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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你来我往(2)

王琴接过,却不喝,拿在手里看了一会儿。

刘芳芳搜肠刮肚想了半天,也不晓得该怎么对她说。这小姑娘像块海绵,一拳上去软软的不着力。骂也骂不走,吓也吓不退,难办的很。刘芳芳坐下来,眉头蹙得紧紧的。王琴见到五斗橱上葛大海的遗照,静静地看了一会儿。

午饭时,刘芳芳煮了两碗面条。吃完了,王琴抢着要洗碗。刘芳芳不要她洗。她便在一旁站着。刘芳芳头也不抬地说:“我劝你还是回家吧,我脾气也不是很好,当心我真的把警察叫过来。”王琴一声不吭,拿起角落里的扫帚,开始扫地。扫完了,又拿块抹布擦家俱,桌子、椅子、五斗橱、大橱,擦得仔仔细细。刘芳芳在旁边看得一阵发愣。王琴问她:有废报纸吗?刘芳芳脱口道:干嘛?王琴说:擦窗呀。你们家的窗户一定好久没擦了,灰蒙蒙的。

王琴不待她动手,自己在缝纫机下面摸出几张旧报纸,端来一只凳子,爬上去,擦窗。刘芳芳反应过来,上前拉她的手臂:“下来,你给我下来!”

王琴头也不回地说:“阿姨,你别拉我,这样我很容易摔下去的。”

刘芳芳一怔,只好松开手。

很快的,王琴把厨房的窗户擦完了,擦得很干净,一扇扇都透着光。她回过头,刘芳芳板着脸看她,旁边还站着小区的门卫老头。王琴从凳子上跳下来,默默地洗了手。门卫老头问刘芳芳:“怎么样?”

刘芳芳说:“带走就可以了。下次别放她进来了。”

王琴乖乖跟着门卫老头走了。刘芳芳关上门,摇了摇头,想现在的小孩可真是不得了。她走到五斗橱边,怔怔地看着葛大海的遗照,想:你倒是良心好,可是良心好又有什么用,不是有句话说“好人不长命”嘛,良心再好也是个短命鬼,唉。刘芳芳叹了口气,心里酸酸的,很难受。

刘芳芳准备晚饭时,看那些小排骨都很新鲜,鸡毛菜也是碧绿生青,便想这女孩在家里一定经常买菜,换了葛小江,只怕连大排小排也分不清,只晓得吃。刘芳芳这么想着,又觉得她可怜,要不是走投无路,也不会上门问人家讨钱。

这时,外面有人敲门。刘芳芳心一跳,想莫非又是她?走过去,猫眼里一看,原来是葛小江。刘芳芳开了门,葛小江依然是一副猢狲模样。站也站不直,一只手抓耳挠腮,另一只手在拉裤子拉链。

“妈,我小便急死了!”他奔向卫生间。

刘芳芳朝他看,忽道:“你的书包呢?”葛小江还未回答,就听见门口一个轻轻柔柔的声音:“阿姨,他的书包在我这儿。”

刘芳芳一听这声音,头便“嗡”的大了。她转过身,王琴手拿着葛小江的书包,怯生生地站在门口。刘芳芳上前接过,问:“他的书包怎么在你这里?”

葛小江从卫生间里出来,一边拉裤子,一边回答:

“我下了车就碰到她了。她问我累不累,我说累。她就帮我拿书包了。”

“她要帮你拿,你就真的让她拿了?”刘芳芳又气又恼。

葛小江愕然地朝妈妈看。刘芳芳瞪着王琴。王琴不吭声,脱了鞋,自说自话地进屋了。在厨房看见收拾到一半的小菜,便卷起袖子开始择菜。她拿刨子刨土豆,边刨边说:“阿姨,你歇着,晚上我烧个鸡毛菜小排汤,再弄个酸辣土豆丝。保证你们喜欢——喏,你先去做功课吧,要么先洗澡也可以。”她对葛小江说。

刘芳芳像看怪物一样地看着她。

“阿姨,你就当我是保姆好了。烧饭、洗衣服、打扫房间,我都会做。你要是觉得满意,就给我点钱。要是不满意,你就跟我说,我保证做到你满意为止。”

王琴说完朝刘芳芳笑笑。黑框眼镜后,一双眸子闪着光。

“就是一点,求你别赶我走。阿姨,求你了,让我留下来吧。”

这天晚上,刘芳芳去了马副总家。地址是葛大海的徒弟帮她弄到的。刘芳芳先去银行拿了两千块钱,放在一个信封里。这招是孟爱军教她的。“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现在做什么事都这样,要花点血本才行。”

