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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章 :移情别恋

“什么画像??”何氏一愣,奇怪地看着夏乐乐。

夏乐乐这才恍然大悟,何氏戴着这么沉重的脚镣,脚镣的另一头栓在墙上的一个铁柱上,她连这间秘室也不能自由多走几步,更别说这秘室还有一扇机关大门了。

想来,她这辈子是插翅难飞了,至于秘室外面的小空间有什么,她自然不会知道的。

夏乐乐本想出去将画揭下拿进来给她辩认,不过想想还是算了。万一被人瞧出什么蛛丝马迹,神仙也救不了她。

再说,她进来的时间也够久了,再不走一样被人发现。为小命着想,她还是别管什么前太子妃的事了,赶紧溜了吧。

几乎是逃也似的出了重重机关,重新置身于尚算熟悉的承乾殿,夏乐乐发愁了。她要如何跟人解释在承乾殿这么久做了些什么?还有靖宁公主要的紫檀琉璃灯,她又怎么跟人交待?

左思右想之后,她觉得不能这么走出去,否则,皇帝一旦知道未央宫的人提到了紫檀琉璃灯,而她夏乐乐又来了承乾殿,肯定会怀疑的。

被皇帝怀疑,就算她前头有功于他,下场也会是非死即伤啊,太危险了。

目光所及之处,是龙床案头边的紫檀琉璃灯,忍不住牙痒痒。

于是,德碌公公进来的时候,便看到某人对着一盏灯在碎碎念:“都是你呀,你说你好好做你的灯,发光发亮就好,可你发虾米神经还将自己炒作得那么有名气啊,你害死我了你,呜……”

紫檀琉璃灯无声地表示:鸭梨山大……

“乐乐姑娘?”德碌汗颜,身体里的某根神经也有点小担心,蹬蹬蹬地凑近过来,佯装好奇问:“你怎么了,这灯……有问题吗?”

“呃?”夏乐乐的心哟,被猛然出现的德碌吓得差点就此罢工,停止跳动了。这时小手用力抚着心口的位置,实际上也是努力想应对中,“那个……靖宁公主要我来搬这盏灯。”

死就死吧,她干脆实话实说,拐弯抹角的反而不好,德碌公公找人到未央宫一问不就露馅了嘛。那时她才真的麻烦了。

一丝警惕从德碌的眼里划过,这次,夏乐乐瞧得分明,却不敢有任何的想法。

德碌还是先前的口气,问夏乐乐:“那,乐乐姑娘为何坐在灯前发呆啊,不怕公主等久了责罚你么。”

“怕啊,就是怕才不敢回去嘛。”夏乐乐苦着一张小脸,神情无比的委曲与哀怨,“可是德碌大叔,这灯咋回事嘛,怎么搬都搬不动。”

德碌提着一颗心,又问:“那你是怎么搬的?”

夏乐乐心知德碌这是在试探她到底知道多少呢,于是便站起走到灯前,伸出双手扳着灯柱,使出了全身的力气,灯柱还是纹丝不动。

当然不动啦,这灯柱根本是插进地面的嘛,德碌知道,夏乐乐又不是傻子,不至于连这点也猜不到。不过没办法,如今为了掩饰,她只能这样了。

无形中,似乎瞧见德碌悄悄地舒了一口气。

“乐乐姑娘,你这样搬法,肯定搬不动啊,这灯柱与地面相连的,其实咱家跟你说实话吧,这灯当初设计的时候,就已经定死的了,咱家想啊,靖宁公主只是故意耍耍你罢了,不会真拿你怎么样的。”

“呃?”夏乐乐装做无比惊讶的模样,既而作恍然大悟状去瞧地面,“我就说嘛,怎会搬不动呢,原来是与地面相连的哦。可是德碌大叔,您真的确定公主不会罚我?”

