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134800000027

第27章 爱会长大(3)

董珍珠特意早出来几分钟,到张捷那里弯个圈。中午没什么客人,张捷坐着打盹。见她来了,问她吃了饭没。他旁边放着两个饭盒。她打开看,说菜油腻腻的,烂糟糟一团没胃口。他叹道生意难做,有饭吃就不错了。又说准备去学车,万一实在做不下去,就去开出租。问她有没有兴趣一起学。董珍珠心里一动,脸上是漫不经心的,装作想了半天,疙疙瘩瘩地说,好啊,反正早晚要学的。

几天后,一起去报了名。学费是三千九,因为是平日班,双休日的话还要加钱。董珍珠单位管得不严,溜出去一会儿问题不大,同事间打个招呼就可以了。师傅管接送。先试车,接着是交规考试。董珍珠一次通过,张捷却差了几分,还要补考。他让她帮他复习。董珍珠想,这种考试有什么好复习的,在网上多做几张模拟卷不就行了。心里是一半愿意一半嫌烦的。张捷说,你小时候考试,只要叫一声“张捷哥哥”,我都在旁边陪着你的——这话是真是假,董珍珠也记不得了,但见他说得可怜巴巴,又有些好笑,说,那你现在叫我什么?他嗲嗲地叫了声“珍珠妹妹”。她被他叫得汗毛倒竖,说,算了算了,别把野猫都招来了。便帮他一起复习——总算是通过了。

师傅是南汇人,一口本地话脆生生的。一摸方向盘,便说张捷是学车的料,肯定学得快。又说董珍珠不行,手上没力气,人又矮小,视野也不对。事实证明师傅的眼光不差,董珍珠练倒桩果然够呛,不是离合器速度不合适,就是方向盘打慢了。师傅是个粗人,脾气不好,有时候恨铁不成钢,话就说得重些,说她是“绣花的手碾死蚂蚁的脚”,不该来学车。董珍珠几次差点就要摔方向盘了。脸黑得像包公。张捷给师傅递根烟,说小姑娘是胆子小点,其实人蛮聪明的。桩考前天晚上,张捷问朋友借了辆普桑,把董珍珠约出来,偷偷进了练习场。董珍珠倒有点抖豁了,说万一给人抓到怎么办?他头一扬,满不在乎地,说,抓到就抓到,你就说是我把你硬绑来的,全推在我身上。他又道,珍珠妹妹陪我复习交规,我陪珍珠妹妹练倒桩,我和珍珠妹妹一条心,一呀嘛一条心。哼小调似的。董珍珠朝他白眼,心里暖洋洋的。夜里光线不好,看不清楚,但换了人坐在旁边,思想上一轻松,手脚倒似自如许多。张捷问她,明天要是考出来,怎么谢我?她道,送你两包烟。他道,你当我是师傅啊?又指指自己脸颊,说,我这个人重视精神奖励,喏,这里,亲一口就可以了。她呸道,想得美,这里打一记还差不多。他笑起来,一只手搭在窗格上,另一只手在她头上轻抚一下,叹道,眼睛一眨,小姑娘就成小媳妇了。董珍珠朝旁边一让,说,别老气横秋,搞的跟我爸似的。他道,我本来就是看着你长大的。她嘿的一声,借着朝后倒车,飞快地偷瞄他一眼,嘴里嘀嘀咕咕,那过年你怎么不给我压岁钱——

