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坤这阵子叫家里那些个事情缠得心情异常低落,原本想着心肝约了出来好生安慰他一番,叫他得些乐趣,没成想却是东窗事发,叫他当下便直想钻进洞里,往后他还拿什么脸去见江德才?
“阿坤,我们俩个的事情到此为止吧,我也不想再对不起德才,往后你同菊香两个好好过日子就是,我在心里会默默挂念你的好,只是这辈子没有缘份,来世,你可一定要早一点寻到我。”罗平抹一把泪,话里话外都是放不下。
吴坤心酸,抱住她一通狠亲:“那咱们再最后做一次,就当是临别的疯狂了,成么?反正做了这么多次,也不差这一回。”
罗平略为挣扎几下,心想左右江德才也走了,再如何他也瞧不见,不如就疯狂这最后一回也好,谁又奈何得了她?
想到这一关节,二人便滚作一团,半人高的玉米地里压塌了好大一块,吴坤又是绝望又是激动,扒下二人的裤子就干起事来。
蒋菊香这日本来是要去山上育林,可将将走到小道上,后头吴英便急急忙忙叫她回去,道是吴小艳摔了一跤,后脑起了个小口子,鲜血直流不止,吴英找了两圈没找着二哥,也不敢大意,急奔了过来托住二嫂就往家赶。
蒋菊香听得这个消息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去育什么林,拔腿就往家赶,到家里时,江桂娇正往吴小艳后脑的小伤口上撤香灰,血是止住了,可小姑娘自己倒是给吓了一大跳,哭闹不止,见到妈妈回来,扑到她怀里哭了一阵就睡了。
蒋菊香心疼得不行,抱起女儿同妯娌道了谢,便回了家,女儿安安静静睡在床上,便细细观察起伤口来,口子不大,衣裳上也沾了些血,这会子糊着香灰结了血咖,便找出干净的毛巾,打来水,仔细给她擦了擦后面的血,做完一切看时间还早,便想着去后头那玉米地里除一会草,等会回来烧饭,怕是女儿也刚好醒来。
于是同吴英说一声,叫她帮着她打着女儿招呼,自己拎着个篮子就往玉米地走去。
今日阳光正好,风吹也也轻轻柔柔,隐隐风中似是带来什么不大和谐的呻呤声来,开始她还不大相信,以为自己听错了,可越是靠近那片地,这声音也越是响亮,心道这是哪对野鸳鸯,找什么地方不好偏要找她家这块玉米地干这等事体,没的压坏她家玉米苗子,她还不好意思去问人家赔钱。
对这等事情也是抱着个好奇的心思,心想自己今天这草怕是除不下去的,不如偷偷近前看一眼是哪个,就当是看了出好戏,只要她不声张出去,看过就忘了就算了,自己家里这事情一件接一件都料理不完,她还没那个心情去外头东家长西家短的话柄。
绕到旁边一坐山包上,略为探出个头来,便能将底下玉米地看个干净,蒋菊香心里莫名激动,嘴角抑不住向上扬起,想是看好戏的心态使然。
只是站在石头后面往下一看,心里在顿时凉了半截。
那两个滚作一堆的奸夫ying妇,不是自己男人同对面罗门,又是哪个?蒋菊香一时呆愣当场,气血上涌,手脚止不住抖了起来。
竹篮子早已从手里掉落下来,一路打滚着落到玉米地里,差点砸在吴坤头上。
吴坤被那个眼熟的篮子吓得险些ED,心口猛的一跳,向上看来,只见蒋菊香绝望的用手指着他二人,嘴里似是用力喊了什么,却又没发出一丝一毫的声响,想是气得不轻。
罗平见到不对,忙起身穿起衣裳就跑,蒋菊香这才想起要去堵上一堵,待她下来,吴坤已是穿戴整齐,拦住她死也不让她去追。
“王八蛋,你对得起我吗?放开!你松开我!你·····你们两个狗男女!”蒋菊香被困在吴坤怀里,奋力挣扎起来,却怎么也比不上男人力气大,待她挣脱,哪里还有罗平兰点身影?
蒋菊香自是气是说话也不利索,手抖着指着吴坤半天也没说出一句完整的话,末了狠狠一口咬在吴坤手臂上,吴坤一痛,反射性的一巴掌拍了过来,蒋菊香更加气不过,抓到他偷人,他还有理由打她?还有没有王法了?
于是二人在玉米地里便狠狠干了一架,蒋菊香虽然是个女人,可这些年几乎日日田间山时劳作,身架早就练了出来,轻意也不会吃亏,可毕竟是敌不过男人身强力壮,这一顿打,她脸上被扫了实心巴掌,手个指印鲜明的印在上头,后背也叫吴坤狠捶了几下,这会正火辣辣的发疼,大腿上手臂上一片青紫,吴坤也是挂了彩,脸上被女人抓出几道血印子出来,手臂上被咬得鲜血直流,身上也是多处受了小伤。
一通撕打过后,蒋菊香一屁股坐在玉米地上哭,又一想这个地方刚才正是他两个偷人干事的地方,顿时隔应的紧,哗的一下起身,头也不回疯狂的往家里跑,此里的蒋菊香心里满满的只有恨。
她对这个家付出良多,辛苦拉扯女儿,造林育苗,不论天晴下雨,哪一天不是为他吴家在劳累,说得上是连生病都没有时间去生!她可能说过半个不字?吴家大事小事她要钱出钱要力出力,可以说是为了这个家倾尽所有,可到头得到了什么?爱人的背叛,就像一把利剑,无情刺穿她所有的伪装,击跨她所有的坚持,她的世界一瞬间崩溃决堤,满地尽是心碎、尽是荒芜。
一路哭、一路跑着,一路叫骂。
“他吴坤背着我偷到自己好兄弟的老婆,在玉米地里干事叫我捉到,吴家人对不起我,这日子我不过啦!吴坤你偷人偷谁不好,你偷到罗平,你偷到自己兄弟,你没良心啊,你良心叫狗吃了······”
蒋菊香的这一路叫唤,便犹如一枚深水炸弹,瞬间将整个小村炸开了锅,人们纷纷从屋子里出来看好戏,更有人走到近前来看,村子本来就小,村头叫唤一声,村尾都还还能闻着声,蒋菊香这一喊,没听到的怕是十个手指头也数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