“咱家确定。”瞧她一双认真的大眼睛无辜地转啊转的,德碌就笑了,提醒她说:“先不说你有皇上亲赐的金牌,单说与皇贵妃的关系,这宫里谁不得顾忌着您点啊,靖宁公主从小在皇宫长大,这里面的门门道道,她懂的。”

好吧,德碌公公说靖宁公主懂,那她就权当信了吧。实则,不信又如何呢,她总不能赖在承乾殿不走了吧。

眼睛看到未央宫的宫门时,夏乐乐听到了从里面传出来的争吵声。她一怔,细听之下辨出是小花花与靖宁公主在扯着喉咙对喊。

心里一个咯噔,夏乐乐立马加跳脚步,进了未央宫里。心里忍不住叫苦连天:今晚到底是怎么了,咋这么多事啊……

“靖宁,本太子告诉你,如果夏乐乐出了什么事,我跟你没完!”隔着这么远的距离,似乎也能感受到花煜容的怒火与担忧。

“……”夏乐乐一怔:小花花为何这么生气,他这是在担心我吗?这么想时,脚下步子便停了,悄悄闪到一边,想听听他们到底在吵些什么再说。

“殿下,别着急,也许公主殿下真的不知道夏姑娘去哪了呢,还是再找找吧。”没想到,宫昊卿人也在,还帮着劝起花煜容来了。

可是他这话是什么意思?

靖宁公主不知道她去哪了?不是她亲自叫自己去承乾殿拿虾米紫檀琉璃灯的吗?好个靖宁,这会儿竟然说不知道自己在哪。

夏乐乐忍不下去了,平生最恨这种表里一套,背里一套的人了。

“我回来了,公主殿下,德碌公公说紫檀琉璃灯是连着地面的,根本搬不动,所以很抱歉,您今晚没法就着它看书了。”

“夏乐乐,你……”夏乐乐突然出现,没遮没拦的一番话,让靖宁公主又窘又气,眼神狠狠瞪了她几眼,可夏乐乐根本就是故意说出来的,自然是装作没收到她的信号了。

“什么?”花煜容怒了,彻底地发火了,那眼神,能将靖宁生吞活剥了,“靖宁,你竟敢叫夏乐乐去偷父皇的紫檀琉璃灯?你知不知道没人能动父皇的东西,特别是那盏灯,你还敢骗本太子说不知道她在哪里?你莫不是真的将这里当成你大宁国的皇宫,想怎样就怎样了吧!”

“不过一个下贱的宫女罢了,你朝本公主吼什么?”靖宁也豁出去了,叉着小蛮腰朝前一步,挑衅似地迎上花煜容的眼,“东菱太子,你敢这样跟本公主讲话,信不信本公主甩手走人不嫁你了!”

“哈,求之不得!”

“太子!”花煜容没当回事儿,宫昊卿竟然急了,喝住花煜容后,很担忧很尽责地转向靖宁公主解释起来,“公主殿下,您千万别生气,太子说得是气话,他……”

“什么气话!”对于宫昊卿的委曲求全,花煜容很不屑,将他推到一边,瞪住靖宁公主,一字一句地道:“靖宁,你听好,不管你有多牛逼,本太子娶谁都不想娶你!”

“为什么?”靖宁被骂蒙了,也微微受伤了。

花煜空可没空理这些,很直白地告诉她:“因为你不仅人长得丑,心灵更丑,嚣张没素质,你哪点像公主了,本太子忍你很久了,识相的……”

“小花花,”夏乐乐冷汗了,再任他这么说下去,非将那个‘大计划’全部抖出来不可,这时赶紧拉住制止他,“都怪我,你要骂骂我好了,走吧走吧,我有事告诉你呢。”

说着,要拉人走。

“站住!”身后,从未被人如此奚落的靖宁发飙了,冲过来扯了花煜容的另一只手,怒吼:“花煜容,你说清楚,谁长得丑了,本公主怎么你了,你就知道本公主心灵更丑了?你有什么了不起,以为本公主稀罕嫁给你啊。”

花煜容甩开她的手,冷笑:“丑成这样了还不算丑,你还真没有半点自知之明,难怪嫁不掉非要赖着本太子娶你。”

