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澈不悦地脸色冷沉,眉毛危险聚拢。就算是三岁的孩子也不喜欢被骂作****,他努力了一个晚上,换来的竟是“****”二字?是可忍孰不可忍!
蓝羽却仍是不知收敛怒火,裹着被子收拾了自己的衣物进入屏风后穿衣,口气也依旧嚣张,“司徒澈,你给我备一匹快马,我要去追那个贱人!不杀了她,我誓不为人!”还有,她一定要赶在拓跋晗抵达皇宫之前杀了他,否则,冽就会有危险。
她正盘算着,却感觉背后的光一片黯淡,转身就见司徒澈不知何时已悄无声息地立在屏风这边,而且就这样堂而皇之地看着她穿衣。
“你……你做什么?”她只得用手环住身体。
“夜魂一直都这样指使‘****’做事么?”这个女人应该学学如何尊重别人,哪怕是一夜情的床伴,也该客气相待。
“这样就生气了?司徒少主就这点容人雅量?不过是被骂了一句,你还杀了我不成?”
“我对杀人没有兴趣,也不会头脑简单的只用死来解决问题。”
他凑近过来,眼神邪佞地在她只穿了束胸衬裙的身上流转着……除却两人之间的相处有点别扭之外,在床上的配合却说不出的默契,平心而论,他还是喜欢她昨晚在床上的火辣表现。
直觉告诉蓝羽,这个男人不太好惹。他这是什么眼神,要把她吞掉吗?好女不和恶男斗,客气而已,她不是不懂。“司徒少主,我为我刚才的无礼道歉,若是可以,请你借我一匹快马。”
“我向来不做赔本的买卖,也一向不随便外借东西。”
一毛不拔的小气蠢男!她咬牙切齿,从头上取下一支发簪,“用这个换。”
“可惜,我想要的不是这个。”他抬手,目的明确地轻抚她莹润的肩,“夜魂不是着急去救自己的情郎拓跋冽吗?拿出一点诚意,说不定,上天也会感怜你的痴心呢。”
她鸡皮疙瘩冒了一身,忙后退躲开他的碰触,“司徒澈,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
“我什么酒都不喜欢,只喜欢好好驯服那些不懂尊重我的小人。”
他的身手快如疾风,下一刻,蓝羽只觉天旋地转,整个人便被他按在了艳红的喜床上。
凌乱的被褥,以及一夜欢爱之后的残留气息,都让她惊慌失措,眼下她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想做什么,忙奋力挣扎推拒。
他却见招拆招,含笑玩味,像是狮子在逗弄一只抓狂的小野猫,“乖乖,再动的话,我可不会怜香惜玉喽!”
“你这个杀千刀的卑鄙小人,放开我!再不放开,我要叫人了!”
他暧昧抵着她的额头嘲讽,“呵呵呵,堂堂夜魂也会矫情地大喊救命?”
蓝羽气得脸色涨红,无奈之下狠狠咬住他健硕的肩头,体内却冲入强硬灼热的异物,让她不由全身一震,莫名地快意如一道电流冲击周身……
“哦……不——”
“不过一两个时辰就结束了,昨晚都已经有过一次,何必介意再多一次呢?乖,还是闭上眼睛好好享受吧!本少主会赏赐一匹千里良驹给你,它跑得很快……很快……”他的声音越加粗嘎低沉,腰身的动作也越来越快。
事实上,这件事不是一两个时辰就能结束的。
司徒澈估摸着拓跋晗带着严薇离开的行进速度,直到了午后才昏昏沉沉地拥着几近晕厥的蓝羽睡过去。
蓝羽累得已经全无意识,什么拓跋冽,千里良驹,严薇,拓跋晗……都被她抛去了九霄云外。
而新房的窗外,一对儿锦衣华裳的老夫妻正笑呵呵地往窗内偷瞧着。
“七王爷的消息可真够准的呢,看样子我们黑虎山真的有幸与幽冥门联姻了。”老爷子捻着花白的山羊胡子若有所思。
“这丫头可能不是做好儿媳的料,以后怕是要鸡犬不宁。”老婆子忧心忡忡。
“儿子喜欢就好,我看,这丫头比你四处搜罗的那些庸脂俗粉强多了。”老爷子心里早有了打算,“我这就飞鸽传书给蓝宏那只老狐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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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上的华车内,严薇刚刚哄睡了两个嗷嗷待哺的女儿,疲备地叹了口气,刚要与身旁的男人聊几句,却见他已经歪在方枕上睡着。
苍白的睡容从一侧看去更显的消瘦俊逸,而他身上紫红的袍子也更显得宽大艳丽,长发飘逸流泻在肩背,这样的他像是正在休憩的美丽妖精。
她拿了毯子给他盖好,手却忍不住抚上他聚拢的眉,是心口的伤还在痛吗?睡觉也这样不能完全放松。
她忍不住拉开他的衣襟,他的胸前仍是裹着洁白的纱布,看不出伤势如何。她轻轻地拨开纱布的边缘,还没有看到里面的情形,就被精准握住了手腕。
“薇儿,你何时变得喜欢趁人之危了?”他睁开琥珀色的眼睛,口吻半是玩笑,轻松地叫人听不出丝毫疼痛的痕迹。
她顺势倚在他的肩上,额头温柔贴着他的下颌,与他十指相扣,“我只是……怕你疼,你睡着了都皱着眉头,看得我难过。”
恐怕让她看了伤口,她会更难过。他随口扯一个理由,“已经痊愈了,夜凌子怕黑虎山上的寒气入侵,才让我又裹上纱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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