刘芳芳把信封放到马副总面前。

“一片心意。领导别嫌少啊。”刘芳芳心里打着鼓。

马副总眉头一皱。这个女人真是烦人!他把信封还给她的时候,触到了信封的厚度——不超过两千块钱。马副总心里冷笑一声。同时也找到了对她更加不客气的理由。

“你这个小刘同志啊,”马副总板着面孔,“你这是什么意思嘛。你晓得你这是什么行为?行贿!我跟你讲,你看错人了,我是不会收的。你拿走吧,以后不要再来了。再来也没有用,凡事都有个规矩方圆,要讲原则。要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我们还要不要搞工作,还有没有组织性和纪律性了?啊?”

刘芳芳惊愕地站起来,张口结舌不晓得说什么好。马副总不住地摇头,把茶杯拿起了又放下,一副很气愤的模样。刘芳芳呆了半晌,只好走了。

回去的路上,刘芳芳一步步走得很慢。两千块钱牢牢地揣在包里——银行里还有十来万,是葛大海的赔偿金加上从前的积蓄。她粗略算了算,这笔钱顶多用到葛小江大学三年级。葛小江要是不念大学,那就另说了。可刘芳芳无论如何也要让儿子上大学。儿子是家里的希望,不能像他爸妈一样没文化。

前几天,小区居委会给她安排了个工作——卖大饼油条。这已是额外照顾了,后面还有好多人排着队等呢。刘芳芳答应下来。过两天就去体检。

回到家,王琴在教葛小江功课。同样是初三,王琴当葛小江老师都绰绰有余了。一道数学题,王琴教了好几遍,葛小江还是翻着死鱼肚眼睛,摸不着边。刘芳芳看着都脸红了,王琴却一点儿也不怕烦,照样耐心地讲解。

刘芳芳到厨房冲了两杯奶粉,端过来。又拿了几块萨其马。葛小江眼皮抬也不抬。王琴很懂事地站起来,说道:“谢谢阿姨。”

刘芳芳退到一边,想想又觉得不是滋味——这算怎么回事,莫名其妙就多了个人出来。她暗暗摇头:同样是讨钱,自己竟还不如一个小女孩。

想到这里,她不禁朝王琴看去。王琴咬着圆珠笔,似是正在思考着什么,目光与她一对视,甜甜地一笑。刘芳芳没好气地白她一眼。

(三)

马副总的奥迪车开进小区时,看见刘芳芳站在一旁朝他招手。马副总眉头一皱,径直朝前开去。

下了车,马副总夹着公文包朝家走。

“领导,下班了?”刘芳芳紧跟在旁边。

马副总嗯了一声,脸上冷冰冰的。“有事吗?”

“我能有什么事,”刘芳芳陪笑道,“还不就是我男人的赔偿金——”

马副总挥了挥手,不客气地打断她:“我不是说了嘛,不要再为这件事来找我,找我也没用。局里的事一桩桩都是按规定来的,不可能为你破例。你这个人,怎么讲不听——”

“我晓得我晓得。”刘芳芳脸上有些发烧,下意识地朝后退了一步。依着她平时的脾性,被人这么冲两句,早窘得不知如何是好了。可这回不行。临出门前,她对自己说了一千遍:皮要厚,心要狠。王琴那样一个十几岁的小姑娘,对着大人尚且毫不露怯。她都四十岁的人了,还有什么放不开的。为了儿子,她也要拿出点死磨烂缠的本事来。

马副总走到防盗门前,掏出钥匙,朝旁边的刘芳芳瞟了一眼。刘芳芳也不说话,就那样一动不动地看着他。马副总打开门进去,刘芳芳也要跟进。马副总忍不住道:“你进来做啥?”

刘芳芳不吭声,趁势整个人便进来了。马副总一惊,又不好对她怎么样,怔了怔,说:“你这是什么意思嘛?”

刘芳芳笑笑。

马副总转身快步进了电梯。刘芳芳依然跟着。电梯门关上,马副总犹犹豫豫地,不知该不该按楼层。刘芳芳靠着扶手。两人默默对峙着,电梯停在一楼。一会儿,马副总还是按了个“十九”。电梯徐徐上升。马副总皱眉朝她看。刘芳芳不看他,眼皮耷拉着,盯着地板。

很快,电梯到了,马副总走出来。刘芳芳也慢慢踱了出来。马副总走到自家门口,拿着钥匙,却不开门。刘芳芳说:“马副总你怎么不开门呀?”马副总哼了一声,拿钥匙开了门。走进去,随即把门一关——将刘芳芳关在门外。

刘芳芳对着门怔怔地发了一会呆。幸亏是高层,没人走楼梯。她在楼梯上坐了下来,双手抱住膝盖,低下头,埋在两条腿中间。

过了一会儿,电梯门开了,出来一个二十来岁的小伙子,看见刘芳芳,问她:你找谁?刘芳芳忙道:我找马副总。小伙子诧异道:家里没人吗,我爸应该下班了呀。他开门进去,一会儿叫道:“爸,你在家呀,外面有人找!”