在一旁当‘和事佬’的宫昊卿这时冷汗直冒,心中直后悔,醉酒就休息嘛,好好的陪太子来这里吵什么架啊。

“那个,”如今只能硬着头皮上了,宫昊卿笑得比哭还难看,“靖宁公主,咱们太子爷气坏了,其实他说得是反话,公主国色天香,可爱善良,跟丑字半点都沾不上边,您……”

奇怪了……

看着宫昊卿,夏乐乐突然有些迷惑。这是她印象中那个嘴毒又腹黑的妖孽状元郎吗?怎么跟变了一个人似的。

这边在发呆,那边,听了宫昊卿的话,靖宁公主直接就哭上鼻子了,眼泪哗啦哗啦地往下掉,边哭还边控诉:“呜……花煜容,你……你欺负本公主,呜……你竟然说本公主嫁不掉,本公主就嫁给你看,你……”

哽咽说到这里,靖宁突然指了宫昊卿,问:“你叫什么名字,做什么的?”

“宫昊卿,刚御封的文武状元。”宫昊卿如实答,帅气的俊脸表情傻傻的,无辜极了。

“好!”靖宁公主狠狠抽咽了一下,半是堵气半是认真道:“本公主就嫁你了,你娶是不娶?”

宫昊卿:“啊?”

花煜容:“……”

夏乐乐:“啊!”

未央宫众奴才:“咦……”

“啊什么啊,你娶是不娶?”靖宁公主瞪着宫昊卿,眼睛里带着深深的威胁,好像在说:你丫敢摇一下头,或者说半个‘不’字,本公主就阉了你!

这种形势,当然是识时务者为俊杰了,先将人哄住再说嘛,臣子难做啊。宫昊卿用力点头,扯出一抹帅气无比的笑容,很‘受宠若惊’地答:“娶,公主天仙下凡,微臣折寿十年也甘愿!”

“哼……”对于这个答案,靖宁公主表示很满意,转向花煜容,表情十分的得意,“花煜容,你听到了,本公主要嫁人很容易!”

“是吗,这么说,你嫁定宫昊卿了?”花煜容装出半点不信的样子反问一遍。

靖宁抬高了下巴,很肯定地回答他:“对,本公主就嫁他了,怎么,你后悔了?”

“后悔?”花煜容很好笑地看着她,“本太子是怕空欢喜一场,怕你后悔又来缠着要我娶你,那我岂不亏大了!”

“你……”靖宁公主气大了,不顾一切地冲他吼:“花煜容,你给本公主听着,本公主嫁猪嫁狗也不会嫁给你,如若反悔,本公主就是猪狗不如!”

“呵呵……”花煜容安心了,露出贼贼的笑容,留下一句:“既然如此,那你就和你未来的状元郎夫婿好好培养培养感情吧,本太子告辞了。”

临走时,还不忘将夏乐乐拖走。

身后,一道热辣的目光,随了一路。夏乐乐奇怪地回回头,正巧与那道目光相撞,于是便越发迷惑了:这个宫昊卿,搞虾米飞机?

刚才尽帮着靖宁公主,连看她一眼也顾不上,这会儿倒望个没停了。不过想想又觉好笑:夏乐乐啊夏乐乐,你还真自作多情,哪知道人家望的就是你,望得是小花花呢。

嘶……

不会吧,小花花……

想想这大半夜里,小花花还和宫昊卿走在一起,那还不是……

这个意外的发现,让夏乐乐激动得没了形,蓦得抱住花煜容,嘴里胡乱地说着:“哦,小花花,大胆去和妖孽状元相爱吧,我看好你们哦。”

“放开,放开我!”花煜容吓了一大跳,好不容易将人甩开后,一边整理自己的衣着,一边朝她怒斥:“夏乐乐,你发什么神经,你哪点眼睛看到本太子有断袖之嫌了?”

