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阳、郭解、王奋和温善之等人,在匈奴女子的引领下,加入进了对方的车队,而张扬则怀着复杂的忐忑心情,登入了奢华的大车驾中。
进入大车驾后,张扬的神情顿时极为精彩,先是惊讶,再是失落,接着迷醉,最后迷茫。
在大车驾中,的确是位不可多得的美丽女子。她没有王心欣的万种风情,没有张凤晴的清丽绝伦,也没有吕芳华的魔鬼身材,更没有南宫公主的高贵气质。但她却有种从骨子里透出的温柔楚楚,让人不由想去怜爱,想去悉心呵护。
女子从张扬进车后,就一直留心观察着张扬的神情变化,不由幽幽苦笑道:“呵呵!看来我与你所想的,该有很大出入,是否让你失望了不少呢?”
张扬心中微惊,此女子外表柔弱,可心思却一点不弱。他的确因车内人不是吕芳华,而大感失望,没想到就被此女子一眼看破了。
“呵呵!那里,只是误以为是朋友相邀,没想到并不认识罢了。”张扬尴尬解释道。
女子浅浅一笑道:“呵呵!既然不认识,为何你会将位置相让呢?”
“啊!”张扬这回可被惊得不小,失声低呼道:“你是……你是窦昌的姐姐,匈奴的阏氏王后!”
阏氏听到张扬的称呼,脸上泛起哀伤,苦笑道:“不错!我正是阏氏,一个永远不能提及姓名的匈奴王后。”
张扬听出话语中的悲伤,感同身受,一时不知该说些什么,去劝慰阏氏。最终,他唯有由衷说道:“阏氏王后,虽你不能留下姓名,但你的一切,都将铭刻在每个汉人的心中。”
阏氏心中安慰了不少,微微欠身行礼谢道:“谢谢你!”
张扬可不敢受阏氏的礼,赶忙闪身道:“阏氏王后,在下只是一名商贩,可受不起你的礼!”
阏氏看张扬慌忙闪身的样子,甚感好笑道:“哈哈!堂堂赤帝神使,汉军军神,定邦王张扬,什么时候成了胆小鬼了!”
“轰!”
张扬大脑巨震,完全呆滞住了。他此行本打算隐藏身份,低调行事,可才到定襄,还没进城,居然就被人给识破身份了。按理说,见过他的人不多,怎么就那么容易被人认出来了?
“呵呵!阏氏王后,你如何认得本王?”张扬在震惊过后,尴尬问道。
阏氏并未点破,只是神秘一笑道:“嘻嘻!这是个秘密,我答应过相告之人,不能告诉你,而我们也会替你保密。倒是窦昌,我本想借此行挫挫他的娇纵之气,没想到……”
“额!嘿嘿!看来本王多事了。”阏氏的话虽未说完,但张扬也知阏氏想说什么,不由尴笑说道。而同时,他也从车驾内飘荡的女子香气中,辩识出一份不属于阏氏的幽香。这股幽香让他感觉熟悉,却一时想不起该属于谁,也就不再为此纠结了。
阏氏本是随口一说,并没有怪责张扬的意思,顿感不好意思的转入正题,轻声说道:“我请定邦王一见,其实就想看看汉军中的军神风采,顺便想请定邦王带句话给陛下。”
张扬心有所悟,正色说道:“阏氏王后,您请说!”
