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热情让苍溟一怔,他微微抬起身子看她。
眼里有小小的妖娆和挑衅,抿着唇笑的模样,像一只偷吃到葡萄的小狐狸。
他轻探而入,不是游龙入水般乘风破浪的气势,而更像是浅浅的试探。
最灼热粗壮的前端让她有些不适,靖琪深深吸了一口气,尝试着放松热而软的小腹,放纵那逞欲的龙头深入进来。
像有生命力一样的软肉层层叠叠吸附上来,他能感觉到她那些软媚的热情一张一缩,充满了吞噬他的决心。
“学会享受了?坏琪琪……”
“你才坏,明明说好什么都不做,现在都这样了,男人果然是靠不住……嗯啊……”
她清甜的声音不再刻意压抑隐忍着,只是降低了些声调,有些娇嗲地从樱红色的唇瓣中逸出来,像一把火点燃了苍溟血液里对她最强的渴望。
他也不再考验她,因为考验她等于折磨自己,干脆腰下沉力,让强刃剖开她的湿软花径,闯入最深的桃源深处。
靖琪咬唇抱紧他,轻哼着,长腿环住他的腰身,配合着他的频率微微扭动,腿侧细滑的肌肤摩擦着他麦色的皮肤,一下一下像挠在他的心尖上一样。
他一边吻她一边喘息道,“我哪里让你觉得靠不住,嗯?”
“因为男人总是说,我什么都不做,就抱你一下,抱着又说我不进去,只想脱了衣服看看你,脱了衣服又说我只进去,我不动……哎呀~”
他重重顶了她一下,让她轻喊了一声,手使劲捶了他一下。他笑道,“明明是你学坏了,会诱或我,会放开矜持去享受一场了,我只不过顺着你走而已。我的小女人长大了,糯米团儿说的,长大的女孩才不矜持。”
说到女儿,“你轻点儿……糯米团儿他们还在隔壁呢……”
“我轻点儿你就享受不到了,想叫就叫出来,别怕!”
他诱哄着她的甜腻申吟,俯下身堵住她唇瓣的气息,那些好听的声音全被他接收了去,闷闷的,随着两人的动作而变得性感不已。
“琪琪,我在南水订了一套临海的别墅,你和宝宝搬来跟我住好不好?我受不了这样……我想每晚都抱着你,想听你叫出来,你都不知道你叫得有多好听……”
“没个正经!”靖琪嗔他,“南水海边的楼盘都离我这儿远得很,搬过去我的店怎么办,宝宝上幼儿园怎么办?你就只想着自己。”
“店可以重新选址开业,宝宝的幼儿园也有其他好的选择。”
“不要,我喜欢现在这样的生活节奏,况且还有我姐呢,我不想跟她分开。”
苍溟见她小嘴嘟着,知道她是说真的,也不再强迫她。
他捋了捋她额前汗湿的发,低声道,“那我以后想你怎么办?”
“你总有办法的,还用问我吗?”
上次的温泉,这次的赖皮,不都是他自己争取得来的吗?
苍溟笑笑,抚着她环在腰上的长腿,“也是。”
既然是好不容易争取来的,他当然要吃个够本,这样传统费力的姿势自然是不能满足他的。
他在她身旁侧躺下来,身体依旧与她相连,吻顺着她后颈的发窝往下走。
靖琪故意激他道,“怎么了,这么快就累了?还是休息吧,你今天身体不舒服。”
苍溟眯眼,抬高她一条腿道,“马上就让你知道我是不是累了!”
侧面的捣入又深又重,角度跟刚才很不一样,深深发掘出她幽境中更多的快慰。
他也很省力,就在她身后边舔吻着她的背脊,边推进着身下的怒兽。
她都能感觉到他的唇舌,一节节吻过她的脊柱,让她身体不自觉地向前挺起弧度,肩膀下方的两块蝴蝶骨若隐若现的,诱人至极。
他在那两处可爱的突起之间抚摸着,低哑着声音说,“你太瘦了,要多吃点东西,别那么操劳……”
“嗯……”
虽然这么说,可不管她是骨感还是丰腴,苍溟都放不开她,她身上的每一处他都觉得漂亮。
吻着抚着,不知怎么地就变成他将她俯趴着压在身下,手肘撑着他大部分身体的重量,不至于压得她难受。
两人都气喘吁吁,身体仍然紧密相连,苍溟调整了一下气息,手从腋下绕到她胸口握住两团小兔,热烫的呼吸洒在她耳边道,“知道吗?我还是从后面要你……”
“为什么?”她声音懒懒的。
“很深,你会很紧地缠住我……还有,很有征服感。”
靖琪扭头去看他,被他捕捉到唇瓣衔住,在他唇间含糊不清的说话。
苍溟听不清她说了什么,放开了她的唇,刚要开口问,就被她挣开了怀抱。
他一下子从她身体里滑出来,冷得他五脏六腑都仿佛微微一跳。
“怎么了,弄疼你了?”
