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在三天以后,策划了一个强奸行动。
行动的时间,预定在半夜两点。警察提前找了个借口,让自己的母亲抱走了儿子。三室两厅里,只剩了作案对象和作案者。
夜风吹着窗外的悬铃木,声音混杂含糊,仿佛后现代风格的音乐,无法确切解读,无法愉悦身心,却冷不丁的,就触碰到了天地间最痛的那根神经。素问已经在绣花枕套上面,尽情地流起了梦口水,两颗龅牙在窗帘透进的微弱光线中,闪烁着没有由来的金属光泽。
素问在梦中砸巴了两下嘴巴。她的丈夫在客厅缭绕的烟雾里,狠狠掐灭了手上的万宝路香烟。
一切都是轻车熟路。虽然是第一次侵犯一个女人,做警察的对制服对手的一套,简直比吐泡口水还要简单。
早准备好的绳子三下五除二,就把女人捆在了床上,素问的双腿和裆部,还捆成了最利于操作的姿势。蓦然惊醒的女人刚要说什么,就被一张毛巾塞住了嘴。
素问闷声闷气地挣扎了几下,就停了下来。她奇怪地看着男人,看见他掏出了自己粉红色的家伙,在温馨的台灯光线中,几乎是狰狞地,塞进了她蚌壳一样张开的裆部。
素问皱起了眉头,使劲挣扎了两下,身体的每一个部位,却十分专业地,被铁板定钉在了床上。素问不得不闭上了眼睛,等待事情的结果。
等了很久,结果却没有如约而至。
素问再次张开眼睛的时候,看见警察那个粉红色的东西,跟理论部主任的东西一样,象放空了气的气球。
他回天无力,不能按时入侵。
警察不看素问的面孔,又徒劳搏斗了好一会儿,终于大汗淋漓地,从她身上滑了下来。
素问的眼睛里面,透露出了一丝嘲笑。警察敏感地捕捉到了。他生气地淬了她一口,说,看看你那龅牙猪的样子,哪个男人能找到感觉。你以为是我的原因吗!警察说完就冲出了素问的卧房。
他哭了,竟然忘记了给她松绑。素问晓得他在努力选择最能伤害她的语言,试图保护他自己,却无意当中,触碰到了事情的真相。
至少见识过理论部主任以后的素问,一直以为,真相就是如此。
这次经历让素问在后来为女人充当心理咨询师的时候,一口咬定,女人的丈夫,犯了“婚内强奸”的罪行。这样上纲上线,让电话那头的对方微微有些吃惊,拿着话筒,半天找不到适当的言辞。素问的心,却象沉睡了一冬的原野开了春,简直有点山花烂漫的感觉。女教师早就想要彻底破坏掉那个女人的生活。尽管不一定成功,素问也决定要试上一试。
素问一辈子没有害过人,整过人,自从她没有由来地恨上这个满嘴谎言向她倾诉的女人后,却发现了自己其实是一个恶人。至少自己的某个部分,是个恶人。
鲜花的原野下面,历来都隐藏着粪坑。粪坑里堵满了蛆虫和孑孓,阳光下面晒一晒,反而有了说不出的畅快。
素问很正义,很冷静,很有威慑力地说,你应该去告你的老公,他违背妇女意志,长期实施婚内强奸,是犯罪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