很快的,马副总出来了,手里叼支烟。他表情严肃地对刘芳芳说:

“小刘同志,请你马上回去。”

刘芳芳摇了摇头,说:“我不回去。拿不到钱,回去也没用。”话一出口,心里一动——这完全不像她平常的语气啊。也不知怎的,嘴一张,便蹦了出来。干净利落,连咯楞也不打一个。

马副总眯起眼看她。刘芳芳咽了口唾沫,又道:“我这人不会狮子大开口,您只要答应再给我加十万,我立刻就走。”

马副总朝她看了一会儿,嘿的一声,转身进屋了。几分钟后,电梯门又开了,出来两个穿保安制服的人。不由分说,一左一右,抓住刘芳芳的胳膊就往电梯里拉。刘芳芳急得大叫:哎!哎!使劲地挣脱,可两个保安的手像铁钳一样,让她动弹不得。很快到了楼下。保安拽着她一直到小区门口,才放开她。刘芳芳胳膊都被他们捏青了,疼得厉害。一名保安凶霸霸地说:

“这里是私人住宅。以后不许再进来!”

刘芳芳只得让在一边。她想趁他们不注意溜进去。可这里管得很紧,不比自家那个小区,即便是肩上扛着冲锋枪,门卫也照样放行。她一点机会都没有。

眼看着天一点点黑下来。刘芳芳无奈,只好回家了。

刘芳芳在楼下碰到孟爱军。孟爱军问:你家来亲戚了?刘芳芳晓得他说的是王琴,便没好气地说:“不是亲戚,是讨债鬼——小讨债鬼!”

回到家,王琴已把晚饭做好了。葛小江吃了饭,在做功课。王琴没吃,等她一块儿吃。桌上摆着两菜一汤,都是重新热过了。刘芳芳坐下来,无精打采地。王琴说:“阿姨你吃这个红烧带鱼。这是我的拿手菜。味道很灵的。”

刘芳芳窝着一肚子火,见她俨然是家里一员的模样,气便不打一处来,筷子重重一放,道:“哎,你准备什么时候走人?”

王琴看她一眼,不说话,缓缓地扒饭。刘芳芳最恨她这副模样,活脱是个无赖。她停了停,拿出生平最凶恶的口气说道:

“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不要脸!啊,我问你,到底要不要脸哪?”

葛小江闻声从房间里奔了出来,睁大眼睛朝她们看。王琴还是不动,眨了眨眼,站起来,忽对葛小江道:“你功课做完了没有?要不要我帮你看看?”

葛小江朝妈妈看,不敢应声。刘芳芳嘿的一声,头皮都麻了。

“你这个人——我还真是从没见过像你这么不要脸的人——我跟你讲,你要是没钱交学费,干嘛不去发廊打工,保管钱来的比什么都快!你缠着我又没用,我又不是男的——”刘芳芳恶毒地说下去,“你长得虽然不好看,可你年纪轻,又是上海人,价钱肯定也比那些安徽妹、湖南妹、江西妹要高得多,保管你很快就能赚到学费——”刘芳芳很少骂人,现在她发现,原来骂人是这么爽快的一件事。几句话说出口,像有什么东西连根拔起,心头便轻了许多。

王琴似是没听见,轻轻推了推葛小江。“走,到你房间去。昨天那道几何题我知道你肯定没有全懂。没关系,我今天再给你好好讲讲。”她脸上连一点难堪或是气愤的表情也没有。好像刘芳芳骂的是个完全不相干的人。

葛小江不敢吭声,飞快地溜回自己房间。王琴也要跟过去,刘芳芳大声道:

“你给我站住!”

王琴停住脚步。刘芳芳长长地吐出一口气,问她:

“我最后问你一遍——你到底回不回去?”

