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克多斜瞅着塔尔森猛兽的样子鄙夷冷笑,“恶狼,终于露出你的真面目了,你除了在背后对初言动手动脚,还会做什么?想用两滴血控制她,你想得太简单了!”
塔尔森瞪着莹绿的眼眸咆哮,“我救了她!否则你现在根本见不到她。”
“你救了她?!”维克多讽刺赞叹,“真是个好借口,众人面前英雄救美,顺便把你的血给她涂在伤口上,对吧?!这种小把戏连我的小儿子都不屑玩了,你却还用得着,你知不知道什么叫卑鄙?!”
塔尔森缓慢戒备地迈着步子,整个身体显得异常钝重,双足踏在草坪上踩出深深的一个凹陷。
“卑鄙?你在她的脖子上弄一个烙印,用那些控制甜点的把戏控制她,你不卑鄙吗?”
维克多咬牙切齿的争辩,“我没有控制她,初言爱我!”
“哈哈哈……维克多,你在害怕!”
“我有必要害怕吗?”
“承认吧,你就是在害怕,你怕她发现你的小秘密!”
维克多已经没有什么耐心,獠牙光芒森寒,“我现在就可以把你的狼头拧下来!”
塔尔森不以为意地狂傲冷笑,“如果她知道那个烙印有这样的秘密,她会不会怀疑自己对你的情感?你用那个烙印锁住她七百多年,这些年你怕死了她会离开你。”
维克多怒极,握紧拳头猛然出击,塔尔森猝不及防,被打飞出去,撞在宫殿的石柱上。
塔尔森迅速起身扑过去反击,两人撕战在一起。
十几个回合转瞬而过,两人身上的新伤旧伤堆积又愈合,从殿外撕战到殿内,又从殿内打到殿顶。
塔尔森终是不敌维克多,在第二十个回合时,又被维克多扣住肋骨举重似的托起来……
眼见着塔尔森就要被他从殿顶上丢下来,刚刚赶回来的夜彤及时出现,“父王,不要杀他,他对我有救命之恩。”说着,她慌忙跪下,“父王,女儿求你!”
“丫头,这里没你的事,我倒是期望一死呢,这样我就会永远活在初言心里!你亲爱的父王这辈子都打败不了我了,哈哈哈……”
维克多恼怒抓狂,愤恨将他摔在殿顶最尖锐的大理石棱角上。
塔尔森被摔的沉痛嘶叫,还未和缓伤痛,维克多尖利的鬼爪凶残刺穿他的胸腔,塔尔森惊愕倒抽冷气,已经被维克多捏住心脏。
“你休想活在初言的心里,等你死了,我会让她彻底忘记你,你知道我有这个本事。”
“不——”
“怎么不得意了?!”维克多双眸血红,他的手只要再一用力,塔尔森就会断气。
夜彤扑过来,惊惧的紧握住维克多的手臂,“父王,不要杀他。”
“女儿,塔尔森可是一心求死,如果我不成全他,可就辜负他的一片心意了!”
“不,维克多我不想死!”塔尔森忍痛紧蹙的喘息着,“你不能这样,瞧夜彤都求情了,我们一向都合作愉快的,这些年狼族和血族也和平相处。”
“哼哼,没骨气的东西!”维克多握在他心脏上的手反而收紧,“我看在女儿的面子饶你不死,现在收回你在初言身上的感应,马上!”
塔尔森不甘心,却又不想死,他僵持了两秒,在维克多又要用力时,及时开口,“我收回,我收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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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言从浴室中走出来,一边擦头发,一边走进卧室的小书房内。
她随手将毛巾搭在肩头,管好门窗,敲了敲门左侧的墙壁,挂在墙壁上的油画翻转,出现一个小暗格,暗格内是一个精致的金色保险柜。
她打开保险柜,柔和的光芒乍泄,里面赫然是盛放着三枚灵族宝石的温玉盒子。
她小心翼翼的捧着盒子走出来,放在桌案上,手正按在盒子的指纹锁上,周身却气血逆转,像是有一只手在体内抽丝剥茧地寻找什么,胃里也一阵翻搅……
啪——盒子弹开的一瞬,她一口血喷出来,“噗——”整个身体像是打了个冷战,筋脉酥麻,盒子里的三枚本应璀璨辉煌的灵石,却因为沾染了那口血光芒瞬间黯淡,嘶嘶地冒出一股白烟顿时化为粉末。
初言慌乱的捧住盒子惊叫,“这怎么可能?这到底怎么回事?”
她本想吞食这三枚灵石在今晚的婚礼上杀了瑞克斯,而且,没有这三枚灵石,冷毓墨恐怕也很难对付。
她手忙脚乱地取来实验器械,将沾染在盒子上的血化验,却发现那血不是自己的,而是——狼血,且是塔尔森的血。
初言不禁回忆塔尔森救她的那一幕,这才想起,他拥抱她的时候姿态诡异,因为他一只手按在了她的伤口上。
她也终于明白自己为什么会对他的吻如此贪恋,都是因为这些血的缘故。
初言崩溃的蹲坐在椅子上,“塔尔森,你竟把一切都毁了。”
“这就开始恨他了?”维克多推门进来,带进一阵狂霸的森冷之气。
初言打量着他血迹斑斑的王袍恍然大悟,难怪塔尔森会放弃对她的控制,“你刚和他打了一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