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抢夺星海螺,众人蠢蠢欲动,奈何天山楼阁琉衣照月划下生死线,过着死,致使他们不敢逾越。
高风志站到剑痕前,抽出剑,剑锋冷冽:“由我高风志在,决不让你们抢夺星云的星海螺。”
人群后面的卫信钾问旁边的人:“要不要我去抢来?”
戏长生瞥了他一眼:“抢什么抢,看戏吧,有戏看才能长生。”
“呃,你名字里的戏不是五禽戏的戏吗?”他自语一句。
在人群中仆人打扮的柳通接到一张纸,他打开一看后默默离去。
正儒圣院那边,古汀州对司马贺杉和百里罗布道:“这里混乱,你们先回去,把此事告知杜院长,闲人和明渡方丈去捉拿张若岚。”
“是!”两人应声而去。
“明渡方丈,我们上。”他们快速越过众人朝张若岚迈而去,在迈过剑痕时,高风志挡在他们身前:“两位,请留步。”
“这位先生,我们是来抓犯人张若岚的,并不是要抢星海螺,请你让开。”
“不行,你们可以等这件事后再进行抓捕,现在不行。”
“你想包庇犯人,你可知道我们是正儒圣院和佛源流返的人?”古汀州声音放低,以示威胁。
“哦,虽然我不清楚正儒圣院还有佛源流返,但是越过此线,高风志必出剑。”他不容任何人任何理由逾越。
“阿弥陀佛,请施主借过。”
古汀州和明渡方丈想要闯过捉拿嫌犯,高风志则强势挡关,双方一触即发。
远在一座雪山上的人见到这混乱场面,十分欢喜:“嘿嘿嘿,果然如我预想的一样,不过琉衣照月还真的把辛苦得到的星海螺交出去,她的目的是什么,引出星辰剑宗的幸存者吗?不管如何,她都成功的把场面弄得混乱,这对于平静的武林又添了混乱的一把薪火。”
他转身边下山边笑:“越混乱的局面越需要三非炼狱师的表演,咯咯咯……那是?”
雪花飘飞,点点纷纷,扰人耳目,一抹红色的身影在白色中前行,雪花落在他身上、发丝上,刹那升华。
“罪在哪里?罪在你的血液中,心生罪血,必遭天谴,而天谴由我罪明王执行。”他负手缓步行来,停在离炼狱师不远之处,一股杀气笼罩住对方。
炼狱师施礼道:“在下三非炼狱师,不知阁下如何称呼?”
“罪明王鸿染,今天为你斩罪!”
“哈,炼狱师四处奔波,只为告知苦恼人一个好消息,为其指点迷津,试问在下何罪之有?”
“邪魔奸宄,妖言惑语,挑拨盗印,栽赃嫁祸,已犯身、语、意三业,罪血已经流满全身。”鸿染指向他,冷冽的红眸,不高不低的喧罪之声,令人不敢轻忽。
“咯咯咯……证据,无凭无据就要定我的罪,为免贻笑大方。”炼狱师心中疑惑:邪魔奸宄,妖言惑语,挑拨盗印,栽赃嫁祸?他自称罪明王鸿染,盗印、栽赃,嗯?难道是觉寺四大明王之一的罪明王,但是他是如何知道盗印的人是我的?
鸿染拇指指甲对食指一划,从血痕中流出的血液迅速凝聚成一把剑,他握剑指向炼狱师:“罪剑所指,罪人当诛。”
破空一剑,炼狱师险险避开,面具后的额头一滴冷汗流出,心知对方一心置他于死地,他不敢大意,全神应敌。
鸿染罪剑挥洒间,染红了天、染红了地、染红了飘落的雪花,入眼之处皆是一片红,像血一样的红。炼狱师越守越支绌,魔术棒一点一挥,火球、风刃接连而出,但是被罪剑扫过,皆消失于红色之中。
好可怕的剑术,比起动明王和静明王要厉害多了,想不到觉寺除了三昧戒和方如来,还有如此高手在,实力可能不输三盛极之一。
“没有证据,就想杀人灭口,好一个嫁祸之法,亏你还是佛门之人。”
“我是罪明王,也是罪身佛,就是杀错,一切罪业由我承受,我说过罪剑所指,罪人当诛。”他一剑由上而下斩下,炼狱师双手持棒去挡,一股巨力从剑压下至他全身向四周散去,致使四周乱炸。
“好一个不讲理的嗜血和尚。”他被逼退至悬崖,口呕鲜血,经不住那股力量在体内摧残血液,他一声叫,爆体散出一阵烟,从烟中飞出一只白鸽,急忙向天际飞去。
鸿染剑一挑,一道剑气击中白鸽,白鸽啪一声炸成血酱。
他站在雪中眺望了一阵后,手中罪剑慢慢缩成一滴血滴,飞入嘴内,四周红色也随着罪剑化成血滴而褪尽。他转身离开,和来时一样,雪花的美、雪花的冷都没有印入他的眼,触动他的心。
远在他方的小村落,一只停留在屋顶上的白鸽瞬间爆炸,烟雾散去,出现了一个人,见到这一幕的小孩子大喊一声:“鬼呀!”跑掉。
“罪明王鸿染,一个必须铲除的人,不过不是现在,现在是搅乱武林从中牟利的时候,咯咯咯……”他转身消失无踪。
