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年时期是激情的年代,积极上进促使着自己旁无邪念。和人争先恐后的道路是狭窄的,能退后一步让人,自觉得海阔天空非常平衡,所有的人都希望得到幸福,就必须首先知道什么是幸福,如果一个人光有付出没有收获,便谈不上幸福,如果光有收获没有施舍谈不上欢乐,因为你在争利争名于人,哪来的快乐,怎能又谈得上幸福呢?
人们之所以喜欢萤火虫,那是因为它虽然微弱却在尽力发光。
前行或停下
聪明有识的人,是不喜欢闹闹嚷嚷、玩玩乐乐的事情,只有那些没有思想的人才喜欢,才认为糊涂地过日子是幸福的。那是毒化我的感觉和理智的毒素;我从最初的一瞬就感到了;你的眼睛,你的感情,你的言谈,你的罪恶的笔,都逐日使毒性更为致命了。
我完全没有放松努力去阻止这有害的激情的发展。因为没有力量进行抵抗,我便想以自卫避开被攻击;你的追求蒙蔽了我的徒劳的审慎。我有百来次想跪到我双亲的膝下;我有百来次想向他们表白我那有罪的心;但他们不可能理解我心中产生的问题,对于一种绝望的病痛,他们总想用普通药物来治疗;我的母亲意志薄弱,而且没有权威;我深知父亲那不可动摇的严厉,因此将只能使我、我的家庭,还有你本人身败名裂,我的女友在外地,我的哥哥已去世;我在世上找不到一个保护人,来对付那追赶我的敌人:我徒然向苍天呼救,苍天听不见弱者的请求。一切都在煽起吞噬我的热情;一切都把我推给自己,或者不如说推给你;整个自然仿佛成了你的同谋者;我的一切努力都是白费劲,我不由自主地喜爱你。我的心,在力量充沛时尚且不能坚持,难道现在倒能作一半的坚持吗?这颗完全不懂得掩饰的心,当它衰竭时难道还能向你隐藏吗?啊,那难以迈出的第一步,本来是不该迈的;现在我怎能不迈其余的步子?当我们不知道应当做什么事情的时候,最聪明的办法就是什么事情也不做。当一个人怀着满腔热情,急于得到幸福的时候,他是宁可在寻求的过程中走错道路,也不愿意为了寻求幸福而待在那里,一点事情也不做;然而,只要我们一离开我们有可能发现它的地方,我们就再也不能够回到那个地方去了。是呀,从那迈出的第一步起,我就感到自己被拖进了深渊,现在你尽可随意使我怎样不幸都行了。
这就是我现在的可怕处境,如果我们满足于这个样子,我们对命运就没有什么可抱怨的;我们为了寻求一种空想的幸福,结果却使人们遭遇了千百种真正的灾难。如今只有向造成我这种处境的人求援,为了使我免遭不幸,你应当成为我反对你的唯一的护卫者。我知道我本可以延迟这番关于伤心事的吐露;本可以把羞答答的事掩饰若干时日,由我自己来逐步解决,但这是徒劳的花招,它虽然可以满足我的自尊心,却挽救不了我的德行!得啦,我十分清楚地看到和意识到,第一步的过错会有什么后果,我并不想走上绝路,而是要避免它。
评析
没有什么比文化与行为的冲突,更让人难以决断,但是有许多事从中找到内在联系,满足于现状,对命运的消沉。对父亲过于的严厉,脑海中寻求一种空想的幸福,徒然地向苍天呼救,苍天听不见弱者的请求,只好在父亲的安排下,不敢迈出一步,怕离开生他的地方再也不能回到原来的地方,因此我说的家和就是家庭的和睦,不是父亲专制,应该有一定的民主,快乐才能回到这个家庭,幸福才会降临。’
爱是自然界的第二个太阳。
平静与烦恼
