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扬看着王心欣困惑的样子,甚感好笑道:“哈哈!心欣,我感觉你有什么特聪明,但有时候又总转不过弯来。”
王心欣美目半沉,生气说道:“张扬,你说什么?快说!你怎么南北呼应?”
“别生气!我说!我说!”张扬不敢惹王心欣生气,举手投降道:
“我们虽受机器限制,很多东西无法制造,但有些好东西,还是能造出来的。我刚刚去悬翁山,就是想让赵德柱制造无线电发报机。他说只是电波传送的话,很简单,没问题。”
王心欣恍然大悟,即欢喜有好奇的说道:“啊!是啊!我怎么把无线电波给忘了。但这只能联系,跟呼应还差一大节呢!最关键还是兵力支援问题,靠战马肯定来不急啊!”
张扬见王心欣欢喜的样子特别好看,不由动情的将她拥得紧紧,在她耳边轻声笑道:
“呵呵!这的确是个大难题,但凤晴曾说过一句张良的遗言,‘能独霸长空者,才可真正主宰天下’。这句话说得没错,控制长空,就是我们最大的底牌!”
王心欣听得娇躯剧震,即振奋又有些不太敢想象的望向张扬道:“张扬,天空飞行不是滑翔,我们制不出飞机,怎么办得到?”
张扬最喜欢看到王心欣没有主意时,依赖于他的小女儿家模样。他伸手轻刮了刮王心欣的可爱小鼻头,自信笑道:
“哈哈!心欣,这是西汉,别把事物都想得太复杂了。孔明灯能飞,没有飞机,我们也一样能飞。”
王心欣精神一震,猛然醒悟,激动说道:“啊!我知道了。你是想造……”
就在这时,房门外传来仆人的禀报声:“定邦王,魏其侯和田大人来了,正在前厅等候着。”
张扬听到来的是窦婴和田蚡,心中大感错愕。于是,他低声向王心欣嘱咐几句后,就出了房门,向着前厅行去。
王府前厅中,张扬挥退了所有仆人后,就向窦婴和田蚡笑道:“呵呵!魏其侯,田大人,两位专程来晋阳,该不会是来找本王叙旧吧?”
窦婴老脸尴尬,即歉意又为难的答道:“定邦王,本侯也不绕弯子了。不知能否看在本侯的薄面上,饶过窦昌这一回呢?”
张扬心里清楚,窦昌是窦婴的堂侄,而窦婴由始至今,也帮过他很多忙。如今,窦婴第一次向他开口,这个面子,他不得不给。于是,他轻摆了摆手,无所谓的笑道:
“呵呵!魏其侯,你如此说,就太见外了。这只是小事一件,你可随时带窦昌回长安。”
说完之后,他眼光扫过看田蚡,见其坐立不安,便似有所悟道:“魏其侯,本王以为,你们专程来此,不会只是为了窦昌之事吧?”
窦婴老脸更是尴尬,便望向田蚡说道:“田大人,这事,还是你来说吧!”
田蚡大感为难,不敢面对张扬的目光,尴尬的拿出王侯百官的奏书,交给张扬道:“兄弟,老哥也很为难。这个……你还是自己看看吧!”
张扬接过大卷奏书,心知这才是窦婴和田蚡来找他的真正目的。而看二人的为难神色,显然不是什么好事,便疑惑的细阅了起来。
奏书中果然不是什么好事,皆是指他目无皇家法度,专横霸道,以权谋私,敛财无道。
张扬越看越是纳闷,皱眉看向窦婴和田蚡,不解问道:“魏其侯,田大人,以权谋私和敛财无道,是什么意思?他们凭什么如此指责本王?”
“呵呵!这个……呵呵!”窦婴听得一阵尴笑,不知该如何回答,自顾自的拿起茶,细品了起来。
田蚡见窦婴不说话,只得硬起头皮,愤愤不平的说道:
“兄弟,欲加之罪何患无辞。说白了,他们就是想打煤炭、焦碳、锻造钢铁、玻璃等制造方法的主意,看不得你独受这些技术。”
张扬听得心中冷笑,搞了半天,闹腾得这么厉害,原来根子是在这上面。于是,他冷声说道:“这么说来,他们是要逼本王将制造方法交出,而你们就是说客?”
