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
洛颜也不矫情,大方地将手放在他的手上,被他轻轻地带到舞池,如绚丽光彩的蝴蝶般飞舞。
明媚而耀眼。
一旁的洛呈风,始终看着,不语。偶尔看向大门的方向,充满了隐忍的愤怒。
又是这个女人。
他记得他们在日本料理店的时候,对他说过司舞儿的事情。
也说过,若是有一天对洛颜不好,他会亲自带她走。
洛颜始终没有闲着,和不同的人跳着舞,妖娆地,一个人绽放。即使这般美好的她,依旧让人无比的心疼。
到了宴会结束,司徒冥也没有回来。
他们两人宣布结婚的日子,他,舍弃了她。
洛颜回到属于两个人的家中时,屋内一片漆黑,空气中泛起了凉意。她拢了拢肩,独自走回卧室。
昨晚,两人还在这里尽情缠绵。
今夜,就只剩下了她一个人。
她脱下了衣服,倒头便睡。也不知过了多久,司徒冥终于,拖着疲惫的身子回到了这里。
床上的女人,似乎已经睡着了,背对着他。
月光照在她纤细的背影上,异常清冷。让人看了,忍不住就泛起了一丝怜惜之意。和对司舞儿的感觉不同。
对司舞儿,他是不忍,是止于对她父亲的承诺,是对过去三年的她宠溺的惯性。
可是对洛颜,如同挠在他的心上,那么明显,那么强烈。
他蹑手蹑脚地上了床,小心翼翼地,生怕将她惊醒。长臂放在她的腰际,将她整个人搂在怀里。
将身体蜷缩起来的人通常都没有安全感。
此时的洛颜,将自己蜷成一个虾米,更突显着她的娇弱。她也是女人,也会受伤。就算是勇敢,坚强,也不说明自己不需要呵护疼惜。
司徒冥就这么抱着她,头埋在她的发间,闻着她淡淡的香气,莫名地让他安心。
她是他的。任何人,都不能抢走。
在他怀里的洛颜,背对着他,身子紧贴着他的,心却依旧是凉的。
如何,也温暖不了。
第二天一早,司徒冥便去上班了。而洛颜起床时,接到了洛呈风的电话。当听到他那略带怒火的口气时,心下一惊。
昨晚,似乎连哥哥,也被惹恼了。
他是心疼她的。从下便是宠着她护着她,若是受到半点委屈半点伤害,都要十倍百倍地加注在那人的身上。
想到他那以暴制暴的风格,洛颜浑身一颤。立刻给秘书小米打了个电话,告诉她上午不会去上班,然后便换了身便装,到了洛呈风的地方。
他坐在靠窗的位子上,再也没有之前的那种没心没肺的邪佞和狂妄,取而代之的,是如同司徒冥一般的冷漠和深沉。
“哥,找我什么事?”
洛颜坐在他对面,有些心惊。
洛呈风视线回笼,盯着她问道,“司徒冥,他对你好吗?”
很久很久以前,她说她最羡慕赵敏,有个那么英俊疼她的哥哥,在她受了委屈的时候号令大军,“谁伤了我妹妹,我带人灭他九族。”
那么勇猛,那么有魄力。
洛呈风此刻,就是那般,让人心暖暖的,给人一种强烈的安全感。
洛颜挤出一抹微笑,“我没事。我们,出去走走吧。”
两人并排着,一同在梧桐树荫下,缓慢地散着步。他盯着她的脸色看了许久,企图找到一丝丝痕迹。
只是,她太习惯了掩饰,太习惯保护他。
就算有一丝一毫伤害司徒冥的事情,她恐怕也不会做。
“颜颜,你就不生气?他昨晚跟司舞儿一起走,将你一个人丢在会场,这你也能忍吗?你难道不觉得,司舞儿就是故意的?”
“若是你俩男未婚女未嫁,这一切也就算了,现在你们是合法夫妻,如果他真的出轨,你就打算这么忍着?不吵不闹,做个贤妻良母?”
“颜颜,忍不能解决一切。”他止步,拉住她的手腕,“若是你不想出面,那就让我来。不要忍气吞声,既然我是你哥,就不会让你受半点委屈。”
洛颜也止住了脚步,无意识地望着前方的路。
“哥,这件事你不要插手。我不想把事情闹得复杂化。”
两人正说着,前方,迎来一个熟悉的身影。司舞儿刚刚从商场里出来,没想到就这么巧,碰上了他们两人。
她的手上,被包扎得仔仔细细。可是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根本就没有伤到什么,因为那只被纱布包了好几层的手,此刻正提着刚出炉的最新款女包。
而司舞儿,虽然心中抑郁,但见到洛颜,还是强迫自己扬起那嚣张挑衅的笑容。
她绝不会,在气势上输给她。
“原来是洛姐姐啊,昨晚真是不好意思,本来不想提前离开的,但是冥心疼我的手,非要拉着我去找大夫消毒包扎,还陪了我大半夜,真是对不起了洛姐姐。”
那抹无辜到极点的微笑,异常刺眼。
洛呈风怎么也想不到,这女人竟然有这么深的心机,上前一步,“你还真是恬不知耻,不惜弄伤自己来博取别人老公的同情,怎么样,还疼么?割伤手也就能留住男人半夜,下次就该弄得彻底点,最好残个半条胳膊一条腿的,这才好留住男人一夜。”
洛呈风一向毒舌,尤其是对于自己不喜欢的人,更加地毫不留情。
“还是收起你的楚楚可怜吧,看着就恶心。”
果然,原本还想继续装,被这一句激得脸色时而白时而红,十分诡异。她大步走上前来,站在洛颜的面前,表情狰狞,因愤怒而变得扭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