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梦这些日子迟迟没有动手,李氏自然坐不住,他唤来李梦质问道:“交待给你的事儿,是不是早就给忘到了脑后。
李梦上前几步,弓着身子,在李氏耳边低语道:“表姐,弟弟得了信儿,说淮氏并不是生病,而是被王爷关了起来,这话是从淮氏身边的丫鬟嘴里听来的,她现在已经被谴到了府里干粗活,您想想,如果淮氏还得宠,怎能由着自己的贴身丫鬟去干那些连男人都不愿意干的重活,昨儿淮大人来府,淮氏也未曾露过面,其中的蹊跷,也自不用多说。
李氏听李梦这样说,心里在仔细的一合计,也觉得李梦说的十有八分,可王爷最近在哪留夜?我怎么连个面都没见着,李氏追问道。
王爷这几日一直睡在书房,听说是每天劳碌到很晚,一天也睡不上两三个时辰,福晋也去探过王爷,王爷根本就没让福晋进屋,守门的那两个奴才说,王爷已经下了令,除了高无庸和福海以外,任何人没他吩咐都不能踏进书房半步,就连年大人临走时,王爷也没露过面。
李氏心头不由一紧,手紧紧的攥着帕子,嘴角扯动的厉害,眉头皱的生紧,不由的咒骂道:“那狐妹子究竟给王爷下了什么蛊,如果不好好教训一番,日后她要是被王爷放了出来,那不定蛊惑王爷成什么样,必须让她尝点苦头,好让她记住跑骚的下场,反正现在她也不得宠,以王爷的性子,少了个女人又能怎样?
李梦看李氏痛恨淮七的样子,越来越发觉这女人真就是不好惹,属于那种非是要争个你死网破的局面,也是自认倒霉有这么个表姐。
李梦当天就找来了陈唤,把雍王府的地形图交给了他嘱咐道:“今天晚上我巡夜,会故意避开那里,你就抓紧时间,教训她一番,然后赶紧走。
陈唤拿过图纸问道:“怎么个教训法?在脸上划几刀,还是趁机睡了她,要不就直接要了她的命?
大哥,你只要不让人发觉,怎么都成,如果回头被发现了,您千万别供出弟弟我。
陈唤拍着胸脯,一脸的豪气说:“兄弟,你放心,哥哥我一定不能卖了你,那女人长的可有姿色?陈唤忽而问道。
王爷的女人你说姿色会是什么样,自然各个美人胚子,令人见了就想多看几眼。
陈唤带着一脸的龌龊相,撮着手掌,全身骚动伴着笑:“今晚哥哥要好好尝一下雍亲王的女人是什么滋味,看看能不能令哥哥我********。
陈梦附和着笑道:“那大哥晚上就尽情的玩吧,弟弟全当听不到,看不见,任你逍遥,一切小心,别纵情声色出了漏子。
子时,雍王府早已静谧,只剩下巡夜一行提着灯笼在雍王府来回行走,陈唤按着李梦给自己的路线图,很顺利的潜了进来,进来一看果真在西北角周围没有一人,遂挺直了腰板,大摇大摆的用今日李梦交给他的钥匙轻而易举的打开了门。
淮七早已经睡醒,朦胧中听到有人开门的声音以为是胤禛突发善心来放了自己,顿时没了困意,披着衣裳坐了起来,屋里没有秉烛,所以一屋子的漆黑,根本看不到人,只能听到离自己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王爷,妾身以为您早就把我给忘了,淮七自讽的说道。
姑娘让你失望了,我不是你的王爷,怎么被你家王爷抛弃了?那哥哥我来宠你,陈唤猥琐的大笑道。
淮七听到一个陌生男人的声音,那嗓子又尖又细,在加上这个时辰,心里顿生不妙,本能的抓起枕头,大喊道:“你是谁。
陈唤如猛虎扑食般扑在了淮七身上,右手紧紧的捂住她的嘴,左手从腰间掏出泛着冷光的匕首,直抵淮七的脖颈,恶狠狠的说道:“你最好给我老实点,在乱叫直接要了你的命。
淮七自是不敢动一下,那人的脸在不见五指的屋子里模糊不清,刀子泛着的白光她却看的透清,只见那刀子一点点的移到了自己胸前的盘扣上,啪的一下,盘扣上面的乳黄色钩绳,顷刻断成了两截,此时觉得横竖都是死,莫不如自己拼上一把,与其在这儿令人欺凌,不如争个鱼死网破出来。
淮七照着陈唤的手狠咬一口,陈唤吃痛的厉害,嗷的一声大叫,松开了捂住她的手,淮七一得了机会,马上跳下了床,冲到门口发现门早已经被陈唤锁上,房里看不清,在加上手也开始哆嗦,根本就打不开大门。
陈唤缓缓的走下床,不屑的笑道:“就凭你?可以跑出这屋子,真是笑话,还是从了哥哥我,如果一会儿给我弄舒坦了,回头一高兴,没准给你留条命。
做梦,淮七幽冷的说道。
敬酒不吃吃罚酒,陈唤重新执起刀子,一步步的逼近站在门边吓的哆唆的淮七。