窦婴见话已说开,张扬显然心中很生气,便出言劝慰道:“定邦王,你的心情,本侯能理解。但他们抓住神机堂来大做文章,在道理上,你就很吃亏了。”
田蚡也急忙帮着说话道:“是啊!兄弟,太子和太后也很为难,所以才派我跟魏其侯来与你商量商量。太后说,你不是外人,有什么都可直言,万事好商量,别弄得大家都为难!”
张扬听着窦婴和田蚡的话后,脸色缓过去不少,心中也感到有些理亏。
神机堂是接管他们知识和技术的地方,虽然他是在迫于无奈下答应,但总是必须履行对神机堂的义务。而窦老太后的话,也表明了态度,只想大事化小,他有要求就尽管提。
思索再三下,张扬也不客气了。既然窦老太后做了主,他也正好借机为发展南方大提要求。于是,他让人唤来王心欣,跟王心欣一阵商议下,便列了一大堆的要求出来。
张扬偷乐的看着要求清单,将之交给窦婴说道:
“呵呵!魏其侯,条件可能多了些,但都是小事情。只要太后和太子答应,哪些制造技术本王就贡献得朝廷。”
窦婴细看了看后,宽心大笑道:“哈哈!定邦王,你确定就提这些要求吗?这样你可亏大了啊!”
田蚡在旁看完后,大为张扬不值道:“兄弟,这怎么行!这些都是鸡毛蒜皮的小事,怎能当做交换的要求呢?这也太便宜神机堂了!”
张扬有自己的打算,也不过多解释。他知田蚡一直是他们货品的代理人,现在他将制造方法交出,肯定会对田蚡的收入有所影响。
为此,他轻声向王心欣嘱咐了几句,将田蚡留下与王心欣谈合作之事后,便招呼窦婴出了前厅。
张扬命人去牢中接出窦昌,带着窦婴来到王府前院的花园中等待。
窦婴一脸微笑的欣赏着花园的景致,眼光不断的四处探望,最终凝色轻声道:“定邦王,你的要求虽都是微不足道之事,但太子可能不会同意。”
张扬从窦婴的话出听出不少东西,摇头浅笑道:“呵呵!魏其侯,本王还以为安排得很隐秘,没想到还是被你一眼看破了。”
窦婴警惕的环顾了一圈四处,叹息道:“哎!本侯能看出来,太子定然也能看出来。你想去南方发展,太子怎会放你去呢?如他真的答应,那就不好说了。”
张扬明白窦婴的意思,如刘彻真的答应下他的条件,就等于默许放他离去,更说明刘彻已对手中的实力充满信心。而在此之后,刘彻会如何对他,就真难预料了。
“魏其侯,谢谢你提醒,本王会小心的。”张扬由衷的向窦婴谢道后,转念深想下,觉得一直亏欠窦婴不少,便凝色悄声问道:
“魏其侯,陛下最近的身体,应该越来越差了吧!他是否将一份诏书交负于你?”
窦婴听得神色大变,震惊的瞪眼看向张扬,不敢相信的问道:“定邦王,你……你如何得知此事?”
张扬那会真知此事,只不过想到历史上窦婴的死因,才试探诈问罢了。
根据历史的记载,灌夫因得罪田蚡,被田蚡加害,判了死罪。窦婴视灌夫为好友,为其申辩,但却失败。随后,窦婴拿出景帝赐他的遗诏,想凭此救灌夫一命,但遗诏却被定为假诏。
最后,窦婴因此事引来杀生大祸,被满门抄斩。他的死,成为武帝时期最令人扼腕的悲剧,更是一大疑案。谁都不相信,窦婴会伪造景帝诏书,但他拿出的诏书,又的确找不到存档副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