尚青青也说要学车,怪董珍珠不叫她一声。董珍珠说,我都被师傅骂死了,你这么瘦,力气比我还小,学起来更累。尚青青问起张捷,董珍珠说是一个老邻居。尚青青说,是那个“张捷哥哥”吧?董珍珠一怔,随即想起以前好像对她提过张捷,也忘了当时说了什么,倒有些惴惴不安。尚青青瞥见她的神情,故意逗她,说,是青梅竹马呢。董珍珠嘿的一声,索性道,可不是,两小无猜。两人都笑了笑。董珍珠终是没忍住,问她,你和方波怎么了?她怔了怔。董珍珠道,过不下去了?她又是一怔,道,陈程说的?董珍珠点头,道,怎么回事,吵架了?她沉默了一下,道,也没吵架。董珍珠见她眉头紧蹙,有些后悔自己多嘴了,但话出口也收不回去,便劝她,夫妻间谁没个嗑嗑绊绊,也别想得太严重,离婚这种话,轻易别说出口——董珍珠说着,自己也觉得好笑,都是苏丽娟平常劝她的话,原封不动地照搬过来——原来劝解人的口吻都是差不多的,再离谱的人,劝起人来也是一副四平八稳的模样。

尚青青叹道,不是人人都像你这么好福气啊,能找到陈程那样的好男人。董珍珠道,他好个屁!尚青青朝她看,道,他不好吗?董珍珠便挑陈程的缺点,加油添醋地说给她听——是想着宽慰她。“其实我平常也看不惯方波,但有时再一想,他还是挺爽气的,做事情干净利落,人又大方,不像我们陈程,鸡鸡狗狗的——”到后来,尚青青倒给她逗笑了,道,你这些话给陈程听见,他搞不好要吐血。董珍珠又说起张捷,“陈程还老说自己是帅哥,嘿,他是没见过真正的帅哥,两个人如果站在一起,一个一百分,一个连六十分都成问题——”董珍珠讲得兴起,又说以前弄堂里的小姑娘,暗恋他的人,从浦东八号桥排到浦西提篮桥。尚青青问她,那你呢,你算不算一个?她想了想,道,是有点好感,不过还谈不上暗恋。尚青青笑着看她。她有些不好意思,换了话题,说,其实方波长相也不错啊,眼睛小是小,可胡子拉碴挺有男人味的,像李察基尔。尚青青道,怎么听上去谁都比你们陈程好——下次我把你这些话学给他听。董珍珠撇嘴道,我才不怕,当着他的面我也这么说。两人都笑。

后来,当董珍珠忆起这天的情形,便觉得自己是太不成熟了。世上有些事,其实细想之下,没有谁对谁错,如同古人玩的“解连环”,原本就是一环扣着一环,解这环时便该想着想着下一环,一步连着好几步。不留神错了一个环,后面的环便难解了。纠纠结结了。其实也是无心的。

(三)

连着几天,陈程都没回家吃饭,加班。陈母打电话来,都是董珍珠接的。陈母心疼儿子,问东问西,又让董珍珠买本煲汤的书,“现在是春天,要补肝,陈程小时候得过甲肝,更加要补,像猪肝啊、鸭血啊、枸杞啊,这些都是补肝的,可以烧粥,也可以熬汤——”董珍珠嘴上敷衍,心里是一百个不耐烦,想你干脆把儿子接回去算了,也省得折腾别人。陈母原想送菜过来,听说陈程这几天加班,便也不再提了。又说天气还凉,别那么早穿裙子,容易得关节炎——这话是说给她听的。董珍珠忍不住道,姆妈,我穿裙子会穿连裤袜的,天鹅绒的,比棉毛裤还厚,暖和得不得了。陈母便不说了,又关照几句,挂了。

