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相信你!一直都相信你。”初言柔声呢喃着,手轻轻抚在他似上帝雕琢过的脸颊上,他肌肤苍冷如月的光从她指尖溢出,她沉醉的叹息,静静感受令人心安的冰凉,不由得扬起唇角,另一只手抽开他睡袍的系带……
他把灯光调至橙黄色,她雪艳的肌肤顿时被染成淡淡的金色。
他膜拜似的一寸一寸轻吻,却不明白,为何在一起200年竟也总像是恍若隔世般思恋。
“言,我想你,看不到你时想你,拥着你吻着你,却仍是在想你,我一定是疯了。”他无法扼制那种难抑的悸动,拥堵在心里的话脱口而出,“我应该向你道歉……”
她抬手压住他的唇,“你没有做蠢事,是中了诅咒才会迷失自己。”
他孩子似地傻傻的问,“你还是会像以前一样爱我?”
“是什么原因让你认为我不爱你了?”
维克多无言以对。
是呀,无论初言做什么,他都不该怀疑她的感情。
她初见他便一见钟情,那时,小小的她在他怀中,被她烙下那枚蓝色罂粟烙印。她不只一次的说过,那枚烙印也印在了她的心里……
可是,她不在身边时,他真的感觉自己像是失去了全世界。所以,他才患得患失。
初言也不禁自嘲,她还不是也曾因为他与戈斯琳在大牢的拥抱怀疑他移情别恋?!
“维克多,我们会永远相爱,我们会相互理解,别忘了,就算我们不想爱也应该在一起,因为我们买下了彼此的这辈子,下辈子,和下下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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塔尔森却在实验室的休息室中喝的酩酊大醉,他想返回暂住的安泽亲王寝宫,却迷迷糊糊地走到了公主寝宫的后门,胃里一阵翻搅,他扶着宫廊的柱子一阵呕吐。
血族保镖们都已经爬进棺材,这个时间只有监控设备开着,根本没有人理会他这个醉汉。
吐完之后,他终于感觉舒服了些,也懒得再走路,就地躺在台阶上闭目养神。
无奈的是,狼人的耳朵一向比狗耳朵还灵敏,由远及近的急促脚步声很明显是芮莎太后。
这个老女鬼不在棺材里呆着,这个时间出来做什么?
塔尔森正想起身向芮莎打招呼,却见芮莎穿了一身黑裙,外面还罩了黑色的披风,那张苍白的脸隐匿在宽大的帽子里,比幽灵还骇人。
她没有发现台阶下的塔尔森,脚步未停地鬼鬼祟祟进入公主寝宫。
塔尔森又躺回台阶,整个宏大的血族皇宫的顶部都是森白的灯光,那些光芒可以让植物进行光合作用,却无法叫人感觉温暖。
他叹了口气,忍不住猜测芮莎太后穿成那个样子做什么,活像是童话里的残害小公主的邪恶巫婆,那个寝宫里也的确住了两个可爱的小公主。
他莫名其妙想起夜彤住在狼族寝宫的那段日子,那个小丫头整天围着他又笑又闹……他又发酒疯似的拍了拍自己的脸,警告自己,“塔尔森,不要多管闲事,想想吧,你刚被初言踹掉,她女儿是不是被杀是不是被害,根本与你没有任何关系。”
终于,狼王的良心还是占了上风,摇摇晃晃的站起身,迈进公主寝宫。
站在大厅里,他辨别了气息,芮莎太后就在夜彤的寝宫内。
他冲进去,正见芮莎要将取血的注射器刺进夜彤的白藕似的手臂上。
小丫头还在熟睡,浑然不觉危险降临。
塔尔森不羁的坐在沙发上,没有发出丝毫声音,却又忍不住突然出声,“嘿,老巫婆,你这么做可有点不厚道,夜彤说,最疼爱她的人就是你!”他实在不想见到夜彤被刺,那小丫头可是他的开心果。
芮莎被吓了一跳,怔了怔,急促收起注射器,转身压低声音怒斥,“狼王?你……你在这儿做什么?”
“咳咳咳……”他故意很大声的咳嗽,“哎呀,是呀,我怎么会在这儿呢?我也想弄清楚这个问题!可能是夜彤正在梦到我吧,呵呵……”这真是个蛮不错的理由。
夜彤被吵醒,揉了揉惺忪的睡眸,坐起身,乍看到满身黑衣的芮莎太后被吓得顿时清醒过来,直到她看清隐匿在黑色披风帽子里那张苍白的脸,才小心翼翼地开口,“芮莎祖母?您怎么在这儿?”
“哼哼,你的芮莎祖母要给我演一出巫婆杀公主的话剧,瞧她连戏服都穿得如此逼真!”塔尔森走到床边,伸手一伸将夜彤捞到腋下,抱着她走出去,直接进了心晴的西偏殿。
“狼王?塔尔森?哇哦,怎么是你?好像做梦一样,刚才我正梦到你呢!”
塔尔森失笑,“丫头,你的梦真的具有召唤力!”
他本是想将夜彤放在心晴身边,去洗手间冲洗一下酒气,夜彤却粘皮糖似的勾住他的脖子,在他脸颊上极快的吻了一下,水灵灵的眸子里闪烁着无限崇拜,“塔尔森,你已经救了我三次了,你是我的大英雄!”
塔尔森捏捏她的小脸,挑高眉毛,“你不怕我身上臭吗?我刚吐过,我必须得去冲洗一下。”心晴的房间一尘不染,越显得他满身污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