假设有这么一种状态,在那里,心灵能够找到一个坚实的位置,整个儿地静息在那里,并在那里聚集它整个的存在,既不必追怀过去,亦不必思考未来;在那里,时间对于它是虚无的“现时”一直延伸着,但又不显出它的连续性,不显出它那相继接续的印迹;在那里,除了唯一感觉到我们的存在以外,再无贫乏或享受,快乐或痛苦的感觉,更无希冀或恐惧的感觉。我们自身的存在,这唯一的感觉就能够把我们的心灵完全充实。只要这种状态持续一天,凡是处于这种状态中的人,就都可以称自己是幸福的人。
但是当我爱上您时,我远没有料到我给自己造成了那一切不幸!,起初我只感到那是一种没有希望的爱情,以为理智凭借时间之力能够战胜;后来认识到,更大的不幸在于惹您讨厌;如今我又体会到所有苦恼中,最厉害的是您自己痛苦的那种感情。
我痛苦地看到,我的倾诉扰乱了您的宁静;您保持着顽强的沉默,但什么都逃不过我关注的心,它发现了您隐秘的激动。您的眼睛变得忧郁、迷惘,总是呆呆地凝视着地面;茫然若失的目光有时投向我;您娇艳的容颜憔悴了;异样的苍白蒙上了您的面颊;快乐离开了您;死气沉沉的愁容笼罩着您;只有您内心不变的温馨才保持住您一点儿幽默情绪。
敏感也罢,藐视也罢,对我的痛苦表示怜悯也罢,您在为这些而烦恼,我都看得出来;我担心我是否成了您烦恼的原因,而这种担心使我感到难过,其程度,超过我因怀有希望而产生的高兴;因为不是我自己弄错,便是您的幸福对于我要比我自己的幸福,更主要就像一个幻想家,他若能从令人生厌的事物中,提炼出来令人快乐的幻想,借助于所有感动他五官的一切,若能陶醉其中,其乐融融,那么这个机会对他无疑就是绝妙的了。
评析
一石溅成千层浪平静的水不在平静,荡起的涟漪;波击四方,于是带来无数的烦恼,寂静的山谷被烦恼缠绕,这一切都是爱情惹的祸,谁不希望能够找到一个坚实的位置,整个儿地去生息在那里,既不必追怀过去,又不必思考未来,在那里时间它是虚无的“现时”的延伸,但又不显出它的连续性,无痛无忧,无病无灾,只要在这种状态中;就会感到无比的幸福。
但是世界上一切事物都是在变化着,平静的港湾,永远是平静的,痛苦、忧愁、快乐、欢喜会蜂涌而至,茫然若失的目光将会面对这一切,于是幻想成为平静的代名词,烦恼成了你的影子时刻伴随着你。
莫让任何事情教你灰心,坚持下去,决不要放弃。这是多数成功的策略,当、然灰心会发生,但重要的要能克服,它若能做到这样,全天下都是你的。
杂感随笔
我知道,也感觉得出,行善是人类之心所能领略到最真实的幸福。变化无常的态度,使我们双方都受到了损害:您使我忐忑不安,您自己也得不到教益。尽管命运对我是那么不公,这种状态却使我也感到一种幸福,我就是为这种幸福而生的。但我真不明白是什么原因,使一个如此明白事理的姑娘,会这样改变脾气的。我冒昧问您,您在大庭广众之中怎能如此活泼淘气,在两人独处时,如此庄重严肃?我本认为这应当完全相反,应抱的态度必须跟在场的人数合乎比例。您却不是这样,我总是同样惶惑地看到,您在单独相处时举止彬彬有礼,而大家在一起时却很亲近。你应当知道幸福并不具有外表的标志,要想认识它,就得看透一个幸福的人的内心世界,而满足感则是洋溢在眼睛、举止、声调和姿态中的,似乎可以传递给每一个目睹者。希望您更相同些,那样我也许会少些苦恼。幸福是一种持久的状态,仿佛不是为世人而设的。