董珍珠刚放下电话,陈程开门进来。她看表,九点一刻。问他,吃了吗?他嗯了一声,放下包,进卫生间洗澡。一会儿出来,董珍珠把他妈妈刚才的话学给他听,“你妈把你当宝宝囡囡,一天不打电话都不放心。”陈程说:“你爸不也把你当宝宝囡囡?”董珍珠嘿的一声,笑道:“我是一般的宝,你是国宝级的宝,大熊猫那种。”她说完走进卧室,躺在床上看书。等了片刻,见他没跟进来,便叫,你在干吗?陈程在客厅答道,看电视。她道,里面不也有电视,进来看。他没作声,过了一会儿,依然没动静。董珍珠便也不理了,又看了会儿书,关灯睡觉。也不晓得睡了多久,隐约听见悉悉索索的声音,他上了床,也不开灯,在黑暗里脱衣服。她迷迷糊糊地,听见他似是叹了口气,拿个抱枕靠着,也不躺下。她想问他怎么了,但睡意正浓,一会儿又睡过去了。到了天亮,睁开眼,旁边已没了人。她起床,见他在阳台上打太极拳,不禁哑然失笑,道,你可真是我爸的好女婿。问他晚上回不回来吃饭。他道,不一定,看情况。她道,现在业务做大了,很忙啊——这话有些揶揄的意思。他看她一眼,道,你就晓得嘲笑你老公。她道,我可没嘲笑你,是说真的。又让他去楼下买生煎。“买老头子那家的,别买旁边那个老太婆的,肉不新鲜,皮又厚。”陈程答应了,下楼去买。一会儿买上来,董珍珠倒好醋和麻油,又让他去热牛奶。他没动,停了几秒钟,道,我上班比你早,你就不能动动手?她一怔,瞥见他脸色有些差,想是晚上没睡好,便起身去冰箱拿牛奶,嘴里说着“好,我去热,你是老太爷,坐着别动——”刚把牛奶放进微波炉,听见门“砰”的一声关上。她出去一看,他已出门了。也不打声招呼。董珍珠又是一怔,想这人有些怪——也没放在心上,今天是大路考,脑子里尽是方向盘和离合器。

赶到考场,张捷已到了。师傅对她不放心,千叮嘱万关照。张捷在一旁道,师傅,都这个时候了,再讲就更乱了。师傅嘿的一声,说,所以啊,我就是不喜欢带女的,女的反应慢,胆子又小。董珍珠朝师傅白了一眼。一会儿时间到了,胖胖的考官坐上来,一脸严肃。张捷先考。一个转弯,一个调头,便结束了。接着是董珍珠。坐上去,安全带还没系,便准备发动。张捷坐在后面咳嗽两声,她没反应,他急了,在她背上一拍。她才意识到,忙不迭地系上安全带。考官看张捷一眼,硬梆梆地说,想不及格是不是啊?张捷一吐舌头,给考官递根“中华”,笑嘻嘻地说“老师辛苦了,吃根香烟。”——总算是两人都过了。师傅心里高兴,嘴上依然是触霉头的话:“要命了,你这种素质拿到驾照,就像发给杀人犯一把手枪,真正是杀手到了。”董珍珠也不睬他,问张捷去哪里庆祝。张捷说,我无所谓的,随便你。董珍珠想陈程多半不回家吃晚饭,便道,去吃泰国菜吧,我想吃点酸酸甜甜的东西。张捷朝她看,笑得贼忒兮兮,道,想吃酸的——有啦?她在他背上打了一下,道,有你个大头鬼!

吃完饭,又去唱歌,到家已经十一点多了。董珍珠打开门,房间里黑着,只当没人,进去开了灯,见陈程坐在沙发上,一动不动。她吓了一跳,道,怎么不开灯?他伸了个懒腰,道,又不做事情,开什么灯。她脱了外衣,朝他看,道,几点回来的?他道,六点多。她哦了一声。他问她,考试过了吗?她答道,过了,所以晚上请师傅吃饭。他道,那蛮好,会开车了。她瞥见他无精打采的样子,问,很累啊?他道,还好。又道,那个跟你一起学车的老邻居,也过了吧?董珍珠心里一动,嗯了一声。又问他晚饭吃的什么。陈程说,去我妈那儿吃的。她怔了怔,想你原来也没打算回来吃。嘲他一句,妈妈做了什么好吃的啊?他道,没啥,都是家常菜。董珍珠去冰箱拿饮料,见里面几个饭盒装的都是小菜,便问,你妈又带菜了?他道,嗯,排骨和牛肉,还有肉圆,晚上新做的,还加了荸荠。她道,你妈晓得你喜欢吃肉圆,专门给你做的。他嘿的一声,道,给我做的,难道你不吃?她撇嘴道,前几天你加班,她可没给我带菜,她晓得宝贝儿子忙完了,要补一补了——我纯粹是托你的福。