王琴坚决地摇了摇头:“不回去。拿不到学费,回去也没用。”

这句话出口,刘芳芳陡的一震。她想起刚才对马副总说的那句“拿不到钱,回去也没用”,原来竟是王琴的口气。怪不得那么熟悉。她那么大喇喇地上门去讨钱,现在想来,完全是王琴的翻版——不知不觉中,这女孩竟成了她的师傅。

刘芳芳惊愕地望着王琴。

“那——我只有报警了,”她说完,过去拿起电话,拨了“110”——这次是真的拨了。刚接通,王琴一只手过来,“啪”地,把电话按断了。

刘芳芳朝她看。王琴把眼镜往上推了推,使劲抽了抽鼻子。

“我是不会走的,”王琴说,“随便怎么样都不会走的。我要学费,我要上学。阿姨你要是再赶我走,我就拿刀抹脖子,死在你家里。”

第二天是星期六,刘芳芳怀里揣了一把水果刀,在马副总的小区门口徘徊。昨天抓她手臂的两个保安不在,换了两个新面孔。刘芳芳趁一堆人进去的时候,也跟着溜了进去。她来到马副总楼下,防盗门关着。她正要去按门铃,想想不妥,便等在一旁。过了一会儿,来了一对老夫妻,拿钥匙开了防盗门,刘芳芳假装也在掏钥匙,掏了半天,一拍脑袋说“哎呀,忘带了”,便跟着进去了。老夫妻朝她看看。进了电梯,刘芳芳熟练地按了个“十九”。

刘芳芳敲了敲门,开门的是个四十几岁的女人。应该是马副总的爱人。刘芳芳说:你好,请问马副总在吗?女人看她,问:你哪位?刘芳芳说:我是他单位里的同事。女人把她让进屋,转身便道:老马,有人找!

马副总从卫生间出来,手还是湿的,看见刘芳芳,脸顿时便阴沉下来。

“怎么又是你!”他皱起眉头。

刘芳芳笑笑。

马副总说:“你这人怎么回事,你要我说多少遍才行,局里的事,不是我一个人说了算,有规定的你晓不晓得?你这样缠着我,根本一点意义也没有。”

刘芳芳点头道:“我晓得马副总你是分管人事的,赔偿金的事归你管。你要多给我一点,别人也不好说什么。马副总,你就当可怜可怜我们孤儿寡母,多给一点吧。反正局里有的是钱,加个十万八万算什么。”

马副总嘿了一声,朝她看:“我发现你这个人有点胡搅蛮缠。我警告你,你再这样下去,我要不客气了。”

刘芳芳叹道:“我没有胡搅蛮缠。我只是想多要一点赔偿金。好歹我男人也在局里做了那么多年了,没有功劳也有苦劳,一条人命啊,只给几万块钱也太便宜了吧。马副总你行行好,再给我加一点。”

马副总的爱人在一旁道:“哎,你搞什么,菜场买菜啊,讨价还价啊?”

马副总沉着脸,道:“你最后问你一句——你到底走不走?”

刘芳芳想起前一晚她和王琴的对话,也是这样的场景,王琴的气焰是何等嚣张——她仿佛受了鼓舞,心一横,坚决地摇了摇头:

“不走。拿不到钱,说什么也不走。”

马副总转身便去拨电话。刘芳芳动作更快,抢上前,啪的把电话挂断了——与昨晚王琴挂断电话的动作一模一样。

马副总错愕地看着她。马副总的爱人尖叫起来:“要死了,太放肆了!”

刘芳芳听见胸腔里“扑通扑通”的心跳声。一颗心似是快要跳出来了。全身的血液一下子涌到大脑。嘴唇微微发颤。她从怀里取出水果刀,对准自己喉咙。

“我不走。说什么也不走。马副总,你要是不答应,我就死在你家里!”

(四)

深夜,刘芳芳被警察带回家。警车呜啊呜啊地开进小区,好多人跑出来看热闹。见是刘芳芳,都诧异的不得了。刘芳芳低着头,在许多人的注视下,狼狈地上了楼梯。两个警察一脸严肃,紧跟在她旁边。经过每个楼层,总有人探头探脑地张望。回到家后,警察教育了两句,很快便走了。

葛小江缩在旁边,问:“妈,你犯法了?”

刘芳芳沉默着,摇头不语。忽然想起什么,朝四周看看,问:“她呢?”葛小江知道她说的是王琴,便道:“我的圆规坏了,她出去帮我买。”刘芳芳皱起眉头:“你干嘛不自己去买?”葛小江嘿了一声,道:“她动作快,我抢不过她。”

刘芳芳到卫生间洗了把脸。见到镜子里苦丧的面孔,五官都是耷拉的,像斗败的公鸡。葛小江在一旁看她。刘芳芳心里烦,将毛巾一搭,便出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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