塔尔森叹息着抿了下唇,舌尖还带有初言的气息,好不容易争取的亲热就这样被打断总有些不爽,他按压下蠢蠢欲动的悸动,何尝不期望自己也能失忆,忘记初言和玛萨。
他却也自知无法给初言幸福,却又不想放开她,这种矛盾的心绪折磨得他生不如死。
他转头打量坐在初言身边好奇看着车窗外的安泽,如同看着另一个自己,“嘿,安泽,你还记得我吗?”
“塔尔森?”安泽凝眉思索着过往的一切,狐疑打量着他。
大概是千年前,塔尔森是穿长袍的,黑发总是凌乱的散在王冠下,看上去永远都是一副不羁的疯子模样,身边总是有很多女人。那时,他总怀疑,塔尔森会精~尽人亡,没想到他到现在还精神奕奕。
刚才上车时,他只顾了打量清艳的初言,竟没有注意到是塔尔森。
“塔尔森,你……怎么会在这儿?初言是你的女朋友吗?”安泽这才想起什么,义正言辞的说,“你的哥哥塔勒还欠我一个交代,你回去告诉他,我不会养育斯蒂文,他和司徒醉晴之间的龌龊事我不想在追究,但是,我和他之间迟早有一场死战!”
“哈哈哈……安泽,你真是可爱,你是我第一个想吻的吸血鬼。”塔尔森不羁的大笑着感慨万千,“如果塔勒听到你这样说,肯定会从地狱里爬出来和你打招呼。”
“是,塔勒的确应该下地狱!”安泽近乎诅咒似的咆哮。
初言摇头叹息,无论世界如何变迁,安泽自私自利的本性却坚如磐石永远不变。
“安泽,诅咒已经安息的人你也会遭报应。塔勒在两百多年前就被投靠冷隐城的狼族祭司杀了,斯蒂文也已经被维克多抚养长大,司徒醉晴现在过得很好,你也不必再计较其他。还有,我得向你自我介绍,我是你弟弟维克多的妻子,也是现在的血族王后。”
安泽不可置信的打量她,“维克多怎么会娶你?他的妻子不应该是戈斯琳吗?他们订婚很久了。如果我没有看错的话,你刚才是在和塔尔森接吻!”
“……”初言愕然无语。
安泽惊叫感慨,“老天,你竟然背着我弟弟和这个狼王偷情?!初言,你知不知道维克多发火杀人是什么样子的?如果被他知道,你就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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维克多很快就知道了初言“偷情”的事,因为告发者就是失忆的安泽。
“偷情?!”维克多将这个词放在牙根上,他瞥了眼坐在沙发上镇静自若的初言,按下对讲机,“封锁王后回宫的消息,见过王后的人暂时封禁地牢!”
那边回应,“是,陛下!”
安泽根本不记得自己曾经被维克多锁进棺材,他本着一个好好兄长的态度,教训自己的弟弟娶错了老婆,甚至把初言和司徒醉晴放在一起相提并论。
“女人都是骗子,我十分怀疑初言给你生的四个孩子到底是不是你的种!”
实际上,安泽入了皇宫之后才知道,他亲爱的弟弟已经有了四个孩子。他像是错过了很多事,但是维克多说一不二的风格丝毫没变。
“维克多,到底出了什么问题?既然初言是王后,为什么皇宫门口那个心形玫瑰花牌子上写的是,你要和莉达.史密斯结婚?!”
维克多不知道该如何解释,也懒得开口。
安泽被周围的一切弄得有些糊涂,“爱情总是会过期的,父王有三个王后,你也想弄三个对不对?很好,果真是我的好弟弟!莱切斯特家族生来就没有从一而终的基因。”
维克多斜倚在王座上,像是听到了世界上最好笑的笑话,“安泽,你是在讽刺我?!”失忆的安泽竟然良心发现,谈什么从一而终,活见鬼了。
“你该不会是在和初言闹离婚吧?这真是正确的选择。”
初言真的有点不太适应变成这样的安泽,她借口去沐浴走出书房。
维克多跟出来,“言?!你不觉得你应该对我解释议一下吗?偷情哈?安泽竟然用这个词。”
他可以想象到塔尔森那头恶狼对她垂涎三尺的可恶模样。
“只是接吻,没有做其他的,不过,塔尔森的吻技真不错,不愧是和众多女人历练出来的,而且他的身上很温暖,不像你冷冰冰的。”
“言,你一向最讨厌他的。”
“他救了我的命,我应该表示一下,与你和莉达这些天的假戏真做相比,一个热吻不算过分。”初言推开卧室的门,转身挡住他,“很抱歉,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新郎,你得做好准备,婚礼上有人会大出血,而且,不只一个!”
门板在维克多面前关上,砰——
他的双眸瞬间血红,两只手在王袍下早已化为尖利的鬼爪。
下一秒,几天没有好好休息的塔尔森被维克多突然踹出窗外,他还没有站起来,维克多紧接着追出去,又在他胸口狠加了一脚。
塔尔森被打得雷霆震怒,跃身而起,身上的睡袍弹飞出去,全身的骨骼咔咔崩长,全身毛发也像是茂密的草变得浓密冗长,英俊的脸鼻骨凸出,瞬间化为狰狞可怖的猛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