸上去一点事儿也没有。
这回轮到大白和绘理姬吃惊了。
华倾倾摸着那剑说:“这就是精绝女王的不染剑吧。”
蒹葭点点说:“我知道你可以弹凝霜琴。所以猜到你定然不会惧怕不染剑身上的寒气,所以拿来送你。”
华倾倾浅浅一笑。将剑抽出剑鞘。那剑身通白,若有若无的冒着寒气。将剑收回,她这就算是收下了。“得了几件宝物。张仲景还活着么?”
蒹葭说:“张仲景跑了。我居然不知道,那老头也是一个绝世高手。竟然在江湖上一点消息都没有。他把那本《轻弦》带走了。还有一件精绝国的传国玉玺,我给了绘理姬。”
华倾倾用手轻轻略过额前一缕青丝说:“精绝国传国玉玺。可调五千精绝鬼兵。那鬼兵不生不灭,可说是天下无敌。你挺大方,等于送了半壁江山给她呢。”
蒹葭听了咯咯的笑了几声。
华倾倾和蒹葭就这样一对一答。大白满不在乎。不过绘理姬此刻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局外人。
此刻她看华倾倾的眼神总是有些怪怪的。想着想着,竟然觉得有些委屈。
她拍拍手,门忽然开了,十几个美貌婢女开始往桌子上摆酒菜。
反正互赠礼物的活动已经结束,接下来就该吃散伙饭了。
华倾倾和蒹葭看着醋意大增的绘理姬,都不禁莞尔。
华倾倾和蒹葭心里都在想。绘理姬你何必在意这一时三刻。殊不知,他们二人到了今天这个地步,是不可能再在一起了。莫说人鬼殊途,就是真的都在人世,那些羁绊横亘在那里,两个人之间的爱已经化成他们的身体的一部分,会一直带着从生到死,却永远都不会再有什么契合。
蒹葭是魂魄凝结而成得实体,他需要绘理姬的元气,不需要吃食物。而华倾倾向来都是只吃很少的青菜,他们就只在一旁大口大口的喝酒。
大白难得改善。这些日子照顾华倾倾把她折磨的消瘦不堪,此时见这一桌子美味佳肴,自然是不肯轻易放过。
绘理姬是天生的肉食主义者,顿顿都必须得吃肉。而且她现在的身子是等于两个人在吃,她还要把元气输给蒹葭。
所以两个人喝闷酒,两个人大咀大嚼。
华倾倾说:“这酒是你酿的么?”
蒹葭说:“嗯。我在里面放了叶糖。”
华倾倾微微一笑说:“难怪了。”
“接下来准备去哪里。”
“回邺城。我还有些事情没做完。”
“回去之后,切记要小心一个人,他叫司马懿。”
“嗯。我会的。你呢,就留在这里了?”
绘理姬忽然停止了吃东西,竖起耳朵听着。
蒹葭看看绘理姬笑呵呵的说:“活着身不由己,死了还是身不由己。”
绘理姬狠狠的白了他一眼,不过心里挺得劲。
华倾倾浅浅一笑。仰头喝光了杯里的薄杀酒。
华倾倾伸出舌头将嘴角的一滴酒舔了一下然后说:“那天在屋顶上的人是你么?”华倾倾心里想问的是:那天你为什么会来看我,你还惦记着我?不恨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