她说完去叠沙发上的衣服。听他在后面说了声“你这人讲话怎么这么刻薄”,还当他是开玩笑,回头看去,见他皱着眉头,脸拉得老长,不禁一怔。

“你这个人——”陈程说到一半,挥挥手,“算了算了,我也懒得说了,随便你。”

她又是一怔,不依不饶道:“说呀,有话就直说,别不好意思,是男人就往下说。”他摇头:“看你那副腔调——”她道:“我腔调怎么了?你别没事找事。”

他朝她看了一会儿,不说话,转身进了房间。她怔了足有十来秒,想这家伙今天吃错药了,造反了。又有些纳闷。故意不叠他的衣服,扔在一边。听他在房间里看电视,一会儿,电视关了。想是睡了。她重重地走进去,见他把头蒙在被子里。上前,把被子用力一掀,钻进去。打开电视,音量调得很大。他蒙着头动也不动,似是睡熟了。她坐着,把遥控器调来调去,这个台到那个台,很快也没劲了,关了。躺下去,脚碰到他的大腿,两人同时往旁边一缩。

“跟我说声‘对不起’,我就原谅你。”她背对着他,说道。

他没动静。半晌,拿脚在她大腿上轻轻点了三下。她好笑,“用嘴说。拿脚说不算。”他又拿脚“笃、笃、笃”点了三下。她停了停,自说自话道,算了,今天就原谅你了,不跟你计较。——也是给自己个台阶下。拿过旁边的手机,正要关机,见上面有条短信——“珍珠妹妹,泰国菜味道老灵的,下次再带我去吃好不好?”她撇了撇嘴,回过去:“不好。”一会儿,短信又来了:“老公不许?”她打了一行字“让你女朋友陪你去吃“,想想不妥,删了。索性也不回了,把手机关了。听陈程在旁边发出轻轻的鼾声,这几天该是累了,他素来是不打鼾的。她看了他一会儿,忽的,在他手臂上半重不轻地捏了一把,嘴上道”让你欺负我“,他翻个身,不知咕哝了句什么。她停了停,又在他屁股上拍了一记。才心满意足地睡了。

苏丽娟常在董珍珠面前说陈程的好处 。“女人啊,最忌悔就是仗着男人宠自己,作天作地,男人的耐性终究是要用完的,总有本性毕露的一天,女人越是作的厉害,那一天也就来得越快。就像欠债还钱,债欠多了,总要还的。早点晚点的事。”苏丽娟又劝她,找个好男人不容易,要珍惜。董珍珠故意逗她,说:“阿姨我晓得你的意思,出来混的,迟早要还的。”——是《无间道》里的台词。苏丽娟看她的神情,便晓得她听不进去。中午,董珍珠问同事借了辆车,溜出来说要带父亲去兜风,董父哪里敢坐,总算是苏丽娟给面子,两人开着车去买菜。新手上路,战战兢兢,一公里不到的路,开了近半小时。苏丽娟说,还不如骑自行车,就是走路也比这快些。董珍珠说,阿姨,你这是打击我的热情。

上班时,方波打电话给她。她没存他的号码,拿起来一听, “你怎么会打给我——陈程手机没电了?”方波问她有没有空,出来聊聊。她一怔,猜想是他与尚青青的事。又想,就算是也不该找她聊啊,她和他又不是同路人。倒有些摸不着边了。挂了手机,立刻又打给尚青青,“你老公不晓得找我干嘛,怪了——”尚青青没多讲什么,说声“别理他”,便挂了。董珍珠坐在位置上,一会儿,收到方波的短信:“你这个女人,脑子大概被枪打过。”她气极,想要回短信骂他,想想还是算了,也不晓得那边怎么回事。又打给陈程,手机一直忙音。董珍珠想,乱了乱了,莫名其妙的。

