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门的几个奴才见有人朝这边跑来,忙拦住了那人的去路说:“没王爷吩咐,你不能进去。
快去禀告王爷,府里闯进了人,还挟持了淮主子,淮主子被那人攮了一刀,伤的不轻,报信的奴才跑的太急,以至于上气不接下气,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连贯的话出来。
几人一听,领头到二喜,忙是跑了进去将话传给了胤禛,胤禛听后脸色骤变,手指僵在了那里,手上也不觉一松,毛笔掉落在了刚刚批好的公文上,瞬时一大块墨渍渲染而开,他忙从坐上站起,让人招呼进了门口报信的奴才。
现在她怎么样了?胤禛关切的询问道。
回王爷,现在淮主子还在那歹人手上,一身的血,伤的恐怕不清,福管家在那里,王爷您还是跟奴才去一趟吧。
那拉氏透过窗子看到过往火把通明,府里也是一片的嘈杂,觉得是出了事儿,忙谴了一个丫鬟去外面找个奴才问问发生了什么,回来缺听那丫鬟禀告说:“有人夜闯雍王府,伤了淮氏,那拉氏对淮七的态度一向不咸不淡,可想着如果自己是个普通的侧室,倒可以不操心这个,任凭那淮氏怎样,她也不愿去理会,可自己偏偏却是嫡福晋,既然已经是得了消息,不得不马上穿戴好衣裳急忙赶了过去。
胤禛到了那儿,看到淮七紧闭着眼睛被一个彪形大汉狠狠的钳住脖子,身上沾满了血,衣裳也被撕扯的大半,混身的青紫色。
看到她这副样子,胤禛对那人大怒道:“把她给放了。
陈唤看眼前身着暗灰色长袍,腰间宝蓝色腰带的男人自打一进来,那帮围着他的奴才纷纷异口同声的叫着他王爷,心里自然明净,知道眼前此人就是这大清朝的雍亲王,看着他浑身带着的气场,和那股与生俱来的威严,让陈唤心里早已怕的要死,只可惜人之将死,他也不会在管什么怕与不怕,只知道能活一时是一时。
他将淮七掐的更紧冷哼道:“放她可以,不过摇保我姓命,一万两银票,在加上一匹快马,确保我安稳的出了京城。
胤禛听了陈唤的条件冷笑了一声,你还真是想的全面,但本王眼里没有要挟二字,说后示意刚刚赶到的阿布礼,阿布礼得了胤禛的意思,抽出腰间佩剑,剑一出销,陈唤的右臂即被斩落,他只觉右臂一凉,而后侧头而看,发现右臂已经不在,自己原本好端端的胳膊,就这么的被人如削泥般砍断,此时他的痛感瞬是袭来,脸色惨白,五官已是皱吧在了一起,他已经后悔的要命早已经答应了李梦,却没有痛快的解决了那女人,而是和她干耗,最后导致了事情败露,只怪自己太贪心太大意,贪心自己没有抵制的住李梦开出的条件,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大意自己看这儿附近没有一人,放松了警惕,以为即使到天明也不会来人,放肆的厉害,结果却惊动了整个雍王府。
昏死过去的淮七一下子被胤禛接住搂在怀里,他忙是用手探了探,发现她仍有鼻息,脸色才稍微缓和一些,将她搂的更紧了一些,轻声道:“再撑撑,已经让人去找了太医,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那拉氏早就将这一切看在眼里,看着胤禛对昏死过去的淮七那一份柔情让她又一次的哀怨,脸上却还得装作悲伤,走上前安慰胤禛说:“王爷,放心吧,妹妹会没事的,妹妹福大命大一定会渡过难关。
王爷,那匪人该怎么处置,阿布礼架起瘫坐在地的陈唤,插过了那拉氏的话。
胤禛将淮七拦腰抱起,踩着一地的碎片,将她小心的放到了床上,随后回头看着陈唤质问道:“为什么伤她?
没有理由,陈唤艰难的吐出这四字,出于江湖上兄弟之间的道义,还是没有拉李梦下水。
是不是有人指使?胤禛脸色阴沉的问道。
陈唤没有,疼的嘴已经开始哆嗦,如果没有阿布礼架着,恐怕早已倒在了地上。
王爷,这人奴才恨不得给他一下下的剐了,福海看陈唤这副样子心里恨不得杀了他万次。
拖下去,无论用什么法子,必须逼他说出是谁的指使,胤禛此刻眼里透着股浓重的杀气,他知道这人一看就是市井流氓,绝对不会平白无故做出这种事赖,背后定是有人驱使,而这人应也不是外人。
那拉氏吩咐了几个奴才收拾这一屋子的狼藉,在胤禛面前幽叹道:“淮妹妹这次真是伤的不轻,真叫人心疼。
胤禛半靠在床边,神色哀伤的不发一言,他觉得自己彻底的败在了这个女人手里,知道她对自己的不在意,知道她早已心有所属,而自己却还是不能克制感情,本以为将她关起,不见不管不闻不问,让这个女人从此在他眼里消失,谁知道却这样别出心裁的给了他这么大的一个意外,又一次的拨动了心弦,此刻心里.已经没有了什么怨念可言,愤恨也早已被怜惜取代。
太医怎么还不来,胤禛冲周遭怒斥道。
王爷,在稍微等等,太医过一会儿就到,妹妹吉人自有天相,一定不会有事的,那拉氏说着甚至抹出了几滴泪来,不知这泪有多少真假。
胤禛看着淮七青肿的小脸,让丫鬟端来了热水,亲自把绒巾浸在水里,觉得绒巾的温度恰好,才走到淮七面前,小心的为她洁面。
王太医从宫里匆匆赶来,一进门就被胤禛冷喝道:“快去救她,如果救不活,本王让你一家偿命。
王太医,您尽心的治,淮妹妹现在拖不起,那拉氏也随着催促着。
王太医忙是走到床边,看了看淮七的刀口,又听了听了她的脉象,表情忽喜忽忧,最后终于面露喜色,从药箱取来药酒和纱布,王爷,幸亏淮主子没伤到要害,只是失血过多晕厥过去,并无性命之忧。
胤禛听了心里这才开始有了底,长出了一口气。
包扎完伤口以后,王太医为了保准,又替淮七仔仔细细的听了一遍脉,最后才起身抱拳,王爷,淮主子过几个时辰应该会醒,到时伤口会感觉火烧般的灼痛,恐怕会遭些罪。
有没有什么法子不让她痛?胤禛皱着眉头询问道。
恕老臣无能为力,这痛只得淮主子自己抗。
想到淮七平日就连那吃药都怕苦,现在却弄成这样,胤禛一脸的担忧,在看王太医已是尽了力,也不想在难为他,只得说:“有劳王太医了,本王派人送你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