他连忙过去抱她,却被她反过来一扑,跨坐在他腰腹之间。
“对啊,你弄疼我了。”她眸子忽闪着,在光线幽暗的房间里像猫儿的眼睛。
“哪里疼,告诉我!”他的手扶在她腰际,在后背那微凹的弧度里流连轻抚。
她没有一点被弄疼的痛苦表情,倒是有点久违的小顽皮,他喜欢这样有活力的她。
“哪里都疼。”她俯趴在他胸口,委屈地说着,“你弄疼我那么多次,伤口都还在,就想不承认了?”
苍溟闻言坐直身体,把她揽进怀里,让她的脑袋靠在他肩上,紧紧抱着她说,“我没忘啊,不敢忘。”
“你骗人。”
苍溟眸色里都浸满疼惜,“我真没忘,背上,胸口,还有这里……是我不好,对不起!”
他抚着她背上的鞭伤,胸口被烟头烫过的痕迹,还有正在他小腹挪挪蹭蹭,留下滑腻湿痕的娇柔蕊叶,每一处伤都刻在她身上和他心里,他想忘都忘不掉。
还有她在海边挨的他那一巴掌,无法开口说话的几个月……
靖琪本来只是开个玩笑,可是提起往事,委屈真的浮现上来,静静靠在他肩膀上。
耳边有潮湿的水珠,很快意识到那是什么,她惊了一下,抬起头去看苍溟。
“你哭了?苍溟……”
她要去碰他的脸,他的眼泪,对她来说那么不真实,她根本不敢相信。
可是他倔强地偏着头,大半俊容都隐没在阴影之中。
靖琪捧起他的脸颊,手心触到水珠,才知道不是幻觉。
“你……”
“对不起,琪琪!”他好像只会说这一句话了,除此之外就是怔怔地看着她。
“我……都过去了,大男人,干嘛要哭?”弄得她也想哭了。
苍溟握住她捧着他脸颊的手道,“我总觉得是梦要醒了。”
靖琪不解地看着他。
“我以前对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你走了之后我从来不敢去想,记得越清楚就越觉得你回到我身边是个奢望。可是你现在却在我怀里……你告诉我,是不是这仍然只是我的幻觉,明早我醒过来,你是不是就又会消失了?”
靖琪心痛得仿佛揪成一团,原来直到今天他都觉得这场重逢是一个幻觉,是一场梦。
他以为她刚才说的那些话,是提醒他,梦该醒了。
“不是,这不是梦。我在这里的,不会再走了。不信你摸摸看,我有体温的,可以抱着你,也可以让你抱着。不是幻觉,不是的……”
她倾身抱着他,说着说着就哭了,苍溟摸她厚实柔软的发,轻声哄着,“别哭了,是我不好,琪琪……”
叹息一般的昵称,叹息一般的吻。
他们的唇重新贴合到一起,尝着彼此泪水咸涩的滋味,辗转缠绵。
靖琪依旧跨坐在他的身上,跟着他的引导,挪到热灼的源头,缓缓坐下去,完整地圈裹住他。
他闭起眼睛,呼吸有些不稳,全身的血液都往那一处奔腾,所有的感官都在体会她带来的极致消魂。
她抬高又放下,任他的脑袋靠在胸口,唇不时啄吻着她胸前的小兔,眼眸不时寻求她目光的交汇,眸底清亮一片,像个小孩子。
她怎么以前没发觉这个大男人有这么多孩子气,能轻易让她的心融化成水。
他释放在她身体里,热热的,有力的,她身体微微颤抖,仰头轻啼,被他揉进怀里,两个人像连体婴一样抱在一起。
今晚他很节制,也许真的有些虚弱吧,只做了一次,很认真的一次,就抱着她沉沉睡去。
床不宽,两个人这么睡着却并不显得拥挤……
早晨靖琪醒来,天才蒙蒙亮,她是要早起为两个孩子准备早餐的,没想到有人比他起的更早。
身体有点酸软无力,她撑起身,发觉手腕上不同寻常的重量。
老坑玻璃种的翡翠镯子,通体翠绿,水头足,只可惜摔的断裂之后,用了金丝掐线修补,独一无二的纹理和形态。
她认得出,那是苍溟母亲留给他的金镶玉镯子。
她一时有点慌乱,这个镯子对苍溟的意义有多重大,她再清楚不过了。
不过一晚上而已,怎么醒过来她就被套牢了呢?
