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巧这时赵伊人来给他送饭。
蒹葭只觉得浑身发烫,呼吸急促起来。看到赵伊人给自己送饭,他远远就喊:快走。快走!这里危险。
赵伊人在远处没有听清楚他喊什么,便继续往他这边来。
他看到蒹葭正在满地打滚,再看他的样子,赵伊人心里就大概晓得是怎么回事儿了。赵伊人之前嫁过人,只是那个男人喜欢别的女子,所以成亲两年都没有动她一个手指,不过男女那些事儿她却是清楚的很。因为自己的相公经常把相好明目张胆的带回家,还当着她的面欢好。
蒹葭忍着剧烈的不适,看这赵伊人在那里犹犹豫豫不走,他怒火大起,骂了起来:“还不快走。我快控制不住了。滚!赶紧滚!别想着救我,不然我会恨你一辈子的。滚啊。”
赵伊人不动。
蒹葭继续骂道:“就算你救了我,我也不会记得你的好,更不会爱。快走!我求你!快走。”
赵伊人动了。她开始脱自己的衣服。
仙人的命保住了。是赵伊人救的他。可他宁愿当时死了。
后来赵伊人居然怀孕了。是个女孩。起了名字叫秀秀。
蒹葭一怒之下,决定闭关十年不出。其实他不是真正的闭关不出,只是无法面对赵伊人。
中间赵伊人几次企图杀死秀秀。蒹葭无奈只好一次次将那个女孩救活。不论怎样,那也都是自己的骨肉。这个血缘是隔离不开的。
直到有一天华倾倾来了浮空城。蒹葭忽然发现,这个世界还是挺美好的。他爱华倾倾,爱的撕心裂肺。再后来的事情大家都知道了。
蒹葭看着怀里的绘理姬。这是他生前死后的三个女人,赵伊人,华倾倾,绘理姬。
她们每一个每一个。蒹葭觉得是不是前世自己做错了什么,所以才让她们来折磨自己。对了,还有自己的女儿,秀秀。
忽然之间,蒹葭觉得好像看透了一些什么。他浅浅的笑了。
华倾倾昏迷的第七天。
你迷迷糊糊的张开眼。似乎在一瞬间还能看见他,你又努力的将眼睛闭上,希望他的一切能够随着你的自我欺骗也灰飞烟灭。
你努力的抿了抿嘴,那是因为你的心还在在被什么东西狠狠的割着,那么疼。疼的你全身直冒冷汗。
你看你。你的眼睛已经深深的凹陷了下去,当初的妖媚早已经消失不见,留下的只有淡淡的惆怅。可你憔悴的样子依旧楚楚动人。那些柔软的伤心,甚至会轻轻的挂在你细长的睫毛上。它们凝成雾,凝成水。
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将华倾倾从梦魇之中狠狠的拽了出来。
大白已经哭得稀里哗啦:“小姐,你终于醒了。你吓死我了。”
华倾倾用力的从嘴角扯出一个淡淡的笑,向着大白点点头。“傻丫头。辛苦你了。”
大白哭的更凶了。“你要是死了,大白也就随你去了,别留下我一个人。”说着她把脸深深的埋在了华倾倾的胸口。
华倾倾轻轻的摸着大白柔软的头发说:“能给我那些酒么?”
大白猛地想起来,小姐平日里几乎很少吃东西,她都是在不停的喝酒。这几天她什么补身子的东西都往华倾倾嘴里送,可她都不吃,她怎么就没想起来给她喝些酒呢。
大白倒了一杯薄杀酒,给华倾倾一点一点喂了下去,果然华倾倾的脸色开始有了血色,然后身子也慢慢的暖了起来。
大白在一边破涕为笑说:“人家都说,女人是水做的。你可倒好,是酒做的。”
华倾倾听了也觉得有意思,轻轻的笑了几声。
来到敦煌的第十三天。
华倾倾已然痊愈。她试着用意念检查整个身体,一切都非常完美,甚至比之前的身子还要好。
大白已经将绘理姬的事情告诉了她。她并没有和大白说什么,这是她心里的秘密。是属于她一个人的情愫。不许割裂,不许分让。
既然绘理姬是大祭司,那么说明他一定在以某种方式依然活着。他活着。她不知道是否该高兴,或者悲伤。
忽然有人敲门。
大白开了门,是个小二。还是上次那个小二,因为他又踮脚,弯腰,点头一气呵成对大白说:“二位小姐。今儿晚我们东家做东,要宴请两位,麻烦两位准时赴宴。”
大白说知道了,又给了他一些散碎银子,打发他走了。
华倾倾看着大白说:“你就确定我会去?”
大白没有玩笑,认真的说:“我大概能猜出一些事情。有时候事情应该做个了断,再者那绘理姬毕竟救了小姐一命。于情于理,我们都应该去的。”
华倾倾看着大白,这丫头办事越来越成熟稳重了。看事,看物,眼睛也变得通透了。
当晚。
华倾倾和大白一番精心的熟悉打扮之后,便等着会理解叫人来接自己,因为谁都不知道碎月阁在哪里。
有人叫门,大白打开门一看居然是绘理姬亲自来接她们了。
透过大白,两个女人的眼睛终于在凭空之中悍然相对。
华倾倾依旧是那身雪白的狐狸裘袍,高高的束着黑色的马尾,因为头发太厚太长,有风吹过,它们就会肆无忌惮的飞舞在华倾倾的身后。她是那样妖艳,美的叫人觉得晃眼。
而绘理姬则是一身紫色轻纱,南疆女人的身材果然是天生尤物。每一个凹凸都可以叫男人鼻血喷发。虽然她脸蛋长的一般,可她的笑却是天下无双。
两个女人彼此凝视了许久。
华倾倾忽然走了过来。绘理姬有些紧张,默默的用手在身后结了一个印。而大白也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用指尖捏出了一支银针。
华倾倾猛地加速。大白和绘理姬都没看清华倾倾的身形,她已经站在了绘理姬的身后。
绘理姬结印的手只能呆呆的愣在那里。华倾倾把尖尖的下巴搭在绘理姬的肩膀上,就好像一只狐狸在欣赏自己的猎物。她轻轻的****着绘理姬的耳垂。绘理姬全身一阵酥麻,紧接着她感觉到一只手摸在了她的屁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