没有吗?夏乐乐好失望,双肩耷拉下来,也没力气往前走了,干脆就地坐下。

见此,花煜容踢踢她的脚,没好气道:“干嘛,装什么死,起来接着走啊。”

夏乐乐缩缩脚,用自己的双手抱了膝盖,抬头很无辜地对上花煜容的怒容,很没骨气地说:“小花花,我好累哦,可不可以休息一下再走。”

尼玛,你丫倒试试像我这样折腾一夜,还有没有力气再走路?老子现在只要想想承乾殿秘室里的那个前太子妃说的话,就一身毛骨悚然。

还走路咧,没晕倒趴下已算对得起你了。夏乐乐没精打采的在心里提出抗议。

破天荒的,花煜容没有就此取笑她,而是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跟她一起,眼睛望着漆黑的夜空发呆,谁也没有说话。

“小花花,美人娘亲做了你父皇的妃子,你是不是很难过?”所以,才到未央宫找她这个知情人说说话,哪知她不在,一气之下就与靖宁扛上了。

良久之后,夏乐乐终于耐不住寂寞,说话了。

听问,花煜容并没有马上回答她,眼睛依旧望着夜空。其实,今夜没有月亮,也没有星星,上空黑得一片深邃。

可他却很努力地望着,恨不能用视线穿透这层黑幕,去探一探天之尽头到底有些什么。那里,是否真与这纷扰的尘世完全相反,没有烦恼、没有不幸。

否则,母后怎会舍得丢下父皇和年幼的他,独自一人去了天的另一头呢。

似乎能感受到花煜容的伤感,夏乐乐于心不忍,凑了半个身子到他跟前,好心安慰他:“小花花,想哭就哭吧,我不会笑话你的。”

“切……”花煜容从鼻孔里嗤笑一声,对她的安慰表示很无语,“谁想哭了,都不了解情况胡说八道些什么啊,我问你,大半夜的你听信那个不知所谓的公主,去承乾殿拿什么紫檀琉璃灯,你傻啊,连人家故意整你也瞧不出来。”

傻就傻呗,她无所谓啊。倒是……“对了小花花,你怎么和状元一起来未央宫找我了,他也能留宿宫里的吗?”

“这有什么大惊小怪的,父皇准了就行了啊,谁叫他是朝堂上的新人啊,被灌酒就难免了,父皇就恩准他在我含凤殿住一宿。”

“哦……”虽是如此,可夏乐乐也不知怎么了,总觉得哪里毛毛的,怪怪的。可较真了,又实在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劲。

算了,多想无益。

甩甩头,夏乐乐尽量将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抛诸脑后,人又回到了先前那个问题上,“小花花,你还没说去未央宫找我什么事呢。”

花煜容便闷闷地答:“没什么,不想看到宫昊卿,就出来找你说说话喽,哪知这丫的一听我是去找你,非要跟着。”

呃,这话,咋听着有小小醋意啊……

可是,他大爷的半夜不睡觉,找她说什么话,还不承认是因为美人娘亲嫁人的原因?不想看到宫昊卿,信他才有鬼了。

她心里在想什么,花煜容不用问也猜得到。

这时悠悠地叹一口气,说:“我知道你想什么,可我若告诉你,自打进宫后,我已经很少像以前那样想雪姨了,就连今天雪姨嫁父皇,我心里也没难过,你信吗?”

“啊?”夏乐乐咋舌,你大爷的移情别恋的也太快了吧,眨眨眼,她很八卦地凑近他的脸,问他:“那你现在想谁了?”

不会是靖宁那个野蛮公主吧。

“咳,咳……”在得到花煜容的答案后,夏乐乐一口气没提上来,就那样直接被自己的口水呛住了,“你……你再说一遍!”

“你!”花煜容很淡定地又回答了一遍,眼睛却不满地瞪她一眼,真不明白这有什么好惊奇的,有必要跟见鬼了一样嘛。

“咳……”夏乐乐再次被呛住,小脸都涨红了,一边伸手去摸他的额头,一边嘀咕:“小花花,你没发烧吧。”不带这样玩姐的。

“干嘛呀,我说真的。”

抓住她的手,花煜容好像也很苦恼的样子,解释说:“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了,跟你住一个屋子的时候烦你,见不着了又整天想你在干什么,有没有被人欺负,总之就是……哎呀,我也说不上来了,随便吧。”

随便?