靖琪套上睡袍,昨晚激情的证据还留在她的身上,红红紫紫的吻痕,像一朵朵开在雪地里的梅花。
不能让糯米团儿发现,否则她那十万个为什么的追问精神会让人无法招架的。
“起来了?怎么不再睡会儿?”
靖琪还在手忙脚乱跟那睡袍的腰带抗争,苍溟已经推门进来了。
靖琪闻到淡淡的食物香气。
“你做了早餐?”
“嗯,煎蛋火腿三明治,还有热牛奶。”
靖琪心头的慌乱被温情代替,“我倒忘了,你是挺会做早饭的。”
她刚被绑去梅沙岛,还跟他势同水火的时候,就吃过他亲手做的早饭。
“材料都是现成的,不难!”他曲起腿跪坐到床上,“就是不知道糯米团儿和小杰他们爱不爱吃。”
靖琪安慰他,“孩子对口味没什么特别高的要求,平时都是豆浆稀饭白煮蛋吃的多一些,但肯德基的早餐汉堡也吃的很带劲,你做的西式早餐怎么也比肯德基的水平强吧!”
苍溟拥住她,“我当你是在夸奖我了。”
靖琪点头,小心扬了扬手上的翡翠镯子道,“这个……怎么会戴在我手上?”
苍溟的手指触到那冰凉温润的玉石,道,“为什么不能戴在你手上?除了你,我还能把它戴在谁的手上?”
“可你不是说……”
“不管我说过什么混帐话,都已经是过去的事情了,我现在所说的话才是真心的。”
靖琪低头看着那镯子,“我不是这个意思。可这个镯子是你妈妈留下的遗物,是要送给你的妻子的不是吗?可是我们现在这样,还……还不是……”
“对,还不是夫妻,所以我是什么意思你应该很明白了。琪琪,我在向你求婚,希望你能嫁给我,作我真正的妻子!”
靖琪猛的一震,早先那种慌乱又来了,比刚才更甚,她一时都无法思考。
“你不愿意?”苍溟目光中透出苦涩。
“不,我只是觉得太突然了。”
“突然?我们女儿都这么大了,你还觉得结婚突然吗?还有,你需要我提醒你昨晚我们有多快乐多满足吗?”
苍溟难得地又恢复到那样的霸道和不容置疑,他觉得自己也许是有些急进了,可四年前他就一次又一次错过把金镶玉交给她的机会,没能向她清楚剖白他的心意,让她怀疑、伤心、失望,差点天人永隔。
他真的很怕,怕某天早上醒过来,发现这又是一个梦,他只能握着镯子荒唐地坐在那里,等待着一个根本不会回来的女人去交付一生。
所以这一回,他说什么也要拼尽全力去争取。
“苍溟,如果你是因为昨晚的事……才这样,我认为完全没有必要。我了解你的心意,你也应该知道我还需要一点时间,而且……”
靖琪都不知该怎么说,她和他走到今天,不管经历过劫难还是甜蜜,都是值得被珍惜的,她不能把自己和他肉体上的欢愉说得那么不堪。
可是就像不是每一对上了床的情侣都可以马上走进结婚礼堂一样,他们现在这样还是太快了一些。
苍溟脸色沉了下去,抿唇不语。
靖琪见他不说话,小心翼翼地取下手腕上的镯子,递到他手中,“金镶玉你先收回去好不好?我们再相处一段时候,再谈其他的事情。”
“这在你眼里只是可有可无的‘其他事情’吗?还是你觉得我这样的求婚对你来说太过草率?行,那我明天在酒店订下情侣晚餐的位置,玫瑰、音乐、钻石,我全都可以为你准备,你还要什么,你告诉我,否则我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办!”
“苍溟……”靖琪觉得呼吸都窒住了一般,他误会她的意思了。
“琪琪,你说实话,是不是已经再也不屑要我的任何承诺?不管我送你什么都不愿意再随身带着了?”
靖琪摇头,“怎么会呢?为什么这么说?”
“那我送你的尾戒呢?重新遇上你到现在,我从没见你戴过。”
“那是因为我工作的时候不方便带,所以我收起来了。”靖琪知道这样的解释很苍白,可她真的很珍惜那枚精美绝伦的紫金尾戒。
那是他们定情的信物啊!
“你不信,我给你看,我真的收起来了。”她作势要去拉开床头的抽屉,里面有个精美的檀木小首饰盒,戒指就在里面。
苍溟拉住她的臂膀,目光怔怔地问她,“你觉得我们现在是什么样的关系?情侣,固定的床伴,还是偶尔招之即来挥之即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