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竟还恃无恐的嘴硬?!”他一把将她丢进棺床内,“你以为一把橡木剑就能杀了芮莎?你到底是要刺杀她,还是要害死自己?”
初言充耳不闻,让她气恼的是,他竟拿着她当东西一样丢来丢去。
“维克多,如果你再这样对我,我保证会对你出手!”可惜,她还没有找到锁魂剑。
“嗯哼,你可以试试!”他慢条斯理走向床边,慵懒的脱掉睡袍,阴笑着微微仰首,咔——他的獠牙蹿出唇角。
初言不安的往床内缩了缩,一直缩进被子里,绞尽脑汁试图引开他的注意力,“难道刺杀年龄超过万岁的吸血鬼不是用橡木剑?!”
“你知不知道芮莎已经三万岁?橡木剑只会重伤她,根本杀不死她。”
“……三万岁?她怎么会和外公年龄相仿?”
三万岁,三万年,沧海桑田,世事变迁,在如此漫长的时间内会发生过些什么呢?而外婆却才一万多岁。初言忍不住猜测,外婆对芮莎太后的恨意极有可能是因为外公。
她并不知道激发外公附着的力量之后,芮莎说了些什么,但是,她肯定,芮莎肯定知道些什么。
初言有些庆幸自己没有杀了芮莎太后,或许可以去找她打听一些事情。
看着初言冷漠如冰神游太虚,维克多已经无力,她永远都不会把握他话中的关键。
他只得捧住她的脸,郑重叮嘱,“初言,别再冒险,我不知道下次还能不能把你从芮莎和安泽的夹击中救出来。”
她终于看向他情深意切的紫眸,心里一阵恍惚,怔了怔才说,“如果我不杀她,她会杀我,而且她也可能杀你,先发制人,总比被动挨打强。”
“我很高兴你在意我的安全问题。但是,你别忘了,你是在我的地盘上,而且是受我管辖!在血族,力量再强大也不能随便扼杀自己的族人,更何况芮莎曾经与父王在一起多年,国有国法家有家规,血族也有血族的法典,懂吗?”
“所以,我杀了她,你就不必周旋于那些血族亲王,多省事?”
维克多已经被她气得几近抓狂,和杀手讲道理,就像是对着一堵墙在发泄怒火,而墙永远都无动于衷。
他只能用另一种方式拴住她——最好是耗尽她所有的力气,让她再也没有力气爬出这栋房子。
他不由分说扯掉她身上的大衬衫,卯着她一阵劈头盖脸的狂吻,弄得她娇喘吁吁,战栗不安,他又上下其手,让她上防下拦防备不迭。
初言不明白他为何突然这样,他栗红色的卷发不羁倾散下来,眸光灼灼的邪魅蛊惑着她,就像是一头高贵却饥饿的狮子。
“维克多,你到底要做什么……等等等一下……”
她推开他,努力给自己顺气,忍不住抬手揉揉被他蹂躏肿痛的唇,耳根滚烫,她拉住发丝遮掩。他刚才明明怒火三丈,这会儿又狂肆亲热,害她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维克多,你吃错药了?”
“我从不吃药,只喜欢睡前享用甜点!”他很满意她有正常反应,邪笑说完,他霸道箍住她的后颈,让她的头歪向一侧,正要猛烈下口,侧腰却忽然抵了个东西——是那把该死的橡木剑。
“维克多,你敢咬,我就敢刺!”她又恢复冷煞的戾气,毫不示弱。
他紫红的眸子闪烁兴奋,高挺的鼻子亲昵蹭着她的,口气陶醉的说,“尽管刺,我们正好可以抵死缠绵,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他猛地攻入她的体内,牙也刺破她脖颈的血脉中,趁她痛呼之际,他已经将橡木剑夺走,并丢出棺材。
初言恼羞成怒,“该死的吸血鬼……别以为我是人,就不敢咬回来!”
盖子徐徐下落,掩住床上的旖旎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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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伊妮娅,这是陛下寝宫,而不是你的!我是他的未婚妻,未来的血族王后,如果你再像螃蟹一样横在这里,我真的会不客气!”戈斯琳对着伊妮娅和三个保镖怒气冲冲的尖刻指责,“你们到底让不让?”她艳红的超短吊带裙也像烈烈燃烧的火,仿佛下一刻就会焚毁整座皇宫。
伊妮娅雷打不动,冷声回应,“很抱歉,不是我们不准你进,这是陛下的命令!”
“有哪个王者会将自己闷在寝宫内三天不出来?维克多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戈斯琳凝重问完,又忍不住怀疑,“还是……有别的女人在里面?”
既然她已经猜测到这个份上,伊妮娅也不知该如何托辞。
“哼哼,这个好消息真是醍醐灌顶,尊贵的血族王陛下可从不让女人留宿寝宫!”戈斯琳咬牙切齿的命令伊妮娅,“让开!否则,不管你是谁,我会先杀了你,再杀了里面那个贱人!”
戈斯琳没有机会杀伊妮娅,因为,门忽然被拉开。
初言裹着维克多的睡袍慵懒的倚在门框上,“为什么所有的吸血鬼都骂我贱人?这个词真是老掉牙!”
她懒洋洋打了个哈欠,佯装没有看到已经火冒三丈的戈斯琳,“伊妮娅,我好饿,能帮我出去买点宵夜吗?我喜欢吃中餐。”
“好的,初言小姐。”伊妮娅鄙夷瞥了眼戈斯琳,冷厉风行地带着三个保镖撤离。
初言刚要关门,戈斯琳便挤进来,“血包,你这个待审囚犯,竟然勾引陛下?还在他的寝宫里睡了三天三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