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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3-1江晨语)

告别短暂的假期休整,所有的同学都回到以往的轨道上,备考的轨道上。我第一时间把假期整理好的资料和试卷给到张毓秀,我留下一份,把余下的三份给阿东送过去,阿东再给Y同学和赵洋送过去。这是我和赵洋说好的,省的增添不必要的误会。

元旦过后,时间过的飞快,马上就要过年了,大家的神经都绷的格外紧,十年寒窗只为只为这一考,能不重视吗?能不紧张吗?

张毓秀依然很努力,赵洋更努力了,她们似乎永远都那么精力充沛,不知疲倦,再看看Y同学也是那种拼命三郎式那号人,我也觉得我必须努力,我突然恍悟我错过了太多的时间,再不努力就完蛋了,只有阿东依然不着调,我劝了他很多次,似乎有点儿作用,他明显也知道努力了,别说打乒乓球了,连篮球也不打了,这样多好,大家都知道努力了,只是不知道现在开始努力晚不晚,我祈求大家都好好的。

我和阿东有机会就找各个学校的模拟试卷,然后整好附上答案给她们几个,考虑到大家都太辛苦了,很多试卷都没有整理好也就没有给她们,我和阿东经常讨论我们这样收集试卷对她们有没有用,别好心办坏事,最后的结论是:以后就不收集那么多,只收集XX四中的试卷。

我不敢去打扰张毓秀,不敢主动找她,后来我们之间有了默契,只要她累了,想休息一下就会主动找我,而我很乐意在她的空暇时间陪她聊天说话,有时候还会去打乒乓球。

高中最后的半年就这样不紧不慢的过着,只是我感觉我好累,我突然发现很多知识我都一知半解,不能完全理解,可能我照着死板的思路能把题目解对,但我却不知道为什么这么做,也就是我们经常说的“一瓶子不满半瓶子咣当”、“知其然不知其所以然”,尤其是数学让我苦不堪言,文科一直是我的强项,这不是自吹,每次考试成绩在那里可以证明,如果只考文科,我想连张毓秀也不见得比我强,只是理科我弱了不少,别的理科都好说我突击一下应该没有问题,只是数学我需要恶补。下定决心,先保持自己的文科优势再强化优势,次之恶补其他的理科,最后恶补数学,战略拟定,贵在坚持。只是我需要别人帮忙,我第一个想到了张毓秀,我把张毓秀叫到操场上请她帮忙。

我:求你帮个忙呗?

张毓秀:你说,能帮一定帮。

我:这不是快高考了,你也知道我的数学成绩一直都一般般,能不能请你有空的时间拉我一把?

张毓秀:有什么报酬吗?要是没有酬劳就免谈了。

我:酬劳?你想要什么酬劳?比如说……

张毓秀:比如说你的项上人头,再比如什么金银珠宝,再比如什么黄金首饰,再比如什么古玩字画名人真迹什么的。

我:不会吧,你是黑社会的,还是土匪帮的,亦或是黑心资本家?求你帮个忙要钱更要命。算了,我还是去找别人吧。

张毓秀:别走呀,可以讨价还价的。

我:真的可以讨价还价?

张毓秀:嗯,可以。

我:那我就以身相许吧。

张毓秀:滚,没个正型。

我:是你说可以讨价还价的,说了你又生气,真难。

张毓秀:你再这样我可走了。

我:别介,我好好说。不过我真的不知道给你什么酬劳?我一个穷小子,没钱没势的。

张毓秀:就知道钱,你想想,好好想想。

我:让我好好想想,我想想,我还是一无所有?

张毓秀:不对,你不是还有病吗?

我:你跟谁学的这么坏?会不动声色骂人了。

张毓秀:逗你玩呢,别介意。说正事,帮你补习数学没有问题,只是我的数学成绩也不是太好。

我:你的数学还不好?过分谦虚就是骄傲。看看整个年级有人比你好的吗?

张毓秀:天外有天人外有人,那可不见得,别人咱先不说,就说我们都认识的赵洋,她有好几次数学成绩都超过我了,总成绩也超过我了,咱们学校不是绝对的数一数二的顶级学校,但也绝不是一般的重点高中可比的,也算是藏龙卧虎了。

我:赵洋也就那几次运气好,再说了关键是我们考试次数太多了,她超长发挥也正常,她本来成绩就不错的,这一点儿倒是真的,不过和你比她还是不如你。

张毓秀:扯远了,先别讨论谁好谁差,我肯定帮你,况且你平时也没少帮我,只是你能不能也帮我?

