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薇正洋洋自得,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神异样,“拓跋晗,你就等好吧,明儿你那些妃嫔便都要做真正的新娘子了,不必杀人,不必流血,也不必伤害无辜!”
拓跋晗注意到楚切霆朝这边看过来,本准备夸赞严薇,其实她在他眼中从不是“笨”女人,但远处那抹俊雅的褐色身影就是让他心里不舒服,于是话锋一转,说道,“王婆,亏得朕没有夸赞你,简单这么一句就引来你这卖瓜似的吆喝,若是夸你一句,岂不是上天了?”
严薇可不依,竟说她是王婆?她有那么老吗?“拓跋晗,你……讨打!”
两人你追我赶,孩子似地打闹着,直到了花园深处葱郁的竹林中,拓跋晗才放慢脚步故意让她追上来。
她跑得气喘吁吁。不过是闹着玩,这家伙竟然也用轻功拉下她一大截?
到了近前,她却没来得及收住脚步,就被他突然转身拉住手腕扯入怀中,她因为奔跑的惯性身体挺不住,两人竟一起摔在落叶层叠的竹树下,惊起飞叶片片,鸟儿四散。
严薇顿时面红耳赤,挣扎着想起身,唇却被他吻住。
他恣意攫取她的唇舌,品尝着令他贪恋不够的甜蜜。
她却只听到心脏咚咚如擂鼓,慌乱不已,双耳双颊都仿佛被火烧了似地烫。
若是刚才的一幕被人看到,还以为是她要霸女硬上弓把他扑倒了呢!
“薇儿,你只能是我的,别人看你一眼也会让我心疼。”
他真是莫名其妙,说什么胡话?她嘤咛抗议,却挣不开,感觉到胸前的柔软被抚摸,她警觉一颤,忙滚到一边与他拉开距离。
“拓跋晗,你做什么呀?光天化日……不可以……”
他趁势翻身,又压在她身上,“爱妻的意思是,光天化日不可以,天黑就可以了?”
她强迫自己不要被他俊美迷人的笑脸蛊惑,无力地咬牙切齿,“不……”他不会是想压着她等天黑吧?她娇嗔推他,“讨厌,起来啦!你好重!”
“动不了,好痛!”他埋首她的颈窝中,噙着坏笑,狼爪继续在她身上揩油。
严薇却有些担心,“哪里痛?刚才我压倒你的时候,害你受伤了吗?”刚才的冲击力太强,她也担心他的背会被地上的小石子、树枝划伤。
“是伤着了,还伤得不轻。”回答的口气貌似很严重。
“到底哪儿伤到了?还不让我瞧瞧?”
他拉着她的手直接按在自己胀痛的部位,却因为被她的手碰触到,舒爽粗哑地叹息出声。
她触电似地收回手,整个身体也仿佛被电到,不由颤栗了一下。她别扭地不敢再乱动,脑子也混沌地无法再正常思考。
他将她的不安尽收眼底,躺在阳光之下碧叶之上的她有种令人沉迷的美,肌肤像是透明的,柔美泛着月白的光芒,召唤他一亲芳泽。
“拓跋晗,你……你怎么可以……”大白天,而且真的可能有人经过。她防备不迭,领口又被他扯开,胸口上贴了他滚烫的唇,粗重灼热的气息害她满脑子都是两人纠缠床榻的情形,“色胚!别再吻我啦!”
“这边没人会来,再往东边就是东墙。”他含混说着,直袭她周身的敏感处,“好薇儿,别怕!”
不怕才怪!她怕死了会被人撞见,现在她可是皇后耶!可是身体却又背叛理智,让她挫败不堪……
就这样在紧张不安地刺激下,畅快淋漓的感觉竟来得特别快,没一会儿便缴械投降,任他捏圆搓扁为所欲为。
而在湖边的楚切霆听到临风阁中传来阵阵夹杂谈笑之声的乐声,忍不住问夜凌子,“是薇儿请来的客人吗?那边在做什么?”
“小姐说是要举办才艺对决赛,参赛之人都是宫中妃嫔和京城才子,这里幽静,不会被那些老臣们说三道四。”夜凌子言简意赅地解释。
“薇儿也喜欢才艺?”
他知道刚才严薇追着拓跋晗已经跑远,也不必在乎会撞上他们引来尴尬,便忍不住好奇穿过九曲栈桥,朝湖中央的小阁楼走去。
夜凌子在后面跟着,提醒道,“堂主,这会儿该吃药了。若不然,我回房取药,您去阁楼中观赏才艺对决?”
