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氏在正堂等了一夜,还不见高无庸回来通传的影子,只得问了无数次福海,王爷到底在哪?
福海不知怎么说,也得无奈的退了出去。
又冷又饿的年氏在红木凳上硬生生的坐到天亮,尽管又累又饿,可下人备上的茶点也是不动一口,只等着胤禛出现。
天明时,胤禛才和福海来到正堂,年氏看到胤禛一下子打起了精神大悦道:“王爷,妾身等了您一晚。
谁让你来的?
年氏看胤禛非但没为她千里迢迢过来,有所过来感动,倒是显的一脸的厌倦,不过她也早已经想到,如果胤禛笑脸相迎,倒是出奇。
年氏移着碎花步子,走到胤禛面前。
故作柔弱的说:“妾身想王爷了,所以才大着胆子赶了过来,是妾身任性,王爷就别责怪妾身了。”
胤禛不为所动冷脸道:“既然看过了,本王现在差人送你回去。”
年氏听了忙说:“王爷,妾身不回去,妾身要陪着您,况且妾身的身子已经受不住再次的奔波。”
王爷,马车已经备好了,何时启程?福海不合时宜的说道。
胤禛也不想在理年氏,那就休息几日回去,说着和福海走了出去。
胤禛刚一踏出门口,年氏就唤来了高无庸,打听起胤禛最近的情况,虽说胤禛一向是不主动亲近女色,可年氏仍旧是怕胤禛在江南结识个什么江南女子,姿色比她差倒是好说,唯独就怕雍王府哪天进了个美人,压了她的姿色。
年氏问留在府里的高无庸说:“王爷可结识了什么女子?”
回年主子,奴才平日不和王爷随行,只是留在这府里。
王爷可曾领什么女子回来过?年氏不甘心的追问道。
“王爷每日回来极晚,之后就去淮主子那里休息,高无庸如实禀报”。
“下去吧”,年氏摆了摆手,心里琢磨着胤禛对那个,并不起眼的淮七究竟是什么心思,越想越觉得不对,顾不上休息,直接去了淮七房里。
淮七看到年氏进了自己房间,虽然看上去比离开前清瘦许多,眼神也是涣散,不过不得不承认,年氏仍是个美艳动人的主。
年氏冷眼瞧着淮七,淮七自当看出了来者不善。
不过仍是按着礼数,福了福身子,笑着说:“姐姐您怎么过来了?”
年氏冷哼了一声,那桃花眼四处扫视着这里的环境,最后把视线移到了淮七的手上,愣愣的盯着她手上的扳指。她抓起淮七的手,仔细端详起来,果不其然发现这扳指和胤禛手上的似乎是一对,虽不敢确定,可看着也是添堵。
年氏松开了淮七的胳膊,有些沮丧的冷笑道:“看来我真是低估你了,才几日就勾得住王爷。不过今儿我来了,也就轮不上你伺候王爷的份儿”。
“做好你的本份,要知道,你只不过是王爷寂寞时开解的法子,别觉得是受宠。”
淮七最不擅长的就是女人间的争吵,再者说自打见到年氏看她那高傲冷艳的气质,心里自觉有些自卑,说话提不起底气,倒觉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所以忍着气伴着笑说:“谢谢姐姐提醒,妹妹记住了。”
高无庸让下人给年氏安排了间屋子。
年氏洗了澡,换了身亮红色的兰花衣裳,称的脸更加白嫩,妖娆,不顾满身的困意,仍是强打着精神,对着铜镜涂抹着胭脂,只为今夜取悦胤禛,怕自己的憔悴样惹胤禛不喜欢。
天擦黑,也没见着胤禛,她开始有些坐立难安。
只得又让人找来了高无庸。
王爷大概什么时辰回来?