我:我能帮到你吗?如果能我当然是求之不得,能帮到是我活着的终极目的,能帮到你是我莫大的荣幸,能帮到你我奋斗的目标,能帮你是我的历史使命,能帮到你我觉得我的人生才有意义,能帮到你我觉得我才不枉此生……。

张毓秀笑了,我看到她笑得是那么开心,如花的年龄如花般灿烂笑容,绽放的花朵也比不上她的笑,我坚定的这么认为,张毓秀就是我的最美、我的最爱。

张毓秀:知道你对我好,谢谢你。其实我也希望你能帮我补习文科。

我:没有问题呀,很乐意,没想到我还不是一无是处,还能帮你。

张毓秀:我生气了,我真走了。

我:好,不开玩笑了,别生气。那我很严肃的问你个问题,我帮你补习文科,是吧,你会不会对我以身相许?

张毓秀:死不悔改,你个无赖混球。

张毓秀要踢我,我早有防备,敏捷的躲开,可是就在我倒退的时候,脚下绊到一个台阶,还没有等张毓秀把“小心”两个字说出来我已经重重的摔在地上。

我的屁股钻心的疼,张毓秀赶紧跑过来扶我起来。

张毓秀:你不会慢点儿?

我:我要是再慢点儿,不就被你踢到了?

张毓秀:你活该你,活该你受罪疼。

我:早知道被你踢一下算了,至少还能证明点什么。

张毓秀:能证明什么?

我:不是说“打是亲骂是爱,不打不骂不相爱”?被你踢了就证明你爱我。

张毓秀:不理你了,没皮没脸的。

张毓秀说着就要离开,我一把拉住她。

我:我都受伤了,你就别计较那么多了,好不好?

张毓秀:不好。

不过她没有离开。

我:扶我一下,让我歇一下就好了。

张毓秀把我扶到双杠边,我扶着双杠歇歇,张毓秀站在不远处。

我:干嘛离我那么远?我又不是坏人。

张毓秀:你比坏人还坏。

我:那你说说我哪里坏?你看看你说不出来吧。

张毓秀:就是坏,坏的头顶长疮脚底化脓,坏透了。

我:行,既然你都说我坏透了,我就承认吧,谁让我喜欢你呢,你说什么就什么。你还记得一月前,我问你的问题吗?你还没有回答我呢?

张毓秀:什么问题?

我:就是你喜欢不喜欢我?我先表明我很喜欢你,喜欢的不得了,从看见你第一眼我就喜欢上了你,那一天你和Y同学在那里,教学楼看第一轮拔尖儿考试的录取名单,就是那一天我终于找到了困扰我十几年的问题的答案,那就是我为什么活着?原来我活着就是为了在那一天在那个地方在那个时间分秒不差的遇见你,我等了十几年才与你相见,如果不是我的初三班主任破例让我参加第二轮的拔尖儿考试,如果我没有参加那次考试,如果那天考试我没有早早来到这里,如果我不是怀着好奇心来教学楼看看,如果不是我想看看赵洋拔尖儿考试的名次,如果我没有在教学楼前驻足停留,如果你没有参加第一轮的拔尖儿考试,如果你的成绩不是那么好,如果你没有来这里看考试结果,如果不是你们两个人来的,如果不是Y同学大声喊你的名字,如果不是我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对话,如果不是我回头看了一眼,如果那一天不是星期天,最最重要的是如果不是你一下子吸引了我,我一下子就记住了你,我想我们不会相遇、相识,那一天改变了我的人生轨迹。这么多的“如果”才换来一次相遇,难道你不觉得这是缘分吗?就在那一天上天没有早一秒也没有晚一秒的把你送到我身边。如果如佛说:前生五百次的回眸才能换得今生的擦肩而过,那我想我的脖子早已经断了,我得扭头回眸多少次今生才能与你遇见、结识?我很确定也很肯定你一定是找了十多年的那个人,你让我等的好辛苦,找的好累,你为什么不早一点儿出现呢?从现在开始就让我好好的对你吧,做你的守护神吧,我愿意用我的生命践行我今天的诺言,一生一世,今生来世,一心一意,全心全意。