“也好。”
楚切霆头也没回地径直进入阁楼内,却见挑高的花厅内只有舞伶和乐师,而酒席上所谓的参赛者都不见了踪影,本应该伺候宾客的丫鬟们虽然仍是立在桌旁,却一个个面红耳赤,不知是何原因。
他疑惑不解,难道才艺对决都在楼上?于是,他又穿过舞伶,正要上楼梯,却被楼梯处的素纹挡住去路。
“霆堂主,您……您怎么在这儿?”素纹不安地看了眼楼上,眼神示意那些吹吹打打的乐师让音乐更大声些,遮掩背后楼梯上传来的暧昧响动。
“我来观赏才艺。”他这个杀手可从没有见识过才子对决,也好开开眼界。直觉告诉他,严薇主持的对决赛一定不一般。
“才艺……已经结束了。”素纹很遗憾的笑了笑,两只手不安地搅着帕子,“霆堂主,不如我陪您喝一杯吧,对了,小姐亲手做得蛋挞您有没有品尝过?很好吃哦。”
“蛋挞?”他听都没有听过呢。
素纹不由分说拉着他远离楼梯口,走到严薇高高的正位上,让他坐下来。
端起桌上的蛋挞,她却又忍不住疑惑,小姐应该没有在自己桌上的蛋挞中放那种怪异的毒药吧?!
“素纹,这种糕点就是蛋挞吗?好香呢!”楚切霆没等素纹允许,便拿起一块儿两口就吃下去。
素纹见他咽下之后并没有什么古怪的反应,才松一口气,拿起酒壶为他斟酒。
楚切霆伸手遮住酒杯,“不必饮酒了,夜凌子说我内伤尚未痊愈,不宜再饮酒。而且,我也不想再喝得烂醉让薇儿担心。”
素纹没有勉强,示意他多吃点糕点。
楚切霆不是喜欢看歌舞的人,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聊,糕点也吃完了,便悻悻走出阁楼。
清风拂面而来,衣袂翩然,他却顿觉神智浑然,肠胃中隐隐有股奇怪的热力在流窜。
夜凌子拿着盛放丹药的小玉瓶迎过来,“对决赛精彩吗?”
“已经结束了。”说话间,他揉了揉额角,“夜凌子,我有点头晕,身上也好热,是因为错过服药时辰的缘故吗?”
“热?”夜凌子顿时脸色一白。今儿一早,严薇就把他研制的无色无味的惑情散都搬了去,说是要在对决赛上给妃嫔们好,好促成她们的大好婚姻,生米煮成熟饭,让那些才子抵死无法抗旨。那些药,定是被严薇混入酒中了吧。“堂主,您在阁楼中没有饮酒吧?”
“我听你的话,没有喝酒。”
“没有就好,那……可能是错过服药时间的缘故。”夜凌子忙倒出一粒药丸递上,“吞下去,我扶你回房睡一觉就会好了。”
楚切霆听话地吞下药丸,由着他搀扶着回房。
而竹林内,激情褪去,严薇生怕有人来,手忙脚乱地整理好衣衫,身体却仍是因为刚才疯狂火辣的行为而悸动不已。
她摸了摸发髻,嗔怪道,“拓跋晗,你看看我的发髻,都被你弄乱了,还怎么回去湖心阁楼?”就算不会湖心的楼阁,这样返回房去被人撞见,羞死了!
拓跋晗仍是衣装散乱,惬意躺在地上,结实壮美的胸膛于阳光下泛着健美的光亮,俊逸无匹的脸上尽是餍足的笑意。
他手上拿着她拟写的圣旨翻看,听到她指责,便过去,但见她凤眸璀璨,肌肤胜雪,双唇被他吻得艳红欲滴,秀美的玉颈上还有点点吻痕。“很美!美人初醒,柔夷扶鬓,倾城之姿,憨态可掬!”这样的她,竟让他再次心猿意马。
她嗔笑打他,“还开玩笑?亏得没人来,不然可糗大了!”
他只是笑,强迫自己专注浏览密密麻麻的文字,却越看越是不悦,“薇儿,你写得是圣旨吗?”
“怎么不是?”
“这能张贴出去吗?”
“至少‘奉天承运,皇帝诏曰’这一句是对的吧?”古装电视剧上宣读圣旨时,都是这样的。
“这一句是没错,我说的是后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