这种事也能随便?姐现在一颗心被你吊得不上不下的,你说随便?夏乐乐顿时被他的鸵鸟思想打败了,深深滴无语。

“意思就是说,你喜欢我喽。”你大爷的,你随便姐就不客气了,不直接点哪能知道海有多宽阔,天有多空旷。

“……”这就是喜欢?花煜容蒙了,仔细想想后,又觉得有理,可再想想,又觉得不对劲啊,这与以前他喜欢雪姨的时候完全不一样嘛。

这人,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不喜欢,咋就那么别扭呢。好吧,看来,她得来点猛的才能让他下定决心了……

“小花花,你可是我第一个喜欢的人哦,不如……我们谈恋爱吧。”

“啊?呃……”花煜容也被口水呛住了,而且还呛得不轻,猛咳了好一阵才缓过来。就在夏乐乐以为他会骂自己神经病的时候,他却点头重重地答了一个‘好’字。

“哦耶……”夏乐乐当场欢呼起来,满心满脑的高兴。只是她分不清,这种高兴到底是渴望谈恋爱多点呢,还是纯粹渴望与小花花谈恋爱多点。

但管它呢,总之,她就是恋爱了,而且对方还是一位太子殿下,高富帅算虾米,官二代牛逼个屁,她这个才是NO·1。

确立了恋爱关系,夏乐乐就没顾忌了,大大方方地搂着花煜容撒了半天娇后,突然问:“小花花,你说宫昊卿与靖宁公主现在在干什么,宫昊卿会不会有性命危险啊。”

“说什么呢,”这种时候扯这个太煞风景了,花煜容表示不满,却又不同意她的说法,“怎么就认为宫昊卿有性命危险了,也许他俩真看对眼了呢。”

最好是看对眼了,非君不嫁,非卿不娶就更好了,这样,也就没人强塞个什么破公主给我了。花煜容巴不得他俩好上呢。

政治婚姻,哪能凭眼睛看,这人会不会太乐观了?夏乐乐白他一眼,想到了在微博上看到的一个小故事,于是说:“小花花,讲个故事给你听。”

“好啊。”

夏乐乐便咳了一声,清清嗓子,用极其迷人的嗓音,说……

“从前,某个学堂里,有一对年轻男女,相恋四年。男的始终没给女的一个承诺。学成返乡的马车上,失落的女子说完一句‘到了记得叫我’便睡去。几个时辰后,男的把女子叫醒。女子望向窗外,入眼的满是陌生的风景。别过头,是男子宠溺的笑,男子说:咱娘让我带你回家看看……小花花,是不是很浪漫?”

靠,将现代用语翻译成古代说法,真费尽。

听着故事的花煜容表示很入迷,很向往,听到夏乐乐发问,便用力地点点头,“嗯,他们一定很幸福地生活在一起了。”

是吗?夏乐乐眨眨眼,嘴角溢开一抹诡异的笑容:“故事还没说完呢。”

“哦,还有啊,那接下来他们是不是成亲了?”

“不是,”夏乐乐很干脆地否决了,然后用非常幽怨,非常冷静的声音说:“男子带她到这个偏僻的山村,卖给了一个五十多岁的老光棍。”

“靠!”花煜容差点吐血,合着不是什么浪漫的爱情故事,而是一起拐卖案啊。

“哈……”目的达成,某人笑得前仰后合,在小花花出手要教训她了,才停止敛了笑容,恢复一本正经的模样,说:“小花花,我就是想告诉你,有的时候不要相信自己眼睛所看到的,更不要信别人嘴里所说的,鬼知道人家心里打的什么主意啊,你说是不是。”

身为大臣,在宫宴上喝得酩酊大醉,喝醉了还非得跟着小花花乱走,跟就跟了却跟平时完全不一样,跟靖宁公主面前讨乖去了。

夏乐乐这会儿终于知道先前觉得毛毛的、怪怪的是为哪般了。宫昊卿今天这一连贯的小动作太反常了,她可不可以大胆揣测:他故意接近靖宁公主?