大概还要等上一阵子,年主子,您还是先补上些觉,王爷怕是没那么早回来,高无庸看年氏虽化着精致的妆容,可这脸上的疲乏依然遮挡不住。
一路颠簸让年氏缺觉缺的厉害,听了高无庸的话,也终于忍不住上床轻睡了一会。等醒来时发现天已经大黑,丫鬟端着盆子走了进来。
年主子,奴婢伺候您梳洗。
王爷回来了么?年氏问道。
王爷去了淮主子的屋,刚刚回府。
王爷是不是看我睡着了,王爷才走的,年氏边说边懊悔自己怎么在这个时候睡着。
你怎么当时不叫醒我,蠢奴才,年氏厉声的责骂道。
奴婢一直在外守着门,王爷没来过,而是直接去了淮主子那儿,丫鬟小声的解释说。
年氏这下受了刺激,将桌上的茶杯举起来摔的粉碎。
吓的身旁丫鬟往后躲了好几步,今天是第一次伺候年氏,这丫鬟看年氏这副气急败坏的样子,心里害怕的要命,她怎么看也看不出这柔柔弱弱的美人,却揣着这么大的脾气。
年氏随后对这吓的发傻的丫鬟吩咐道:“找王爷,说我身体不舒服。
丫鬟听了吩咐忙跑了出去,就怕动作迟了在惹年氏的骂。
年氏将盆里的水弄一点滴在了额头上,随后躺在了被子里,故意捂着自己,让身子看着发虚。
王爷,您快去瞧瞧吧,年主子身子不舒服,在屋里躺着难受的厉害。那丫鬟破门而入直嚷道。
有病了就请郎中过来,谁让你进来的,连个通报都没有,胤禛对这个丫鬟心生不悦,觉得她大半夜的破门而入,还横冲直撞,完全没有一点规矩。
王爷,年主子想见您,那丫鬟依旧执着。
下去,胤禛冷声道。
丫鬟丧着脸,回到年氏房中。
主子,王爷说请郎中来。
氏听了掀开了被子,用极快的速度穿好鞋,走下了床,急切的问道:“王爷就没说过来?”
没有,丫鬟答道。
年氏随后让丫鬟伺候自己更衣,犹豫再三,还是决定以身犯险,去找胤禛。
上午和淮七说的话句句在耳,今晚却是自己独守空闺,简直是打自己巴掌,心高气傲的年氏根本就咽不下这口气。
守夜的高无庸看到年氏气冲冲往淮七的方向去,忙拦住年氏说:“年主子,您这是要去哪?”
年氏狠狠的瞪了一眼高无庸,冷声道:“狗奴才,让开,我要去找王爷。
年主子,您还是回屋吧,别惹了王爷不高兴,高无庸仍是好心的提醒道。
听你的话,从来只是误事,你少管我,识相就让开。
高无庸看自己劝不住,也只得任凭着年氏撒泼。
年氏连门都没敲,直接推开了淮七的房门。
本要睡下的胤禛和淮七同时看向一脸怨气的年氏。
胤禛完全没想到年氏能有这么大的胆子,不知道这女人是不是得了失心疯。
遂问年氏说:“你这样做,认定本王不会怪罪于你?”
年氏委屈的说:“王爷,妾身这么远来找您,您却待我这般,妾身心里不舒服,才大着胆子来妹妹房里找您。”
看年氏娇滴滴的样子,淮七真就觉得,如果自己是男人,大概也会怜香惜玉一番,这女人似乎长的天生让人怜悯。淮七对胤禛说:“王爷,您去陪姐姐吧。”
胤禛不理会淮七,语气极重的说:“回去。”
年氏看胤禛没有发火,胆子也更大了些。
王爷,妾身身子不舒服,您就陪陪妾身吧。
回去,别让我在说第三遍,胤禛又是强调了一遍,态度更为的冷漠。
王爷,妾身在房中等您,您不来,妾身就不睡。
胤禛听年氏这话觉得好笑,觉得这年氏真是高估了自己在他心里的地位。
你不睡与本王何干?随你怎么折腾,胤禛不以为然。
素来听闻年氏在雍王府最为得宠,淮七而今这样看来,最得宠的也不过如此,完全和孤寡弃妇一般,真就同情起了那些胤禛的女人,和这男人过日子,简直就是受罪。
本以外胤禛会对年氏稍微柔情备至一些,这么看下来,倒觉得胤禛对她已经算是宠爱。
淮七看年氏娇小柔弱的背影,心里平添几分同情,可转念一想,今儿上午她那盛气凌人的架势,也就把同情收敛了很多。
年氏极不情愿的被胤禛硬生生的赶了出去。
王爷,早点休息吧,时候已经不早了。
淮七一边笨手笨脚的帮胤禛解着盘扣,一边说:“王爷,您当真不过去?”
