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言躲过两次攻击,顺势仰躺进芮莎太后的棺材,激发体内另一股力量,耀眼煞白的光充斥整个寝殿,室内的玻璃器皿发出嗡嗡的震响。
安泽忙抬手遮挡光线,脖颈却被一只铁钳似的手钳住,狠狠的丢出门外,他甚至没有看清出手的人到底是谁。
芮莎太后则在天花板上惊惧战栗,她看着那个光影惊愕失声,“隐东?你……”
“芮莎,很奇怪吧?”冷隐东捡起地上的橡木剑,“我会让你死的很痛快,而且没有任何痛苦。”
芮莎太后狡猾一笑,转移冷隐东的注意力,“我记得500年前,你明明被杀了。当时六个年长的亲王围攻你,你怎么还会存在?这难道只是你的灵魂?”
“看来,你真的想早死!”冷隐东握着橡树剑凶神恶煞般直刺过去。
芮莎暗惊,真正的冷隐东,她不只认识,而且异常熟悉,他从不在三句话之内攻击别人。
“隐东,你不记得我了吗?你真的忍心杀我?你忘了,我是为了你才被先王封禁皇陵的!我们也曾经山盟海誓,海枯石烂……”芮莎惊叫着左躲右闪,自知敌不过,只得破门而出。
走廊上,维克多刚把惊魂未定的安泽扶起来。
芮莎慌忙躲在他们兄弟两身后,“维克多,救我,救我……初言和冷隐东要杀我!”
“冷隐东?”那个影子又跑出来了?
维克多暗自失笑,他倒是忘了,就算初言没有锁魂剑,却还有个强大的法宝可以保护她自己。
他小心的往门内看了看,里面没有任何动静,墙壁上夜明珠的光亮神秘恍惚。
安泽和芮莎都惊惧退后,维克多却慢慢走进去,打开灯,他才松一口气。
初言正从芮莎太后的棺材内站起身,她一派轻松甜美,仿佛刚才的凶险刺杀根本没有发生过,手里却还握着那把橡木剑。
“维克多,瞧瞧,我穿你的大衬衣漂亮么?”
维克多挑眉暗赞,的确漂亮,他的美人甜点穿什么都是甜的,只是那件白衬衣有点透,娇躯若隐若现,他视线不自觉的下移,又从她的腿上慢慢上移,剑眉微皱,“……你的内衣……”
她无辜耸肩,“昨晚衣服都被你烧了。”
他顿时愠怒,“所以,你就穿成这样在外面闲逛?”
她是生怕别人不知道那件衬衣是他的——前后思量,他怎么想都觉得她像是故意到处宣扬他们已经不算秘密的亲密关系。
也难怪皇宫保镖们都如此关注她,还大白天的跑出去给她买冰激凌,因为她穿的实在太——诱人!不管是男人,还是吸血鬼,都难以抗拒这种诱惑。
她脱口说出一个万分合理的借口,“我没有闲逛,只是穿过花园,到芮莎太后这里借两套衣服穿。”
“借衣服还拿着一把橡木剑?你是用来撬衣柜的?”他揶揄冷笑,尽力压下怒火,“那么……你借的衣服呢?”
她慢吞吞地走到正对棺材的大衣柜前,拉开门,挑选适合自己穿的行头。
最后,取出一件还没有私下标签的黑色小裤裤,在他严苛的监视下穿好,又迈着猫步走到他面前,跳进他怀里,在他脸上吻了一下。
“这样可以了吧?”她撒娇似的说着,蹭着他宛若刀削的脸媚惑提醒,“小裤裤上的标签还没有撕掉,你不介意帮忙吧?”
他非常非常甘愿的主动伸手探入她的衬衣内“帮忙”撕下标签,顺便拥着她缠绵一吻。
他也不得不感慨她冰雪聪明——她不只能轻易撩起他的怒火,还能轻易让他心情大好。
“喜欢哪一套都可以拿走,那些衣服都是伊妮娅新买回来的。”
说完,他走出房间,在安泽和芮莎不可置信的目送下优雅走远。
初言抱着一大堆美丽的衣裳,乐颠颠儿的走出来,顺便客气地对芮莎太后道谢,“谢谢太后赠送的衣服,我非常喜欢。”说完,她蹦蹦跳跳跟上维克多,维克多宣告似的宠溺拥住她的肩。
芮莎太后已经七窍生烟,“安泽,你就任凭维克多这样包庇她?他是在养虎为患!”
安泽更是怒不可遏,“你以为维克多就有办法杀了她?维克多比你我更了解初言的本事和她的家人。”
“家人?哼哼……你是说冷裴雪瑶那个贱人?她能有什么本事?”
“你当年的情敌冷裴雪瑶可比任何一个吸血鬼都厉害,维克多把初言留在身边,只是不想让更多族人被杀。他是王,比你我顾虑深远,而你,除了要杀冷裴雪瑶还有什么目的?”
芮莎嘲讽冷笑,她已经不在乎刚才安泽对她的救命之恩。“哼哼,安泽,难道你的宝贝儿子没有告诉你,芷兰并没有死?”
安泽有点转不过弯,“你说什么?我的宝贝儿子?斯蒂文对你说过芷兰没死?可是我明明看到她化成了一滩血水,我感觉不到她的气息。”
芮莎虚伪怜悯着,拥住他,“看来,初临真能截断你和芷兰之间的感应,他一直都是个强劲的对手,你说的对,初家人都不可小视!我已经开始佩服维克多,至少,他能拴住初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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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却并不认为自己有本事拴住初言。
关上寝宫的门,他便大发雷霆,扯过初言手上抱着的衣服丢在地上,一把将她按在沙发上,“你当这里是什么?游乐场?屠宰场?趁芮莎睡觉的时候偷袭,你真是吃了雄心豹子胆!”
初言凉凉的撇嘴,“我早饭都没吃呢,怎么会吃雄心豹子胆?再说,你的皇宫里只有狼心狗肺,也没有雄心豹子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