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想让我吻你,我不介意配合!”维克多温文尔雅,口气极为绅士,似是一切为女士好,作风却像饿狼,直接将初言扑到……他自己也纳闷,为何两人腻在一起这么久,却总也抱不够,吻不够。
初言忙按住他不安分的手,“这里是书房。”而且是阳台。
维克多坐起来,拥住她的腰际猛地一揽,初言坐到他腿上,裙摆在他腿上铺展了大片,像是洁白的荷叶。
他不给她挣逃的机会,吻慢慢放柔,两人间像是有巨大的磁性,胶粘在一起,初言像溺了水,渐渐软在他怀中。
“陛下,奥利尔公爵已经等在门外。”特纳推门进来,不敢往阳台上看。不过,陛下似乎太纵情,像是没有听到他的声音,他只得抬高音量,“呃……陛下?”
突然一股狂风迎面扑来,维克多已经冷傲的立在特纳面前,威严慑人。
特纳忙俯首单膝跪下,“陛下,是否……是否让奥利尔公爵进来?”
“当然。”
“需要让我带初言小姐暂时回避吗?”特纳细心的问。
“不必。”维克多担心初言还会饿,“你让女佣再端点水果和糕点进来。”
“是。”
奥利尔进来之后最先注意到的是从阳台太妃椅上站起身的初言,他反射似的趔趄了一步,这才给维克多行礼,“陛下,原来传言都是真的,您真的和初言……初言小姐……”
“奥利尔,你这大法官一职当的有点过了,我的私生活,用不着你来评价!”维克多闲雅坐在桌案后的王座上,将一个文件夹丢到奥利尔面前,“这是关于初言案子的审判资料,你最好处理的完美一点。”
初言淡漠倚在阳台的落地玻璃上,眼睛一眨不眨的盯着他们。
她并不知道维克多打算如何处理这件事,只能静默等待奥利尔翻看文件夹之后的反应,就像是在每次厮杀之前静静沉淀心情。
她却有种安然的预感,维克多不会坐视她被判死刑,而且,如果他没有完全处理好这件事,也不会让她出现在奥利尔面前。
奥利尔手指颤抖,拾起文件夹,每翻看一页,他的蓝眸便瞪大一倍,当翻看到最后一页,眼睛已经瞪大到极限,“陛……陛下,这些事情……”
“这是那两位公爵,一位伯爵,三位男爵的所有罪证,他们曾经与奥鲁斯亲王一起,企图掀动血族政变,无论是谁杀了他们,都死有余辜。芷兰夫人并没有死,她活得很好,而且,是我命令她假死以将那六位罪犯正法,至于初言,她与这件事毫无瓜葛。”
奥利尔沉思了大半天,才彻底领悟维克多的意思,“陛下……如果公审的话,芷兰夫人需要出庭作证。”
初言不禁担心,要芷兰出庭,是难于登天的事,那不只需要征得初临同意,还要征得冷裴雪瑶同意,而这两位人物,都是倔强到骨子里的。
维克多却并不觉得为难,他从抽屉里取出一个碟片,推给奥利尔,“芷兰夫人会出庭,这是她发表声明的视频,你可以在法庭上播放。”
奥利尔握住文件夹的手,这才停止颤抖。
“奥利尔,这是一件大事,如果你没有能力处理好,我会让斯蒂文接手你的工作,他一直想进政坛辅政,而且,为了将功赎罪,这些资料都是他一个人查证出来的,仅仅用了几天时间。”
奥利尔大惊失色,斯蒂文一旦挤进政坛,哪还有他的立足之地?“陛下,我一定能做好。”
“嗯,别像只溺水的老鼠一样,妄想抓救命稻草,初家人可都不是稻草。”维克多说完,摆手示意他离开。
“可是……陛下,这也需要奥鲁斯亲王出席。”
维克多耸肩,森寒一笑,“如果你能唤醒他,就让他出席,顺便让他描述一下杀了我母后的过程!”
奥利尔一怔,这才发觉维克多的怒火,战战兢兢仓惶退离。
初言却才恍然大悟。
难怪维克多那般厌恶戈斯琳的拥吻碰触,难怪他会憎恨奥鲁斯亲王,难怪他刚才在阳台上一直回忆他的母亲……竟是因为,奥鲁斯是他的杀母仇人?!
她抱头懊恼自己没有仔细倾听,她生来就不是一个优秀的倾听者。
维克多揉了揉额角,释然一笑,对初言说,“言,从今天开始,你自由了,如果你乐意离开我,也可以离开,但是,答应我,别再杀吸血鬼。”
她轻轻绕过桌子,她给他一个温暖的拥抱。
这一刻并不需要太多语言,她知道,维克多能感觉到她的真诚。她却发现,心底却还有其他情愫在不可抑止的膨胀,像是茁壮的树在疯长,让她无措,让她恋恋不舍。
“维克多,那些资料真的是斯蒂文查证的吗?你什么时候拿到芷兰的声明视频的?”为什么这些事她全然不知?
他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一笑,“不必过问太多,你只要知道自己已经安全脱险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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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利尔的审判非常成功,初言与芷兰都被判定无罪,血族人并没有太大的反应,不过是给他们茶余饭后多了聊天的料子罢了,而有些人却不太满意这样的结果。
安泽在政坛会议上大发雷霆,“维克多,初言是吸血鬼杀手,就算她与这件事无关,也应该被处死,被碎尸万段,千刀万剐!另外,芷兰是血族人,她是我的夫人,你理应下旨命她返回血族。她既然已经是血族人,就不该生活在人群中,血族人要隐世,这是历来的规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