我一口气说完了憋在我心里很久了的话,张毓秀稍微低着头,不停的用脚无意的前后踢着地,我能看见她的脸上出现了红苹果,煞是好看。

我:看着我,我在给你说话呢。

张毓秀慢慢的抬起头,害羞的看着我,眼神四处的飘忽,不敢直视我。

我:你只需要告诉你喜欢我还是不喜欢我就可以,不要难为情,我已经做好了最坏的打算。

张毓秀:我觉得我们还是做普通同学吧,你很优秀,我……

我:我知道了,不好意思打扰你了,是我一厢情愿,你放心吧,我以后都不会打扰你了,谢谢你的坦诚。

我整个人瞬间被张毓秀的话击垮了,原来面对爱情我也不比别人坚强,也是那么不堪一击,我只想快点离开,我不想让张毓秀看见我软弱的那一面。

张毓秀:你就这样走了,我的话还没有说完。

我:后面的话还用说吗?我已经知道结果了。

张毓秀:今天你就这样走了,你会后悔一辈子的。我想说你很优秀我不知道自己能不能配上你。

剧情的发展有一点儿让我始料未及。

我:还好,我没有走远。原来是这样呀,我以为你看不上我呢。

张毓秀:你怎么不走了?走啊?为什么不走了?

我:不走,坚决不走,打死也不走。

张毓秀:打不死就走了。

我:我哪里舍得走?可是你还木回答我的问题,你到底喜欢不喜欢我?

张毓秀:我像你喜欢我一样喜欢着你。

我:奥耶,太棒了。喜欢就是最大,不存在配得上配不上的问题。

你好聪明呀,我说那么多废话你一句就说明白了。

张毓秀:什么废话?多好听的一段话怎么就成了废话了呢?

我:好听吗?

张毓秀:好听,不过你现在必须答应我三件事。

我:我答应你,我都答应你,别说是三件了,就是三百件,三万件我也答应你。你说。

张毓秀:第一:以后像今天如此深情勾魂的眼神只能来看我,不准用这样的眼神看别的女生;

第二:以后像今天如此缠绵甜蜜的情话只能说给我听,不准说给别的女生;

第三:以后像今天如此悦耳动听的表白只能讲给我听,不准讲给别的女生,下次最好带上玫瑰花。

我:收到,下次一定注意。我怎么就这么幸运呀,我现在很知足、很幸福。

张毓秀:二百五通常都很知足、幸福。

我:无所谓,只要你说喜欢我,让我死我也愿意。

张毓秀:幸福能当饭吃吗?

我:能,当然能,精神食粮远远比物质食粮更重要。

张毓秀:那你在幸福吧,我饿了,我去食堂吃饭去了。

我:等等我,让我再幸福一会儿。

张毓秀:我饿了,很饿的,快要饿死了。

我:等我先,我现在就回教室拿餐具,你在这等我,五分钟,就五分钟,马上回来。

原来天已经黑了,不知不觉时间过的真快,估计食堂再有半个小时就要关门了。我和张毓秀吃了饭,回到教室也快上课了,整个晚自习我都很兴奋,同桌以为我吃错药了,还不忘寒碜我几句,我懒得理他,咱们老百姓今儿真高兴,高兴………。

语言的尽头是音乐,也许现在只能用歌声表达我内心的那份感受了。

音乐想起,思绪漫天。

直到我遇见了你

才开始了解爱

控制不住的心跳

等待你轻轻呼唤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也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那么温暖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目都快乐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也只有真心相爱才可能了解什么叫深刻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让人更虔诚

身边有你我就有了答案

你走进我的心里

如此理所当然

就算有理由迷惑吧

你的拥抱却让我明白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也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那么温暖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目都快乐

也只有真心相爱

才可能了解什么叫深刻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够让你更虔诚

身边有你就有答案

有谁不是在汹涌人海里

寂寞里等待谁呼唤自己的名字

等待着有天爱让自己变得完整

才知道我一点都不勇敢

才知道越在乎也越不安

要不是那天你伸出的手那么温暖

哦……

我一直在找一个人

就算盲目都快乐

也只有真心相爱

了解什么叫深刻

一直在找一个人

让我相信幸福是真的

还有什么能够让人更虔诚

身边有你我就有了

身边有你我就有了答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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