救命,救命,快来人啊,淮七用尽了最大力气喊出了一连串的救命,门外却无一人应答。
陈唤越来越是得意,就算你叫破喉咙也没人能过来,死了这条心吧,没人会救你。
陈唤又要扑过来时,淮七机巧的避了开,将柜子上摆设的陈见朝着脚步声的方向砸去,摔了一地的琉璃和瓷片,陈唤看现在淮七就是个泥鳅一样,一要靠近,就趁机溜走,以至于他又气又恼,也不躲淮七撇来的东西,任凭砸的自己生疼,最后紧紧钳住淮七的手腕,像淮七的脖颈撕咬起来,淮七挣扎的厉害,实现没了耐心的陈唤将匕首捅在了淮七的身上,淮七瞬间感到撕心般的疼痛,捂着肚子瘫坐在地上,浑身已被冷汗浸透,虚喘的厉害,甚至连求救的力气都拿不出来。
这都是你自找的,也不是第一次,何必跟大爷我犯决,雍亲王早就把你睡的腻了,你还为他守着,莫不如给哥哥我尝个甜头。
你究竟是谁,淮七在也没了反抗的力气,气息悬游的说道。
是谁你就甭打听,少说些废话,趁你活着让我爽一把,说着陈唤开始解自己的裤子。
夜色下,李梦隐约看见草丛间有一人影,他让人都停了下来,拨开灌木丛,发现是付小。
付小神色慌张的拉着李梦低声说:“主子唤你过去。
李梦犹豫了片刻,应声道:“在等半柱香时间我就过去,现在腾不出空。
李管事,您抓紧,别让主子等急了,付小说完这句话,趁着夜色溜了回去。
李梦唤来了小郭子吩咐道:“你们几个照着原路走,我出去一趟,一会儿就回。
张茁觉得今儿的巡夜路线完全不对,一整晚都是硬生生的绕过了前一阵子醉酒的地方,怕是李梦故意使坏,要是那儿溜进了外人,回头在诬陷他们几人玩忽职守,到时候在挨一顿教训,根本不值当。
张坊偷偷的溜出了巡夜的人群,走了好半天的路,才找到了福海住的地儿。
福管家,您睡了么?张坊轻叩门道。
福海本身觉清,听到门外的声音,一下子就被从梦里拉醒,披着衣服起了身,一脸的怨气说;“这么晚了,有什么事儿。
福管家,小的是负责今儿巡夜的张坊,想跟您说件事儿。
福海一脸不耐烦的推开了门说;“有什么事儿抓紧说。
福管家,今儿的巡夜有问题,小的怕有什么差池,特意来问一声。
夜里寒风刮的厉害,福海冻的一激灵,紧了紧衣衫,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鼻音很重的说;“怎么个差池法?再说李梦一向办事妥当,应该出不了什么岔头,你还是赶紧回吧。
李管事偏偏绕过了王府的右西角,一般人虽不会察觉什么,小的还是觉得不妥,怕出了事儿担责任,觉得还是交代一下比较好,既然和福管家交代过,那小的就回了。
福海听了张茁的话,想了想右西角应该是淮七的屋子,那里附近有个偏门,怎么绕也不能绕过那里,觉得还是去看一看为好,以免回头出了乱乱子,遭王爷怪罪。
他随着张茁找到了巡夜的队伍,发现李梦不在,却听领头的说,李梦出去了好一会。
福海听了怒骂道;“这个李梦,真是越来越不像话,不好好守着自己的差事,大晚上的出去乱晃,晚上为什么不巡右西角?
福海这么一说,周遭人大悟纷纷觉得,怪不得今儿的巡夜感觉路程这么短,还真是忘了西北角。
我们是随着李管事走的,今儿他没带我们去那儿,福管家我们现在就去,其中的几个奴才异口同声道。
到了西北角,经过淮七门口隐约听到了砸碎东西的声音,声音断断续续,不是很清楚,于是凑到门边,低声问了句,淮主子,您睡了么?是不是有东西掉到了地上。
陈唤听到福海的叫门声,心里害怕的不行,他真就不知道这个女人是什么做的,挨了自己一刀,还留着那么一口气,满屋的朝自己丢东西,最后还是惹来了人。
救我,淮七使尽了全身的最后一口力气,拍打着门。
陈唤觉得形势不妙,一把扯过淮七的头发,钳住她的脖子。
福海听清了里面的动静,狠狠的踹开了门,火把的照亮下,只见淮七已经满身是血,头发散披,衣服已经被撕扯了大半,脸上也是青肿一片。
陈唤看着福海他们,已经是难逃一死,逼的红了眼睛,冲福海一行人要挟道:“你们放了我,否则我和她同归于尽。
大胆,你可知道这是什么地方,竟来这儿撒野,福海指着已经丧心病狂的陈唤说。
就是因为知道是什么地方,才要以命换命。
福海看着淮七的这副样子实在是撑不了多久,一时没了办法,在小顺子耳边低语道:“快把王爷叫来,一定要快,这下真是要出了大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