不过揣测归揣测,夏乐乐还没大胆到随意说出来。

很晚了,夏乐乐要回未央宫,花煜容不让,还说:从现在起,你就不必委曲自己,去未央宫做什么宫女了。

既然他这么说了,夏乐乐也乐得听他话,与他手牵手回了含凤殿。意外的,瑞尚宫没在,迎出来的巧春说:宫宴结束后,瑞尚宫就没回来过。

提到瑞尚宫,夏乐乐不免又想起了承乾殿里发生的事。

花煜容将她送到偏殿,说了会儿话,起身要回自己屋歇息的时候,夏乐乐拉住了他,探个头出来瞧瞧屋外没人后,小声问:“小花花,你有你母后的画像吗?”

花煜容愣住,很久之后虽反应过来了,不过人却依旧迷糊。

摇摇头,十分不解,“母后的死给父皇的打击很大,为防触景伤情,有关于我母后的东西都被收起来了,母后生前画像本就少,仅有的几幅也在一场意外中被火烧了,反正宫里是没有了,就不知父皇与雪姨那里有没有,只是,你怎么突然想起问这个?”

“哦,就是好奇嘛,你看你长得这么好看,那你母后一定美得不像话,然后我俩现在不是谈恋爱了嘛,想看看你母后长啥样也正常啊。”

夏乐乐打着马虎眼的一通乱扯,花煜容也没多想,只是被她提到了母后,心里苦恼:今夜,估计又没法安睡了。

第二天早晨,夏乐乐是在一阵搬上搬下的吵闹中清醒过来的。皱着眉下床,随便套了件衣服到花煜容房里,里面空无一人,花煜容早不知去哪了。

正巧巧春搬着一只蓝花大瓷瓶经过,夏乐乐便一把抓住她,问:“巧春,这干嘛呀,一大早的这些人进进出出的搞什么呀,谁要搬家?”

巧春将花瓶小心翼翼地放在地上,手抹了把额头上的汗水,回答她说:“夏姑娘还不知道吧,皇上昨夜临幸了瑞姑姑,瑞姑姑现在是清仁宫的慎妃娘娘了,我们现在……”

“什么?”不等巧春说完,夏乐乐便暗叫一声‘不好’,也不管她说完没说完了,拔腿就往外跑。

难怪花煜容一大早就不在屋里了,这时候肯定找他父皇说理去了。这个皇上大叔,也太不像话了。昨晚是他和美人娘亲的大婚,他怎能跑去临幸瑞尚宫呢。

瑞尚宫,慎妃娘娘?

哼,就说从一开始看她不顺眼嘛,原来这人压根没安好心,这么多年来,定是处心积虑地想着爬上皇帝的龙床吧,这下如愿以偿了。

虽说美人娘亲最爱的人是司空凌风,是不会在意皇上大叔宠谁爱谁的,可在新婚夜被别的女人抢了夫君,怎么说也是一种羞侮好不。

夏乐乐什么也顾不得了,她必须马上赶到昭阳宫去陪着美人娘亲。

不愧是皇贵妃住的宫殿,昭阳宫果然就大气非凡,富丽堂皇。夏乐乐才顾不上欣赏这些呢,提了裙迈进大门,一路往里跑。

奇怪的是,这么大的宫殿,竟没看到宫女太监在忙碌。

夏乐乐也无心怀疑什么,穿过几重回廊,终于见到了俩个宫女打扮的女子。看她们手上端了衣物与洗漱用品,夏乐乐猜,定是美人娘亲起床了,她们这是要去侍候呢。

再近几步,便发现两个宫女都是熟面孔,于是纳闷:这不是依姗与千萍嘛,太傅府就她们俩个侍候丫嬛,如今都进宫了,那白介咋办?

