黛玉蹙着眉,原来如此,想不到找到嫌疑人竟会如此容易,这倒出乎她的意料,玄虎的本事她是知道地,看来此人确实有问题,那顺藤摸瓜,那找到凶手便很容易了罢。
黛玉却根本不知道,水溶采用的邪恶的法子。那个捕快嘴硬得很,根本不承认,只说自小害怕狗,因而见到狗便下意识地想跑,但水溶却装作不知情的样子教唆着玄虎去咬他的命根子,这一下,对方立马慌了,想到那个捕快捂着自己下体到处乱跑的样子,水溶邪恶地一笑。
黛玉不清楚他到底笑什么,但看他不怀好意的笑容,便知道,他和玄虎肯定又没干什么好事。不过只要不是针对自己的,她是懒得和他计较,水溶的性子如此,相是改不掉的。
“疑犯竟然是个捕快,这太令人匪夷所思了……”黛玉拧着眉头看着水溶,水溶神情却是淡淡地:“此人,看起来不过是个马前卒而已,接下来能不能审出幕后,就看水明畅了!”
黛玉沉默了半晌,忽然问道:“那林府的案子和那些刺客,有没有联系?”见她皱着脸,一副思索状,水溶挑挑眉:“这要等审过了再说,现在,什么也不好定论!”
夜色沉沉,林府内一片静谧,黛玉的房间内却是暖意融融,黛玉收拾着准备就寝,见天气有些凉,她又专门给水溶加了床被子。二人误会解除后,仍是她睡床水溶睡榻,其实水溶很想提出一起睡的,但碍难出口。
见她一直不提此事,他张不开嘴,更不敢唐突。如今,他小心了很多,他清楚她的性子,生怕惹了她。事情急不得,一步步来罢!
外面传来奇怪的声音,水溶打开门,是玄虎在外面用爪子挠着门,看样子是想进来,水溶轻轻地拍了拍它的头,玄虎“蹭”地窜了进来,在屋里转了一圈,最后来到黛玉身边,摇着尾巴,拱着她的手。
黛玉拍拍它的头,赞道:“玄虎,好样地!”
玄虎摇着尾巴,似是很享受她的夸奖。这时水溶近前,拍了它一下:“玄虎……”玄虎似乎不大情愿,又磨蹭了一会儿,方乖顺地掉头去了。
送走了玄虎,水溶关上门嘴角噙笑折回室内,看着她为自己铺床,动作温柔,水溶心中一动,黛玉此时的样子,象极了一个温婉贤淑的小妻子,烛光下,双眸蕴水,神情柔婉,说不出地动人。那淡淡如水的笑容,一时间竟令他那颗坚硬的心软软地……
这样的情形,是不是有一点母妃说的家的样子呢?
黛玉复收拾着自己的床,头也不抬地道:“你还真是厉害,才几天的功夫,就能把玄虎收得服服帖帖地!可惜了我的玄虎,近墨者黑啊!”
他倚着榻,见她一股子醋味,挑挑眉忽地邪邪一笑:“对了,你今天是怎么把那个顾婳给撵走的?”
看着他好奇的样子,黛玉莞尔一笑,忽而促狭地道:“我只说了一句话!”
水溶一怔:“什么话?”见他轻易地信了,黛玉心里暗笑,一挑眉道:“我说你是银样蜡枪头!”
水溶神色古怪地看着她,半晌不吭声,黛玉挑挑眉,扫了一眼水溶,忽而抿唇一笑:“我可是靠这句话成功地把顾婳给撵走的,怎么,看样子你似乎不怎么领情?”
想到顾婳被自己连蒙带吓唬,花容失色的样子,黛玉便觉得自己真的是近墨者黑,和水溶在一起久了,不自觉地就变坏了。
水溶眯起墨眸,脸上的表情活脱脱一只狡猾的狐狸样:“哪里,我得感谢娘子保全了我的清白啊!”
“你的清白?”黛玉看着水溶欣慰的样子有些好笑,说得自己好象是他的恩人似地,其实他可是最狡猾的。
“王爷的清白给了哪个女人我不清楚,但绝对不会是顾婳,我说得没错罢?”黛玉一脸的揶揄。
水溶挑挑眉:“聪明,对于女人,我这个人是,宁缺毋滥。”
“宁缺毋滥?你的眼界还很高啊,不知有多少女人能入得了王爷的眼呢?”黛玉半开玩笑半认真地道,一双清澈的眸子有些促狭地看着水溶,不知为什么话出口她心里却有丝紧张,似乎生怕他说出自己不想听到的答案。
水溶挑挑眉,墨眸流泻出一片异彩:“那你想听什么样的答案?”
黛玉挑挑眉,故作轻松道:“哦,怪哉了,难道你的答案还取决于我不成?”
“不取决于你,难道还决于别的女人,除了你,我又没碰过别的女人!”水溶懒洋洋地眯起墨眸,他懒懒地脱掉自己的外袍,仅着一件白色的中衣,一双墨眸紧盯着黛玉。
黛玉如释众负一般,似乎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可是对方的目光却盯得她有些不自在地别过脸,撇了撇嘴一脸的不屑:“你的话能令人信才怪!”心里仍是嘀咕着,虽然他装傻充愣,但是说到没碰过女人,还真是不大可靠。
荣府的规矩她是知道地,每个当爷的在正式娶妻前,要放一两个屋里人服侍,也就是说其实在成亲前是早已经有了女人了。黛玉以前年纪小,尚不觉得,可是现在一想心里就对这种做法有点芥蒂。
不知宫里是不是也有这种规矩,虽然水溶是个傻子,至今倒没听说他身边有什么侍妾,但是在他装傻前是什么样子,黛玉可是一点也不清楚的。
水溶淡淡地道:“你以为我那般不济,随便是个女人就碰!我还不至于那般饥不择食罢!”
“饥不择食?”黛玉脸色一红,双眸闪了闪,看着她脸上的神情变幻不写,样子极是古怪,水溶却突然很想逗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