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倾倾说:“哦?哪三件宝贝呢。”
老头得意起来,就好像那三件宝贝是他挖出来的一样:“第一件是精绝女王的医书《轻弦》第二件是精绝国的传国玉玺。第三件那可厉害了,是精绝女王的佩剑,不染剑。这三件宝贝件件价值连城。”
华倾倾有些高兴的说:“嗯,都是价值连城的宝贝啊。可我听说那精绝国,在沙漠之中突然消失。整个部落都灰飞烟灭。就算能找到遗址,里面也是恐怖异常,常人根本不可能进去。莫不是,老头你说的几件都是赝品吧。”
老头十分不高兴的说:“赝品?我亲眼所见!我还跟着去了呢。”
旁边摊位上一个中年老板笑呵呵的骂道:“你个老犊子,你就吹把。出去一年,不知道去哪里会相好去了。叫人家甩了,回来却说自己去了精绝古城。你若真去得了,随便卖一件你也不用跟这天天挨冷受冻的。”
华倾倾说:“老人家,我确实是喜爱的紧。你可知道是谁得了那几件宝物?”
老头眼珠子一转,使劲摇了摇头。
大白二话不说哦,从腰间把一包银子丢在他的摊位上。差点把他的铜鼎砸翻。
老头拿起银子用手一掂量,然后眉开眼笑的说,二位姑娘借一步说话。
三人找了个相对安静的小茶馆坐下。
老头正色说:“那三件宝贝,拿出任何一件都是名震天下的玩意。我实话和姑娘交个底,你根本就别想买到。因为把它们挖出来的是官家。”
华倾倾头一个想的词就是……摸金校尉。难怪呢。若真是曹操派张仲景去精绝国找那本《轻弦》那么所有的事儿也就都对上了。
华倾倾说:“老人家你是如何知道的。你刚才还说你去过?”
老头说:“那是一支中原的队伍,伪装成掘坟的,可我们这些老古董一打眼就知道,那是魏国的摸金校尉。”
华倾倾点头说:“那您可得给我们好好讲讲,我就爱听故事。”
大概是一年前吧。一伙人来到敦煌,四处打探关于精绝国的事儿。家父生前极爱寻找一些遗址,所以我对精绝国也是有些了解。他们找到我,给了我一笔钱,让我随他们同去。数十人的队伍,进入沙漠后就开始产生各种病状。不过他们队伍里有个老头好生了得,医术十分高超。所以进精绝国之前,我们居然一个人也没死。
但进去之后就遇到了好多麻烦。风暴,狼,机关,诅咒,反正是什么麻烦都遇到了。
最后得了宝回来,就只剩下五个人,我和那个大夫还有三个摸金校尉。
华倾倾忽然插嘴说:“你是说前几日那些宝物才出土的是吧。”
老头点点头说:“就是前几日。这几日风雪大,估计他们还出不了城。而且那个大夫说,除了《轻弦》以外,其他两件宝物让我帮他联系联系买主。这不今儿就遇见您了么。”
华倾倾点点头说:“这事儿还劳您费心了。希望您能尽快安排我们见面。”
说完华倾倾站起来转身离开。
大白从怀里掏出一锭金子丢子了桌子上说:“联系好了来凝霜宫找我们,我们家小姐姓樊。”
老头乐得屁颠屁颠的走了。
回到住处。她们在楼下简单的吃了一些东西。这回华倾倾叫了两个肉菜。
这把在杀猪家长大的大白乐得够呛,一点也没浪费,全吃了。一边的小二啧啧称奇,这姑娘长得如此温婉娟秀,怎得吃相如此难看。
华倾倾依旧吃很少的青菜,然后一杯接着一杯的喝酒。
回到房间,华倾倾洗漱了一番躺在床上。那床还算舒服。看着大白在屋子里走来走去收拾东西。其实她也不是在收拾什么,只是一会拿点这个,一会拿点那个。
华倾倾被她吵的无法安睡,最后只好说:“好啦。过来一起睡吧,你真要来来回回的走一晚上不成。”
这几个月相处下来,两个人已然非常熟悉。大白也渐渐露出她的本性。她一个箭步就冲上了华倾倾的床,钻进温暖的被窝,把手环在她的脖子上。
这丫头其实是个十分乖张的女孩,记得有又一次在路上,一个富家公子对她有意思。结果她连连使坏招,把人家折磨个半死,自己还在一边兀自得意的咯咯咯笑个不停。
华倾倾很少说话,她的言语就如她的食量一样,都没多少。大白就自己在那里得得得的说个没完。她也不在意华倾倾不答话,有时候说着说着竟能把自己说笑了。
此刻她抱着华倾倾说:“小姐,我们杀了张仲景么?”
华倾倾说:“不,他只不过是个棋子而已。”
“可我在邺城的时候听说,那张仲景是个极坏的人。而且特别好色,他小妾才十四岁,他都六十多岁的人了。真不要脸。”
华倾倾说:“虽然那张仲景不是什么好人。可他平日却也救了无数人。功过相抵。他就只是一个普通人而已。”
大白撇撇嘴说:“这个我倒是没想到。”
华倾倾想着,其实她对那本医书《轻弦》没有多大的兴趣。生老病死,道法自然,这是正常。何必去和天争,和自然争。自古多少帝王寻那长生不老药,又有什么效果了?她倒是对那把不染剑很有兴趣。
大白看华倾倾不说话她又说:“小姐。你有没有觉得今天那老头有些古怪。”
华倾倾一笑,她早就知道那老头有问题,不过没想到大白也能想到。遂示意她继续说。
大白说:“你想,若张仲景真的得了这三件绝世宝物,他敢真的就这样公开找买家?现在天下大乱,他不怕宝物被抢?所以我觉得那老头肯定是个骗子。他说的事儿,不能是真的。”
华倾倾伸手略过额头上一律青丝说:“你既然知道他是个骗子,为什么还给他那么多银子。”
大白皱了皱好看的眉头说:“可我也不确定,只是觉得他古怪,可又似乎觉得他和这些事儿有猫腻的关系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