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晴小脸一派认真,她举手保证,“我可以管好弟弟,而且,我们会在三天后的婚礼上打扮得漂漂亮亮。”
维克多十分确定,心晴虽然文静,虽然没有夜彤那样古灵精怪,却可能比夜彤聪明十几倍。
更可恶的是,这丫头胆大包天,最近几天的闯祸记录简直打破了世界纪录。她给芮莎的饮料里加蒜汁,给瑞克斯的棺材里放银钉板,弄得王后寝宫大失火,戈斯琳整天被她恶整的鸡飞狗跳,耍弄家教和保姆,折腾斯蒂文,每天抱着释然来打扰他十几次……
与其让她和释然真正的离家出走,倒不如让他们在他眼皮底下当花童,至少他这个老爸还能看得住这两个小不点。
如果不彻底斩除瑞克斯,初言就算能踏进这皇宫,迟早还是会有生命危险,眼前的危机才是最重要的。他只能对女儿妥协,“当花童可以,要乖,不准胡闹!”
“花童是什么?可以吃吗?”释然龇出两颗刚刚长出的小獠牙,“我要吃花童!”
维克多无奈地将他们塞给赶过来保姆,“如果上帝真的存在,为什么不来帮帮我?”
“父王,我听说上帝助自助者,而且上帝不帮助比他年长的吸血鬼。”
维克多不可置信的挑眉——果真,他的小女儿比他知道的都多。
他想起曾经与初言温存时的甜言蜜语,“言,我们一定要多生几个女儿,每一个都像你一样美丽倾城,冰雪聪明,伶俐可爱。”
如果可以,他真的想收回那句话,美丽倾城倒是可以保留,女孩还是不要太聪明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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拉斯维加斯一场盛大的婚宴酒会上,安泽坐在吧台边,帮芷兰整理着她身上的红色礼服裙。
芷兰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进来的,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换了衣服,她睁开眼睛就看到满眼盛装的人,还有身穿洁白婚纱的新娘与正在与客人们交谈的新郎。
那些陌生的面孔有的在杂志上见过,却并不曾打过交道,她顿时恍悟,安泽是带她来猎食的。
“芷兰,瞧,多么盛大的婚礼,这里到处都是我们的甜点,包括那两个可爱的小花童。”
芷兰咬牙启齿的低斥,“安泽,如果初临追过来,你会死无葬身之地!”
“你以为我怕他?!就算这是世界末日,我也要高高兴兴与你享受我们最最最普通的日子。”
芷兰撇开头,躲避他火辣的凝视。
他却拉住她的手,将一枚粉钻戒指戴在她左手中指上,与无名指上的那枚蓝钻婚戒相映璀璨炫目,如两颗凝结的泪滴。
“芷兰,我们也是老夫老妻。”
芷兰心里隐隐作痛,她想把戒指取下来,被他扣住手腕。
“安泽,你这是何苦呢?我们是不可能的,你应该回去司徒醉晴身边,你还有斯蒂文。”
他俊逸的脸上仍是挂着阴冷的邪笑,眼底却暗藏隐隐的痛楚。他随手将她揽在怀中,“芷兰,我们应该开心点,放心,初临不会找到这儿来,我已经截断了他对你的所有感应。”
“你忘了,我和初言、初聆还有我的父母是有血缘的,你可以截断初临的感应,却斩不断血缘牵引。”
“你的父母是有能力杀我,可是他们真的会杀我吗?别担心,初言和初聆更不会和我动手。”
“安泽……”
“芷兰,不要浪费时间吵架。”他瞄上远处的一个女人,她缠着深V白色晚装,身材火辣细致,肌肤宛若洁白的瓷器,乌黑的发丝高束,一张脸虽然不太漂亮却充满东方风韵。
“瞧,以前你最喜欢这种口味儿。”安泽在芷兰脸颊上吻了一下,“我们还是老规矩,你在这边等着,我去猎食。”
安泽走向那个白裙女人,芷兰的手臂便被一只温热的手握住,她转头,初临银白的发丝与微笑的脸冲入眼帘,他温柔将她揽进怀中,“老婆,让你受惊了。”
“临?!我,对不起,我……”芷兰无从解释,歉疚看着初临,又看了眼远处的安泽,鲜红的眼泪在眼睛里打转。
“嘘!”他示意她噤声,带着她走向大厅后门。
安泽却没有发觉远处的芷兰已经消失,他正被白裙女人哄得眉飞色舞,“你说话的声音真的很像一个人。”
白裙女人扬起唇角,“真的吗?该不会是像灵族的公主——血族的王后,叫人闻风丧胆的吸血鬼杀手初言吧?”
“呃……你对灵族和血族的事还真是蛮了解的。”
“偶尔听说过,血族杂志蛮好看的,说实在的,与血族王维克多相比,我倒是觉得你更有魅力。”
白裙女人媚惑笑着靠近他,伸手勾住他的领带,另一只纤细的手臂勾住他的腰际,整个身体都贴在他身上,伴着音乐轻轻迈着舞步。
她的声音就贴在他耳边,“如果我没有猜错的话,你应该就是传说中在棺材里躺了200年的吸血鬼亲王,安泽.莱切斯特吧?”
“哈哈哈……我有这样名震天下吗?”安泽恍然有些错觉,为什么他总感觉这个女人像极了初言?眼神,身型,举止……都如此相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