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事情说过去可以过去,有些事情却无论如何也“过不去”。
拓跋晗带着严薇,一家五口,还有两个收养的儿子,以及一应随侍刚刚乘上北上的马车,黑虎山半山腰上的府邸内,蓝羽则正从甜美的绮梦中醒过来。
窗外朝阳初升,山林雾霭轻薄,整个山庄府邸在着诗情画意地山林美景里,宛若仙境。
而这仙境之内,却并无如梦似幻的好事。
她半眯着星眸,一夜欢爱释放了全身积压许久的疲惫,她慵懒伸了个懒腰,却感觉身上还有一双手在游弋,而——这双手,分明不是她自己的,且正落在锦被下——她胸前最柔软的部位,揉呀,捏呀,弄得她身上****难抑。
头脑彻底清醒过来,她转过头,看到一张不太熟悉的俊颜,不羁的黑发散乱如流泻的墨汁,麦色肌肤光亮健康,额前是镶嵌了黑宝石的银色抹额,与浓烈的眉与深邃幽冷的瞳仁交相辉映,有种说不出的邪魅诱惑。
“啊——”她记错了吗?昨晚好像冽回到她身边了,那种狂热的亲昵记忆犹新,让她此时想来还心跳狂乱。
“啊——”新郎官更是吃惊。
两人同时惊坐起来,蓝羽扯过被子遮住自己,新郎官则慌乱地拉过床侧散乱的喜服罩在身上,两人皆是一副被占了便宜的臭脸神情。
“你对我做了什么?”蓝羽欲哭无泪。
新郎官亦然无限委屈,他要的是一个真正属于自己的女人,而不是一个有五个孩子的“娘亲”!“怎么会是你?我娶的明明是你姐姐!”
“我还要问你哩,昨晚上我明明要杀你……”杀着杀着怎么杀到床上来了呢?
“……”新郎官也想起了昨晚的点滴,虽然还不太清晰,却也有个大致的轮廓。遭了,该不会是新娘子见到他和她妹妹躺在一起的情景气跑了吧。
蓝羽见他没有解释便穿上衣裳要出门,她忙裹住被子上前拉住他,“你就这样走?”
他注意到床单上的大片嫣红,唇角冷扬起讥讽的笑,“这应该不是处~子之血吧,你刚生完孩子,恶露未净就如此不知检点,还要让我负责吗?”
“你……你说什么?我没有生孩子!”什么恶露?她早就不流血了,怎么会弄得床单上那么多红的?
难道昨晚那莫名其妙地的感觉是因为中了夜凌子研制的“燕儿散”?!江湖上一些不是处子的女人总是想千方百计地弄到这种药,以赖上个好男人托付终身——一定是严薇那个贱人昨晚装醉下的毒!
新郎官据理力争,“昨晚享受的可不只是我一个人,你躺着,我在拼命做,说到底,你舒服可多一些。你可不要恶人先告状,被侮辱的人是我,应该被负责的人也是我!”
蓝羽气得脸色铁青,他是在骂她无耻吗?谁要让他负责?早知如此,她干嘛要拉住他?她应该杀了他才对,不过,和一个武功比自己高出许多的人过招,委实不明智。
“你……你一个大男人,至少应该跟我道歉!”
“是你毁掉了我的婚礼,我要去找我的新娘子,你最好滚远点,别再让我见到你!”
他甩开她走向门口,蓝羽却注意到桌上用茶杯压住了一封信,她忙叫住他,“不用去找了。”
他折回来,率先抢过信,却大吃一惊。这信不是他的新娘子写的,而是他一个老朋友——当今天下霸主七王爷拓跋晗的笔迹。
“司徒老弟,别来无恙。
今日为寻爱妃严薇来去匆忙,多有无礼还请见谅。本王~刚添一对孪生女儿,又收养一对儿子,长子也尚且年幼,故不此而别,把爱妃接走。
睡在你身边的女人乃是夜魂蓝羽,她与爱妃严薇乃是双生姐妹,失散多年,刚刚相认,两人一向刁钻顽劣,与你一场玩笑,男子汉大丈夫,你莫要太计较。
本王知晓你被父母催逼传宗接代,蓝羽在江湖上赫赫有名,幽冥门与黑虎山更是门当户对,相信二老游玩归来定会对这儿媳十分满意。
为兄愿你与蓝羽早生贵子,白头偕老。
拓跋晗,亲笔。”
虽然看了信,新郎官还是有些疑惑,生育过孩子的女人分明是眼前珠圆玉润的这位呀,刚才在床上,他可是嗅到她身上还有奶香呢。拓跋晗不会是弄错了老婆吧?!
蓝羽见他看了信之后,蹲坐在椅子上,不禁气结,“严薇那个贱人在信上说了什么?”
“严薇那个贱人?”新郎官狐疑,“你是蓝羽,她是严薇?”
“我就是夜魂蓝羽,怎样?”是不是因为她敌不过他,他又要嘲讽,又要挖苦?
新郎官并无丝毫嘲讽之意,反而客客气气起来,“幸会,在下黑虎山少主,司徒澈。”
既然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也总比调戏了好友的妻子强,人家拓跋晗没有认错老婆,他也无需多做计较。至于,与蓝羽是否要继续这种乌龙婚事,他还要好好考虑,毕竟这女人不是善类,又曾经和拓跋冽……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谁和你幸会?信拿来给我看!”蓝羽一手箍住被子,一手躲过信,顿时有种被耍的感觉,“严薇!严薇!一路上你都在拖延时间等你的好情郎哈,不杀了你,我就不是蓝羽!”
司徒澈见她气得脸色涨紫,不禁心情大好,兀自倒了杯茶补充昨晚折损过度的体力,“严薇把我这个新郎官让给你,你应该感激你的好姐姐才对。”
“新郎官?我简直踩到一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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