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克斯不以为意的讥讽大笑,“哈哈哈……这就是聪明女人的讨厌之处,你的话果真戳到了我的痛处,可惜还不够痛。”说着,他突然出拳袭向初言,“虽然不够痛,我却最厌恶别人指责我是位失败的君父!”
初言忙后退躲避,无奈锁魂剑还架在脖子上,她只能抬起左手,握住剑刃,血从掌心涌出,沿着剑刃流动。
锁魂剑感应到她的血,嗡嗡嘶鸣,自动从初言的脖颈上弹开。初言迅速挥剑劈向瑞克斯。
他却迅猛一踢,床前的狮腿软凳却横飞砸过来。
初言拧动手腕,锁魂鞭凌厉抽过去,整个凳子碎成两端,她飞身踏墙,飞鹰似的一跃而过,在一截软凳落地之前,被她踢向瑞克斯,剑影,鞭影同时截断他的退路。
瑞克斯忍不住冷笑,獠牙在轻叹间赫然蹿出唇角,“好厉害的丫头,果真是对付血族人的高手!”
他的影子还在初言面前,身体却已经立在她身后,猛地抬掌,罩住初言的头,她所有的力量都被化解,锁魂剑也被迫收起,如细小的灵蛇,缠绕回她右手中指上,任凭她怎么催动力量,再也无法出招。
她感觉到颈侧的罂粟烙印灼燃刺痛,不祥的预感压上心头,“瑞克斯,你要做什么?”
“只是尝尝你的血,也好弄清楚,你为何会让我儿子这般痴恋?”
瑞克斯低沉的嘶吼着,猝然咬住她的脖颈,贪婪吸食。
初言感觉到血液急速蹿涌,尽管她咬住牙根,却仍是无法承受这痛苦,脑浆也像被强行搅动,意识渐渐模糊,周身骨骼也似被折断,经脉撕扯纠结。
“维克多——维克多救命——”
正在议事厅开会的维克多听到初言的惨叫,不顾众臣错愕,冲上宫廊,呼啸而过,撞门寝宫的门。
寝宫内没有其他损毁,只断了一个软凳,还有一股森冷的杀气未褪去,地上有几滴血渍,他敏锐嗅出,那是初言的血。
“言?你在哪?”他担心地四处翻找,心里尽是恐惧,他害怕再失去她,“言……出来!这玩笑一点都不好笑,马上给我滚出来!”
经过洗手间时,他发现正对门口的墙壁上有一行森红的血字,在暗金色的墙壁上显得颓然绝望。
“维克多,不必找了,我永远都不会再见你,珍重!”
“不,这不是你的字,这绝不是你想对我说的!”维克多一拳打过去,将整个墙壁凹陷进去,“你到底去了哪?你答应过我不再走出我的视线!”
维克多焦躁的来回踱着步子,脑海中有无数影像飞旋而过,她曾经为了留住他在自己的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她曾经期盼地等待他说爱她……这两天,她一直甜蜜沉溺在他怀中,一刻都不想再分别……
墙壁上的血字一定不是她留下的,可能是谁将她掳走了!
维克多这样怀疑着,却又费解,有谁敢如此大胆,竟到血族皇宫来抓人?
他从议事厅冲过来,不过用了几秒钟,这人能在几秒钟写了一行字,又将初言带走,显然力量在他之上。
他正想给初家人打电话,问冷隐东是否有出过门,但是,细想,如果冷隐东真的强行将初言带走,又怎么会弄伤她?
他的手刚碰到话机,电话铃声便响起,他忙接起来,“喂?”
电话那端是狱警的声音,他惶恐不安,声音哆嗦,“陛下,初言小姐杀……杀进了皇族大牢,杀了戈斯琳王后。”
好快的速度!这不像是初言能做到的事。维克多忙问,“初言人呢?”
“逃了,属下等不是她的对手。”
“安泽可还在?”
“安泽亲王与她打斗时被刺伤了。”
“封锁消息,如果走漏半点风声,你也休想活着!”
“是!”
维克多又给特纳打电话,命他通知议事厅的长老们会议暂停,又让他亲自去牢中查看安泽的伤势,并暂时将戈斯琳的尸体停放在皇陵。
停顿片刻,他又拿起电话,确定血族皇宫没有外族人侵入过,才让伊妮娅将蓝斯诺接近皇宫来。
一切都嘱托好之后,他转身进入更衣室,脱下王袍,挥起宽大的披风罩在身上,从窗子里飞了出去。
===
初言进入苏黎世宅邸,踢掉脚上的短靴,“外婆,我回来喽。”
她赤脚进入厨房找吃的,却被餐厅里的阵仗下了一跳,外公,外婆,爸爸,妈妈,初聆,还有一个陌生的栗红头发的绝美男人。
“咦?家里来客人了?我迟到了吗?”说着,她兀自去洗手,惠西示意女佣递上毛巾。
大家都打量着并无异象的初言,又看了看维克多,都眼神揶揄暧昧,怀疑他是过度紧张了。
冷隐东终于看出一点端倪,往日的初言是不会忽略维克多的。
维克多仅仅只是坐着,也会像一颗耀眼的恒星随时都能吸引初言的视线。
“言,你不认识我们这位客人吗?”冷隐东试探着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