下班出来,方波竟等在公司门口。她故意朝旁边张望,装作没见到他。方波手插在裤袋里,慢慢踱过来,“哎,找个地方聊聊。”她斜眼看他,没好气地说:“聊啥?有啥好聊的?”“你说聊啥——又不跟你谈朋友,你拽个屁啊!”他恶狠狠地扔下一句。她一怔,气得倒有些噎了,一时竟说不出话来。瞥见他的神情,眼圈黑黑紫紫的,又有些发肿,似是几天没睡好觉。心一软,道,“喏,旁边有家茶室。”

他耸耸肩。“可以。”

两人一前一后地走进去,坐下。点了饮料。方波张口便是一句,董珍珠,你是不是觉得你挺聪明?董珍珠坐得笔直,朝他看,反问,你呢,难道你觉得你自己很笨?他皱眉道,你少跟我淘浆糊。她嘿的一声,道,谁有空跟你淘浆糊了——有话快说,有屁快放。

他停了停,道,我老婆要和我离婚。董珍珠没吭声,想到底还是为了这事。他又道,你晓得的,是吧?她撇了撇嘴。他拿起面前的茶喝了一口,朝她看,道,那你晓不晓得,她为什么要跟我离婚?她嗤的一声,道,为什么,你老婆为什么离婚,难道你不晓得?你这副兴师问罪的模样,搞得好像跟我有关似的——难不成你老婆要离婚,是因为我老公?嘿!

她这话脱口而出,浑然没经过大脑。忽的,心里被什么东西猛的顶了一下,没来由的,竟有些慌了,莫名的。抬头瞥见他死死盯着自己,眼里闪着奇怪的光芒,嘴抿得紧紧的。她心里一凛,下意识地捋了捋头发,把目光移开,心跳得很厉害,咚、咚、咚——都听得见声音了。

“你晓得就好。”半晌,他道。

同类推荐
  • 灯红不酒绿

    灯红不酒绿

    我小的时候,家住在北京东单附近。稍微熟悉北京地理环境的人都知道,东单距天安门仅一箭之遥,过去有牌楼一座,是进入皇城的标志,因此得名东单牌楼。解放前,东单牌楼一带居住的多为有钱、有身份的人,房舍地貌因而得以俨然些。若从高空俯瞰下望,紫禁城那一大片黄瓦红墙的宫殿外围,便是横平竖直街道上的四合院群落。这些四合院,一般都是硬山式建筑,青砖灰瓦,大屋顶的房檐下盘着一座爬满青青叶的葡萄架。”开设了我的大院,我昔日的梦。
  • 1951年新疆剿匪:大兵团

    1951年新疆剿匪:大兵团

    1951年夏天,新疆解放战役结束,进疆官兵面临着新的选择。原十四团团长罗正雄脱下军装,准备出疆到他曾经战斗过的旺水县担任县长。临出发时,罗正雄突然接到师部命令,要他火速赶到师部,接受任命。罗正雄到了师部才被告知,他的转业命令被取消了,师部决定要他组建特二团!困惑中的罗正雄得知,担任测量茫茫戈壁和千里雪山的特一团不幸遭遇黑风暴和国民党残余势力的袭击,全体官兵遇难。兵团司令部决定由二师成立特二团,接过特一团的枪,深入沙漠腹地,完成勘测任务,为全体官兵开发大戈壁获取第一手资料。特二团要面对的,不仅是茫茫沙漠,还有那隐藏在沙漠中甚至自己队伍里的敌人……
  • 帆布鞋的爱情及不靠谱青年尚小坏

    帆布鞋的爱情及不靠谱青年尚小坏

    本书是刘小念短篇爱情小说,每一个关于爱情的故事都体现了现代年轻人的小悲伤、小浪漫还有小情调。可以说每个人在内心里,都或多或少藏着自己的情感,每个人都有一段属于自己的真实爱情故事,不是轰轰烈烈,就是平淡如水,两者都没什么不好,因为只要真实就好。
  • 流光永驻

