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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白服不在,白文昭也懒得招呼其他下人,独自信步走向松兰苑。如今这个院子怕是也败落了吧,门外虽被打扫的一尘不染,可总给人一种掩饰不住的凄凉。高高的院门由一把铜锁拴住,院内郁郁葱葱的树木越过院墙伸出来,仿佛儿时的记忆,松松散散的若隐若现。白文昭不明白自己怎会无端地一次又一次的来到这里,娘亲早已不在了,这院子却像是永远不老一样。哀伤之情还未来得及显现,他就敏锐的感觉到了一股淡淡的气息。转头便看到个头小小柔弱的婉鸣站在墙尾直直的看着自己。他瞬间掩藏好内心的思绪,也不做声的也直直的看着她,想来真是好笑,不久前自己无意窥见了她的秘密,今日竟也被她看个正着。两人就这么僵持着,谁也不先开口或让步。周围的空气仿佛凝滞了一般,婉鸣的眼神看似无辜呆滞,却又时时透露着执着,而白文昭虽是眼中带笑却让人感觉那笑容深不见底。周围并无半个人影,直至一片绿叶被风轻轻吹落下来,落到白文昭肩膀上他才回过神,自己是怎么了,无端同一个小丫头较什么劲儿,只是她的眼神有种说不出来的味道,让自己不由自主的就着了她的道。想到这里白文昭走上前去邪魅的冲着婉鸣一笑说:“怎么?要睚眦必报么?”
婉鸣也迅速低下头福了福说:“奴婢不敢。”转而换上一副卑谦的神情。“奴婢只是好奇。”
“好奇?说来听听你好奇什么?”白文昭听了婉鸣的话,兴趣大起。
“奴婢想要看看顾姨娘心心念念的昭儿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么多年来她一直把这个昭儿当做自己孩子般挂想,为什么还落得被人灭口的下场。”婉鸣斟酌了许久,为了一举成功她只能兵行险道,引发白文昭的怒意和焦躁,才能得到他的帮助。
果然白文昭听到这里眼光一敛,以迅雷不及掩耳之速单手掐住了婉鸣的脖子,低声说:“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这么污蔑我和府中姨娘的关系,你就不怕我灭了你的口。”是啊,这就是白文昭的顾忌,在京都的府中因为大哥和六姨娘有着不正当的关系,爹下了死手整治,三叔不可能不知,如今寄人篱下他更是处处提醒自己不要落人口舌。
婉鸣被他掐的喘不过气,但她知道自己这步棋走对了,白文昭日日到松兰苑却又不肯和顾姨娘联系,果真有隐情。她咬着牙后骨倔强的冲着白文昭说:“为了姨娘能好起来,奴婢什么也不怕。”
或许是婉鸣那种不顾一切的气势压倒了他吧,白文昭紧握的手有了松动,他不动声色的说:“我记得你是四妹妹的丫头吧,怎么又和别的主子有牵扯?”
“婉鸣自是四小姐的丫头没错,可在这之前婉鸣亏得姨娘关照抬爱,无奈姨娘被关入冷院,只得把我转送给四小姐。可怜姨娘心地慈善,却无辜遭到一次又一次陷害,如今她已病入膏肓却心心念念着自己曾经奶大的侄儿。婉鸣不服,我想来看看公子到底存了什么心肠,竟要这般残害她!”
白文昭听到这里手中的力道全无,只随意的停留在婉鸣的脖颈之间,他面上怒意全无,相反还带有一丝丝的不敢置信说:“你说什么?我何时残害过她?”
婉鸣见白文昭已进了自己的圈套,心下又多了几分把握说:“公子难道忘记曾送过四小姐一些补品么?你可知姨娘服了这些补品如今重病在身,大夫受了奸人指使敷衍了事,姨娘已快没命了吗?婉鸣不服!为何姨娘那么好的人要遭受如此折磨。”说完不知是因为入戏太深还是借机发泄,她眼泪喷薄而出,哭的上气不接下气。
白文昭没料到会有这么一出,反而弄得有些手足无措,他放下捏住婉鸣脖颈的手,皱着眉头说:“别哭了,不是不知者不为过吗?我的确不知你所说的事情,大不了我不怪你好了。”
婉鸣哭的正伤心,听到这句话顿时止住了,眼前的这个大男孩一脸的无奈,说出的话竟这般脸厚,什么叫不怪她了,明明是你先掐着我的脖子好吗。怎么话从他嘴里说出好像是他受了委屈似得。不管怎样事情有转机了就是好的,她转而抽抽噎噎的说:“婉鸣才不是因为这个哭。”说完她用衣袖擦干泪水说:“我是因为姨娘的病情。”
“她还好么?”话出口的一瞬间,心里的那团阴霾似乎也散去了些。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屡屡来到这里的确是惦记着顾氏的。幼时母亲的记忆并不清晰,倒是和顾氏相处的日子历历在目。尤其是前几年母亲过世后,他便把对于娘亲的念想分割开来,一部分是不能回去的过往,另一部分则是对顾氏这半个母亲的思念。
“公子要去看看她么?”婉鸣看着白文昭的脸色千变万化,试探性的问道。
白文昭有些犹豫,不知道是因为近乡情怯还是大哥前车之鉴的教训。婉鸣神色坚定的说:“公子放心,此时绝不会有第三个人知道,婉鸣能以性命担保。”
看着婉鸣的眸子,白文昭不由自主的点了点头,婉鸣见他答应便莞尔一笑,附到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