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好痛……”白子雪揉了揉昏沉沉的脑袋,发现自己不知什么时候跑到了床上,眼一睁开,立马想到小狐狸。也不知道它的伤有没有好点,刚要起身便感觉身旁有只毛茸茸的东西,她乐了,没想到阿笨跟自己那么亲近,她伸手扯了扯小狐狸的耳朵,越扯越觉得好玩,干脆将它抱在怀里,轻轻拍着它。
见它头微微仰着瞅她看,她笑地弯了眉:“是不是觉得我长得好看?其实我也这么觉得的。”
小狐狸哼唧了两声,又点了点头。白子雪更乐了,正要抱着它啃两口,门就被一脚踹开了。她皱了皱眉,不用猜也知道谁来了。
“花青,我虽不要求你知书达理温文尔雅,但最起码进门之前要敲门的规矩你也应该是知道的吧。更何况你的房间是那间!”她指了指跟她房间对门的方向。
“大人,花青再要不来,恐怕您就要对詹磊贞洁不保了。”花青瞅了眼正躺在怀里的狐狸,不觉间眼又疼了。一不做二不休直接将它从她怀里拽出来,一把丢到门外。也不管白子雪气呼呼的表情,走到狐狸跟前敲了下它的脑袋,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说道:“她什么都不知道就算了,你偏偏都知道,还让她胡闹,要是真让她亲了你,等以后你现身了,看你有没有脸认她,你想让她以为你要乱伦啊。”
此番话让狐狸浑身一个哆嗦,花青哼了一声,将它提起来,咬牙切齿地说道:“妖尊又怎样,还不是要渡劫,入了仙地位还在我之下,牛气什么。”
狐狸叽叽叽地叫着表示不满,白子雪以为花青又要欺负狐狸,心下一急,念了句:“主有主道,仆有仆命,以主之资,号仆听命,定!”
花青愣了,这丫头什么时候学的主仆咒……余光瞟了眼神气潇洒悠闲的狐狸,气的牙痒痒,想扬起手把它丢出去,却不得不顿在原地。这丫头连主仆咒都用了,要是自己再有任何动作,恐怕会令她起疑。
“花青,你怎么一点同情心都没有,它不如你,不能说话不能随意行走,如今伤势才好,你怎么跟它较真。”白子雪连忙下地,将小狐狸从门边抱了起来,又道:“别怪我对你施咒,你要是听话点,我也不会强制你的行动的。”
不知是她那句它不如你这句话让花青听着心里舒坦,还是你怎么跟它较真这语气听着不该跟畜生一般见识一样,总之他扬了扬眉,语气颇为骄傲地说道:“大人教训的极是,是花青行事过于鲁莽,花青是不该与它一般见识。一个行动不便、连话都不会说的东西,我又何必跟它较真。”
白子雪点了点头,用手戳戳花青的头:“你能这么想就对了,再不听话,就让你罚站一天。”
她抱着小狐狸上上下下细细打量,生怕花青下手过重,让好转的伤势又变得严重。
花青见状撇撇嘴,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就不信你还能看我站一天,你只要出了这门,我就自由行走。以为什么主仆咒能困住我,也不想想我是仙身,困鬼咒怎能困仙?然戏还是要做足的,就在白子雪转过身看他的时候,方才那副无所谓姿态顿时全无,只一副垂眉低眼的模样。
见他像知错的样子,便扬起手摸了摸他的头,像是安慰般:“花青,你永远都是我的鬼仆,我自然是护着你的。”此话刚落,只见她左右手交缠结印,口中念叨:“众生皆平等,解!”
花青两步走到白子雪跟前,笑笑:“大人,您什么时候学的主仆咒,花青这几日只见您练字,未见你学法咒啊。”
白子雪得意的扬着眉,冲他努努嘴:“自是师父教的好,昨日我才发现师父给我的字帖竟然是咒语口诀。”
花青嘴角抽了抽:“真正想不到,花青成了大人第一个试验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