    流光永驻

    苏锦深,筑起铜墙铁壁,躲在这盔甲后披荆斩棘,孤军奋战。陈致善,选择依赖一切,以短暂的慰藉安抚自己。两个人,如同孤独的两面,却从一开始就交织在了一起。这本是一个安定的时代,却成长出最没有安全感的一群人,以各自的方式,抵御洞悉生命后的种种无奈,在这纷繁复杂的世界中挣扎、成长。
  • 孽海花

    孽海花

    《孽海花》,晚清四大谴责小说之一。初版署名为“爱自由者发起,东亚病夫编述”。全书共三十五回;以苏州状元金沟和名妓傅彩云的经历为线索,展现了同治初年至甲午战争这三十年中国社会政治文化生活的历史变迁。
热门推荐
  • 刀与剑之歌Online

    刀与剑之歌Online

    原拳皇wing世界联赛冠军 世界第一御名方守矢,魏小白因为传统街机落没,现实游戏崛起沦为无业游民生活所迫被迫参加康纳Oline公司推出新型现实游戏“SongofSwordandSword”简称“threeS”的“刀与剑之歌”测试之中。 threeS遭遇黑客入侵,现实游戏沦为真实恐惧,在机甲、魔法盛行,剑士落没的世界中看魏小白如何如何操刀,逆乾坤。
  • 影后重生之韶华漾漾

    影后重生之韶华漾漾

    前世的浓雾渐渐淡去,今生的浮云淡淡散开。几经浮沉,几次跌宕,华漾终于成功屹立娱乐圈之上,以“独特”的韵味散发出属于她的芬芳。“你夸我美?呵呵,说点我不知道的优点。”“你要追我?对不起,请后面排队。”“你要娶我?脑科在医院四楼,请去挂号缴费。”“找我上真人秀?咳,我是真人,但我不秀。”“做颁奖嘉宾还要讲两句?是谁告诉你们我有文化的?”
  • 台湾黑道新语

    台湾黑道新语

    天地有明有暗,人生亦然。人性、財富、權利、政治混雜之背後有著人們無法全然透視之真面目。小說中之兩位主角,同父同母之親兄弟,個性迥異,一個是威震台灣之黑道教父級大哥,一個是名滿工程界之大學教授,在親情、道義與社會現實之中各自展開他們的人生,惟天意總在暗中調理。一部扣人心弦、賺人熱淚之社會寫實小說,讀後保証必有所感。
  • 当我们一起前进

    当我们一起前进

    她太平静了,那双眼也太清澈明亮了,像是能看透世间所有的污浊却不会被污染。
  • Tfboysi三只

    Tfboysi三只

    以千玺为主角,碰到了伊千露,会发生什么呢?
  • 蝼蛄

    蝼蛄

    一个有着控国命格的人,数次惨死,为了能活的久一些,看他如何来操纵汉代的历史。
  • 我是路人

    我是路人

    一个女孩,在回家的途中,被车撞了,有一个目击证人,但她没有报警……
  • 前世今生:闯六界

    前世今生:闯六界

    为了爱情,前世她剃掉仙骨成为凡人。今生,一个满怀梦想的女孩,来到奇异时代,不料妖孽横生,不经意间,发现自己竟有如此神通之处。被天帝赋予了前世的记忆,是选择完成前世并未完成的使命,还是回到现代做一个平凡的女孩子……面对真爱的降临,是选择家人?还是留在爱人的身边……
  • 沧海修炼系统

    沧海修炼系统

    什么武帝,什么武圣,在老子面前都是渣渣,不好意思。我就问还有谁,无敌真寂寞。
  • 四方界I幽帝

    四方界I幽帝

    混沌无限,诸天轮转。亿万星辰,浮沉恒宇。苍茫时空,命运不止。坐窥四方,众生逐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