阏氏将娇躯靠向张扬,玲珑浮凸的****,在不经意间压到了张扬的肩头,娇唇贴上张扬的耳朵,小声说道:
“请定邦王转告陛下,昆仑神使秘密制造出火炮和火枪,威力惊人,而在汉朝中,极可能有位高权重者与匈奴私通,不可不防。”
张扬闻着阏氏身上传来的阵阵幽香,感受着阏氏****的柔软和弹性,听着阏氏轻盈美妙的娇音,心中不由轻荡。而话中的内容,他早有预料,并不吃惊,反倒佩服起阏氏的心思细腻,不由由衷谢道:“阏氏王后,本王知道了。谢谢你为大汉所做的一切。”
阏氏见张扬神色平静,一副处变不惊的样子,眼中闪过赞许。她缓缓将娇躯移开,脸上浮过绯红,轻声说道:“看来定邦王早就胸有成竹,智珠在握,我也就放心了。”
张扬见阏氏话中有结束之意,深知不便在车驾中久呆,便起身告辞而去。
阏氏望着张扬离去的身影,眼中闪现出泪光,口中喃喃自言道:“这就是南宫妹妹喜欢上的人吗?处变不惊,自信从容,果然不凡。可惜,桃花劫过多,南宫妹妹有得苦了。”
张扬出了车驾后,八卦的郭阳和郭解就围了过来。
“头儿,车里是的女人是谁啊?漂不漂亮?”郭阳好奇问道。
“定邦王,车中女子啥年纪,成熟还是娇嫩啊?”郭解兴奋打听道。
张扬没好气的说道:“不知道!没看清!你们能不能出息些,别弄得像是没碰过女子似的,真给本王丢人!”
郭解顿时闭嘴,不敢再出声了。可郭阳不同,居然很无辜的答道:“头儿,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是真没碰过女人啊!”
张扬听得双眼大翻,险些被郭阳给气晕过去。
在苦苦的等待中,张扬等人终于进了定襄城。众人都累得要死,感觉床胜过一切,急急向着最近的客栈奔去。
当他们刚进客栈,还没来得急开口说话,客栈掌柜就赔着笑脸迎来,尴尬说道:“呵呵!众位贵客,很抱歉,本栈客满了。”
张扬无奈,只得向众人挥手道:“算了!再找下一间吧!”
可不知是巧合,还是定襄的客栈生意红火,张扬等人找了十数间客栈,皆是客满。为此,他们感觉身心被受打击,纷纷垂头苦坐街角,已做好了路宿街头的准备。
但天无绝人之路,就在他们万念俱灰时,一位老者路过,在得知他们的可怜遭遇后,居然大方的邀请道:
“我家里还有一处空置的小院,各位如不嫌地方狭小,倒可去我家暂住!”
“不嫌小,不嫌小!您真是大好人啊!”张扬如获救星,心中哪还管地方大小,急忙感激道。
可就在张扬等人随老者离去后,街角不远处的一暗中,缓缓步出了一倒美好的身影。她脸带俏皮的看着张扬等人离去,狡黠笑道:
“嘻嘻!该死的张扬,敢跑来定襄,看我这回不玩死你!”
张扬完全不知道,他已掉入某人的陷阱中,还抱着深深的感激之心,随老者回了家。可当在他到了老者家的后院后,才知老者口中的狭小,一点也没谦虚,更没夸张。
这处安排给他们暂住的小院中,只有两间简陋中还带残破的小房,而且四处都积满了厚厚的尘土。
在老者离去后,郭阳纳闷问道:“头儿,这里能住人吗?而且两间小房,能挤得下咱们十多人吗?”
这是所有人心中的困惑,皆望向了张扬。张扬无奈耸肩,唉声答道:“如今已是深夜,又找不到客栈,大家就讲究下吧!”
没办法,众人只得顶着倦容,打扫起房间,最后在累得半死下,挤在两间小房中沉沉睡去。
“乒!乒乓!咚!咚咚!”
“滴哒哒滴!啦啦!呓!呓呓!”
太阳刚刚升起,还没睡多久的张扬等人,就被吵杂刺耳,极具杀伤力的乐器声给轰醒了。在这样难听的乐器声下,他们只得艰难爬起床,出去一探究竟。
当他们刚出房外,就见到房外的院中,正围坐着十多人,在不断敲打拉弹着各种乐器,样子极是专注。
但专注,并不代表好听。张扬等人看得眉头大皱,听得脑袋都快要爆炸了。
老者见张扬等人出来,便歉意的问道:“各位,我们是乐师,每日都必须演练八个时辰,没打扰到你们吧!”
张扬心中叫苦,老者问得客气,但他能说被打扰到吗?而且,老者居然还说,每天要演练八个时辰,这就是最强大的精神摧残啊!在这时候,他有种想暴走的冲动,快被难听的演奏声给逼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