男人做了太监才能进宫,哦,白介叔叔……

“啊呸,我到底在胡思乱想些什么啊。”夏乐乐猛得拍了一下自己的脑袋,然后冲那边喊了一声:“依姗、千萍。”

依姗与千萍一愣,尔后同时转头往她这边看。待看清来人后,俩人脸上又同时溢上笑容,欢喜地迎过来,“大小姐,一大早的您怎么过来了。”

“大……大小姐?”夏乐乐蒙了,云里雾里地看着依姗与千萍,以前在太傅府时,她们都唤她作‘夏姑娘’的,她觉得挺好的呀。

这大小姐……

看她呆呆的表情,千萍抿嘴一笑,对她解释说:“是这样的,太傅,哦不,如今该称皇贵妃了,皇贵妃说了,她已正式收养了您,您就是咱太傅府的大小姐。”

“是呀是呀,”依姗接过话茬,无比羡慕道:“现在主子身份尊贵,听说皇上也很喜欢大小姐您,说不准日后还能封公主呢。”

“呃……”夏乐乐无语了,封什么公主啊,她现在是小花花的女朋友,封了公主她就和他成了兄妹,还谈毛恋爱啊。

不过,现在这个不是重点好不。

“对了,依姗千萍,我美人娘亲还好吧,昭阳宫为何这么少人?”想她当初陪小花花进宫的时候,天还没亮含凤殿便被送礼的人塞满了,哪会像昭阳宫这样冷冷清清的?

一提这个,依姗立时挎了脸去,没好气地说:“还不是托了清仁宫那位主子的福,想必都去忙着巴结慎妃了吧。”

看她这么生气,千萍无奈地笑笑,像是安慰依姗,也像是说给自己听的:“这样也好,那些只知道阿谀奉承的人,我们昭阳宫不需要,皇贵妃说了,她被我们侍候惯了,不想让其他人插手家务。”

话虽如此,可为何觉得更加憋屈了呢,夏乐乐郁闷。

其实,她明白的。皇上大叔这么多年来,从未真刀真枪地宠幸过谁,本来皇贵妃完全有这个资格的,哪曾想,新婚之夜却被一个老宫女抢了男人,还封了慎妃。

别怀疑,瑞尚宫二十六了,这个年纪在古代,在皇宫里,已经算老得不像话了。

瑞尚宫一直掌管后宫,如今又成了高高在上的慎妃,皇上昨晚还真正意义上的跟她睡了一晚,这份恩宠,换谁不会弃皇贵妃,而巴结慎妃啊。

这凤印,这后宫掌权,皇上不选熟悉业务的慎妃娘娘,还能给谁?论到见风使舵,谁能厉害过皇宫里的奴才和后宫里的女人去?

所以,这会儿清仁宫的门槛该被踏破了吧。

进了寝殿,终于见到了尹天雪,夏乐乐鼻子一酸,眼泪就叭叭地掉下来了,“美人娘亲,我好想你哦,呜……”接着便扑进了对方怀里。

“小丫头。”尹天雪还是那样,一脸宠溺,任她钻在自己怀里,有那么一会儿后,拍拍她的背,柔声道:“怎么了,一个人在宫里受委曲了。”

夏乐乐点头,又摇头,抽咽着回答:“有小花花在,不会有人欺负我的,我只是为美人娘亲您不值,皇上大叔他怎么这样啊。”

相对于她的愤愤不平,尹天雪依旧平静,淡定得让人随时受不了。“小丫头,不必为我感到难过,你知道我的,名利权位我向来不留恋也不在乎,所以,别人的风光与我无关,我好着呢。”

好吧,既然美人娘亲都这样说了,她也不好再多说什么了。夏乐乐如今纠结的是,该不该将前太子妃何氏的话传达给美人娘亲呢?

要是现在说了,她还能如此淡定吗?天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启了几次口,发现都没法说,最后,夏乐乐干脆决定暂时隐瞒。

依姗和千萍开始侍候尹天雪洗漱穿衣,夏乐乐瞧了那一身朝服后,不敢置信地睁大了眼睛,“不会吧美人娘亲,你现在是皇贵妃了,还能上朝议政吗?”

不是有后宫不能干政之说吗,难道架空时代跟正史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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