假如高贵的灵魂所具有的天生的同情心,能使您让一个不幸的人(您对他曾表示过些许的尊敬)的痛苦有所减轻的话,那么您在行动上的轻微改变,将使这个人的处境较少困顿,也使他可以更平静地忍受自己的沉默和不幸。如果您对于他的克制,和他的境况无动于衷,而且您要运用权力来让他完蛋的话,您完全可以照此办理,他决不会有怨言;与其由于一种在您眼里成为有罪的、欠检点的激情而完蛋,他更愿意由于您的命令而完蛋。最后,虽然您掌握着我的命运,我至少不会因敢于抱有一个冒昧的希望而自责;假如您读了这封信,您便是做了我斗胆要求您的一切,至少我是不会害怕遭到拒绝的。一个人应该知道,为了个人幸福必须认识的东西也许并不多;然而无论多少,毕竟是属于自己的一笔财富。
评析
天地万物原本自由自在,一无羁绊,其活动无不行于所不得不行,止于所不得不止,彼此无牵无挂的,由于受了久来的压力,才开始受束缚。人类为了弥补这利害冲突下的祸害,定下了种种规范,人既不能免于利害冲突,当然必须确定遵守,但在遵守社会上种种规范之际,应用时不要忘记自己自由自在的面目,予以还原,这样才能提升自己的精神生活,才不会感觉人际的扰攘,至少不会由于是一件小事而感到自责,也不会为求一件小事害怕遭到拒绝。
只要我们拥有自己一笔财富,本性,加上行善是人类最真实的最朴实的心灵,忐忑不安的生活就会荡然无存,从中寻求到人生真正的幸福。
别指靠将来,不管它多么迷人,让自己逝去的过去永久埋葬行动吧——趁着今天的时光。
理智与自尊
我的心智一直处于我曾为它创造的最牢固的位置上,它经常躲在我的良心的庇护下安歇,因此,任何新的或老的奇异学说,都不能一星半点地把它激动,或把我的安闲生活一时片刻地扰乱。是的,我答应,我发誓,我自己要竭尽全力恢复理智,或者把我心头滋长的烦恼深深埋到心底去;但也请您把会置于我死地的、含情脉脉的眼睛从我身上移开;请不要让我看到您的玉貌、您的丰姿、您的胳膊、您的纤手、您的金发、您的神态;请您躲避我那冒失的目光;请抑制您那感人的、让人听了不能不动心的声音;唉!为了使我的心能恢复平静,请您成为您以外的另一个人吧。
自尊心的愤慨,加上理智的斥责,只能引起我的反感和反抗,而当我是自然而然地去做的时候,我是会充满热情和虔诚的。
要我直截了当告诉您吗?在晚间闲暇时玩的那些游戏里,您对大家的态度都极度亲切;您一视同仁地对待我和别的人。就拿昨天说,我在游戏中受罚,您差一点儿没让我吻了您;您作了轻微的抗拒。幸亏我勉强忍住了。我当时的激动越来越强烈,几乎快要控制不住自己,然而我还是悬崖勒马了。啊!如果我能称心享受的话,即使这一吻是我最后的一息,我也将成为人类中最幸福的人而死去了!凡是涉及到我躯体的需求感的东西,都会损坏我的乐趣,使我伤悲。我只有在完全无视自己躯体的好处时,才能步人精神乐趣中的温馨之境。
请您开恩,让我们不再进行那些可能导致痛苦结果的游戏了吧,别进行了,任何一种游戏,甚至其中最无谓的,都有它的危险性。在游戏里,我一碰到您的手就会颤抖,而我不知道,那时何以总是会碰到您的手的。您的手刚落到我的手上,一阵战栗就会向我袭来;游戏使我发烧甚或昏迷,我什么也看不见,什么也感觉不到;在那精神错乱的时刻,我能说什么,能做什么,能往哪里躲,怎样能为自己负责呢?
对幽静和沉思的爱好从我心中产生了,因为我的心需要自然流露的、温柔的情感去滋养它。
当我们阅读的时候,却是另一种麻烦。我看到只要您母亲或您表姐片刻不在场,您就马上改变态度,您采取了那么严肃、那么凛然的态度,以致尊敬您和害怕您不高兴的那种心理,使我丧失了清醒的头脑和判断的能力,我只有颤抖着结结巴巴地勉强说几句课文,您虽然非常聪慧,听了也不得要领。
评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