为什么要过去?胤禛反问。年姐姐才来不久,就让她独守空闺,多少有些可怜。
那非要本王本王好好的宠幸她一番?这才算是不可怜?
胤禛说后握住淮七的手。
低声道:“你怎么从来就不会主动?非要把本王往外面推。”
什么主动?淮七不知道胤禛口中的主动究竟是什么意思。
胤禛觉得这女人真是愚笨的要命,闭上倒吸了一口凉气颇感无奈。
他将淮七拦腰抱起,放到了床上,本王想让你伺候,会还是不会?怎么和块木头一样?
淮七恍然,原来这么久,胤禛是一直等着自己主动的柔情示好,求他的宠幸。
可自己偏偏还是个木纳性子,从来没有开口过。不免让胤禛心生不快。
胤禛开始解着淮七的衣裳,脸上带着那么一分无奈。
淮七一想,这胤禛说自己是个木头,她真就是觉得,胤禛是看轻了自己。
想想早已和胤禛有过肌肤之亲,索性还不如让他见识见识,这木头也有开窍的时候,别回头丢了她这新时代女性的脸。
她环住胤禛的脖子,主动的吻了上去,随后柔声说:“王
爷,妾身帮您脱了袍子吧。”
胤禛不语,也是难得的发愣,完全搞不清楚状况。
淮七将胤禛的袍子脱掉,只给胤禛留了一条雪缎。
胤禛赤着上身,低沉的开口说:“你这是弄的哪出?突然变了个人。”
淮七不答,坏笑的看着一头雾水的胤禛。
她将手指放到了胤禛的昂藏上,缓缓的画着圆圈。
只见胤禛面上泛起了红,底下的东西更是胀硬的厉害,正当他欲望高涨时,淮七突然收了手。这无疑是给欲望高涨的胤禛浇了盆冷水,脸也阴沉了下来。
为什么停下来?胤禛极力的保持着冷静说。
怕王爷接下来受不了,淮七挑衅的说。
淮七也是个贪玩的人,正是高兴,并为了一血前耻,索性就忘了矜持和对胤禛的惧怕。
她脱光了自己的衣服,连一条亵裤都没穿。
这样的放肆法,还是胤禛头一次在床上遇到,府里的妾室无非是缠着自己,软磨硬泡的让他宠幸,真正到了床上,却都是在那矜持扭捏,都附和着自己泻完火,让他了无兴趣。
淮七一下子扑到了胤禛的怀里,胤禛也结结实实的将她接住,搂在怀里。
两人就这样赤着身子,紧紧的贴着,身上覆满了汗水。
胤禛抚着淮七带着茉莉香味儿的长发,低声说:“你怎么变了个人?
淮七不答,只是吻着胤禛的耳垂,胤禛的手在淮七的身上,上下游走。
好几次想要进到淮七的身子里,淮七都灵巧的避开,来起了所谓的欲擒故纵
越来越感觉到,胤禛的呼吸加重的厉害,娇媚的说:“王爷,究竟谁是块木头。眼里还带着得意,胤禛能被她惹成这样,想着也佩服着自己。
胤禛反身将淮七压在身下。
你这些都是哪学的?
自己琢磨的。
没事就琢磨这档子事儿?
淮七在胤禛的脖子上狠狠的吻了一口,松开了嘴后只见胤禛的脖子上出现了个明显的吻痕。胤禛摸着自己的脖子,你让本王明日怎么见人?
那就是王爷的事儿了,和妾身没有关系。淮七说是这样说,只是一想,胤禛一向是个好面子的主,这倒让她越来越想看看,明日这冷面王爷,怎样带着这么大块的吻痕出门。
胤禛将搭在脖子上的手拿了下来,
柔声道:“那本王就做些和你有关系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