天山下激斗还在继续,张若岚怒战织旋宇,由于他一心想杀赵泯夺回星海螺,对身边绕来绕去的匕首感到厌烦,却无可奈何,身上的伤口正一痕痕的增加,身上血迹斑斑。
“我说小兄弟,你现在的对手可是我哦,再分心下去,可就要出血过多而死了。”
“唉,我都说了,要专心,你看,身上又多了几条伤痕。”
在旁边被别人缠住的缘何在看在眼里急在心里,暗骂一声“操”大吼:“若岚,给我专心对付眼前的人,哇!”他险险被一刀切成两半。
新月座山艺年虽然双眼已瞎,但刀法精纯,不出多余的招,刀刀追人命,招招斩要害。
缘何在一时大意被对方拿去攻击权,非常狼狈,自我吐槽:何在啊何在,你自己都自顾不暇了,还有时间关心他人。
不止他担心,远处树上的人也很担心,他手缓缓向腰间的双刀伸去。
冰轿里面,琉衣照月一双冰蓝的眼眸注视着听星云和高风志,仿佛要看出点什么。
听星云看见张若岚身上伤口越来越多,心里一阵暗爽:哈哈,死吧死吧,赶紧的死去吧!哼,还想夺回星海螺,找死。
他等了一阵,发现织旋宇虽然一直伤他,却没有下杀手,心里很急躁,忽然,他对冰轿的主人请示:“阁主,张若岚背恩忘义,杀死我师傅,灭掉门派,我曾发誓一定要亲手宰了他,为师傅、师门报仇,所以请阁主……”
“织旋宇,退下。”
织旋宇听到命令,迅速抽身退下,没了阻碍,张若岚快剑攻向听星云。
“赵泯,纳命来。”张若岚双眼发红,一心报仇,剑上杀气更胜。
面对如此豁命的攻击,听星云开始有点应接不暇,但过了一会,便有条不紊的反击。两人是武玄派最后的门人,一个天之骄子,学武勤奋,是未来的掌门最佳人选,一个天资聪颖,却好‘玩耍’,是门内谁见谁惋惜的人,两人是师兄弟,更似兄弟。
“为什么?为什么?……”张若岚每挥出一剑都在问一句为什么。
他犹记得小时候被带入武玄派,那时对他最好的不是他师傅,而是这个师兄,每次他闯祸,都有他帮他,陪他,安慰他,对师兄,他只有崇拜,对他讲的话比他师傅讲的还信任。
“为什么?为什么你会变成这样?”过去的点点滴滴,此刻随着彼此的剑互击声而浮现,压下的不解与愤怒爆发,张若岚越加的疯狂。
面对毫无招式而疯狂的剑,听星云选择避其撄,等待时机一击反杀,张若岚的奔溃令他大喜,用言语刺激:“这是我要问的,师门待你不薄,师傅更是待你如自己儿子般,你为何要与外人勾结杀师灭门,做下这么无耻的事,如果还有点人性,就赶快放下剑认错。”
张若岚嘴笨,说不过他,怒火攻心,造成内伤,心血流出,听星云抓准时机,一剑贯穿他的身体,一双眼此时一点怒气都没了,只剩下平静。
被他这双仿佛自己再也不入他眼中的眸子看着,听星云内心不由一痛,抽出砍向他的头的剑停在半空。
“住手。”缘何在不理袭向他的背后的刀,举拳挥出:“醉倒如来拳化龙。”
听星云无视飞向这边的龙形拳劲,剑缓缓落下,张若岚看着他,眼中泪水模糊了他的身影,仿佛看到初见时的那个师兄,昏迷前,涩涩的笑了:“师兄……”
听星云对他这一唤,心里卷起无数回忆,但手中的剑却加快劈下的速度:我是要成为傲笑武林、站在顶峰的人,才不会后悔,对,不后悔。
龙形拳劲,落下的剑,以及远处从树上赶来的人,交织在一起,快,谁比较快。
忽然,听星云怀里的星海螺飞出来,发出耀眼的光芒,令人不能直视,都偏头避开。
天草清流闭眼向前,已经记住位置的他,毫不停滞来到张若岚身边,抱起他离开。
光芒散去,听星云才发觉张若岚和星海螺不见了,他大叫:“可恶,星海螺被抢走了。”他立马飞离去寻找。
“星海螺,大家快追。”
“追啊,一定要得到星海螺。”
“呼~~。”缘何在见张若岚被救走,松了一口气,急忙去找人。
一群人一哄而散,只剩下天山楼阁的人。
织旋宇来到轿边问:“阁主,刚才的光芒是怎么回事?”
琉衣照月道:“是星海螺为了救那小子所发出的光。”
“阁主,要追吗?”
“不用,织旋宇你去调查高风志这人。”
“是。”她应声离开。
琉衣照月从轿中出来,对剩下的人道:“你们都回去吧!”
“是!”
等她们走后,她迈步前行:到底是谁呢?当年的叛徒之一,是高风志还是听星云,找到之后,我会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星雨,再给我一些时间,很快最后一个叛徒也会下去给你赔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