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先生,不好意思,来的晚了。”妻子挽着丈夫的手,说的有些甜蜜。丈夫很自然的拿出准备好的钱放在办公桌了,然后拉着妻子一起坐在我面前。丈夫缅甸地说:“嘿,昨天过的太美好,今天才过来,见谅,见谅。”
我也为他们开心,笑道:“不解释,我懂的。不留两位,早生贵子。”两人知道我很忙,很自觉地就离开了。
泰晓打听道:“这一对是怎么回事?你帮人家什么了?”我觉得有必要把这件事对泰晓说一下,因为之前还有很多业务并有没一次性完成,做为新进员工,她应该熟悉她的业务了。
事情是这样子的。听了我的讲解之后,泰晓不断的发问:“你是说妻子因为不满丈夫不喜欢洗澡而要离婚?”我回答泰晓说:“准确的定义应该是妻子有洁癖,不能容忍丈夫的小毛病。”
泰晓又问:“那你是怎么解决这个问题的?”我回答说:“只要简单的换位思考就好了,我让妻子去吃了一整天的臭豆腐。”泰晓不信,说:“就这么简单?”我点了点头:“就这么简单。大家都是成年人了,懂得思考了。给他们一点光,他们就能点亮世界。”
泰晓点了点头:“怪不得你每次都直接告诉他们怎么去做,从来也没给他们分析过原因。是啊,都是成年人了,能一点就透。”我打断泰晓的话语,说:“不,那是因为我懒的说。”
电话响起,是一个预约的电话,我告诉他说要等到下个星期五才行,倒不是我的预约满了,只是我想适当的多休息而已。我看了看表,已经10点了,我回忆了一下,今天的预约在11点半,现在的一个半小时几乎就是空闲时间,我对着那块碎瓷片继续研究着。
事有不巧,我刚拿起资料来看就又有客人来了,我看着这个温文尔雅的男人,心里一阵舒服,我主动问了他的名字,叫张成。听完他的表述,我在心里给他的定义是:情种、傻。
我很少给人定义为情种,因为在我看来爱情就是互相满足而已,不管是身体还是心理的满足都说不上神圣,很多人把爱情看的那么崇高无非是因为得不到,就比如我得不到薇小姐一样。但这个张成,他感动到我了,我称他为情种不是因为他有多会追女生,只是因为他坚持着七年追一个有夫之妇,所以我认为他傻。
事情总有起因,但大多数事件并不是由当事人引起的,而是由那些太喧闹的人引起的。工作的时候张成与那位女士只是萍水相逢,只是偶尔的一次身体接触被同事看到,而这位喧闹的同事便鼓励张成去追求。张成对对方一无所知,但他确实被鼓动了,于是开始了漫长的攻势,结果这位美丽的女士早就结婚了。
按正常人的思维就该放弃了,但既然人人都是精神病,那自然不能以正常人的思维去判断。张成果断的由明恋改成了暗恋,据他自己说,当时他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守护她,万一她离婚了还有另一个依靠。张成明显是想太多了,那位女士生活的越来越美好。但张成仍然没有放弃的打算,他给自己定下个期限,如果五年内还没结果就狠心放手。而五年一过,他却舍不得了,他说服自己既然等了五年那多等一年又如何。
一年又过去了,他的家人开始催他结婚,他开始左右为难。前不久他听朋友介绍了我,挣扎着终于找我来了。我问他:“你还记得那个人的样子么?”他很老实地回答:“不记得,已经七年没见了。”我又问:“还记得当初为什么要追求她么?”他回答:“同事的怂恿。”
我想了想,问了他第三个问题:“想见她一面么?”“想。”他不加思索地回答了这个问题。接下来的事就简单多了,我写下了一个号码和一串地址交给泰晓,交代泰晓三件事:一、第一天代张成去欢乐谷玩一整天。二、去张成家里见张成的父母,然后把张成领去蹦极,最后两人一起蹦。三、给那个号码打电话,然后按地址去见张成想见的那个人。
泰晓不知道我要做什么,张成同样迷惑,而我却是在跟自己打一个赌。张成付了谈话费就走了,泰晓想问我为什么,我直白地告诉泰晓说是她的姻缘,泰晓只当是我开玩笑,就忙自己的事去了。
我看了看倒在地上的梵涛,我今天可以还有用的着他的地方,如果他这么软塌塌的那可就糟糕了。我蹲在梵涛身边,拿着浸湿的纸巾扑在他的脸上,很快他就呼吸困难了,因为酒精的迷醉作用他全身都在不停的颤抖,泰晓紧张地看着我,我示意她不要紧张,轻轻地在梵涛的脑门上拍了三下,然后揭开纸巾,梵涛猛地坐了起来,空气涌入肺里的一瞬间他就吐了一地,加上刚才被憋出来的汗,我想他肯定清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