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怎么没有小说,全是这种书?”泰晓挥了挥手中的《博弈论》问我。我指了指角落的一个箱子,解释道:“有很多小说的,你手中的书都是拿来充门面的。”泰晓把手中的书一扬,我赶紧跑去接住,幸好书签还没乱。
泰晓惊道:“刚才那本书有重量,不是电子书。”
我笑道:“当然不是电子书,我收藏的全是纸质。”
泰晓疑惑地说道:“纸质书不是违禁品吗,怎么你会有。”
我没有回答泰晓,很多事,我说不清楚,或者是不敢说清楚。
泰晓见我不再说话,便知道我心中定有难处。随意抽了本电子书,安静地坐着阅读。这时门外起了风,我听到挂在门口的风铃在响,有人说在门口挂风铃容易招惹时鬼怪,我却特别喜欢风铃撞击风的声音,那或许是风铃对风的示爱,只是风什么也没有留下,风铃却想了。
响声在一瞬间失去了节奏感,是谁带来的混乱?进门来的是一个熟悉的人,我肯定我曾经在某一个路过的城市见过他,但我却记不起他的名字,这让我很疑惑,我的记性好到让人发指,没理由熟悉却不知晓。我从不怀疑我自己,既然我的记性没错,那么只能一个可能,他长错了。
“先生,你好,我是泰晓,有什么须要帮助的么?”泰晓很自然的迎了上去,来人推开她,径直向我走来,扑面而来的气息让我心里直抱怨:为什么吃这么多蒜?
“你是谁?来做什么?”我对超出自己理解范围的东西同样好奇。那个人抽出椅子坐下,沉稳地、厚重地气势暴露无遗,我被他嘴里哈出的蒜气辣的眼睛直流。
泰晓看到气氛有些紧张,慌慌张张地端来茶水,那个人盯着我,端起水,盯着我,喝口水,盯着我,终于他被呛着了,开始剧烈地咳嗽着。我看着这个病入膏肓的人,恨不得将他装逼的面具撕粉碎。
就在我以为他那是装逼的时候,他的牛逼也如期而至,只是轻轻的一指就把我的椅子戳出一个洞,虽然我搞不明白他为什么要向我示威。
“先生,这张桌子720块。”我并不认为他会付我钱,但明码标价一直是我的特性。他果然没有付钱,只是有些玩味地看了看我,说道:“我还会再来的,下次,这一指就戳在你有脑袋上。”说罢扔下一把钱就离开了。
泰晓有些害怕,说话有些结巴:“要……要不要紧?”我摆了摆手安慰她,并开始数那个人留下的钱,720块整,怎么这么巧?我的撑着下巴开始思索这件事,最终,我把这件恶劣的事定性为重度精神病。我只是想在自己熟悉的领域里,给自己找个安慰的理由。
梵涛翻了个身,呢喃地说着什么梦话,而泰晓则呼吁我应该去报警。泰晓明显没搞懂状况,一个满嘴蒜味一指戳穿桌子的冷酷精神病并不是警察可以搞定的,警察只擅长把自己搞不定的人定义为精神病。
唯一有的线索就是眼熟,我觉得这个人眼熟,具体哪里眼熟,容我再想想。我看着还陷入忧虑中的泰晓,特意提醒她说道:“救人者先自救。”
泰晓佯怒道:“你就不能少装点哲学家的样子么?”
“对不起,我只是个精神病。”我又埋头在资料里。
许昊打来电话,告诉我说跟童冬晴玩的很开心,我从电话里听到了属于童冬晴的爽朗。之后我又陆陆续续收到多通电话,要么就是感谢,要么就是约好下次来的时间,我让泰晓一一记录下来,做好行程安排。泰晓一看就是在以前的公司干过这个,竟然把行程安排的如此混乱。我拿着笔,给她画好思维导图,让她慢点计划,她还年轻还有时间犯错。
我现在手头还有一堆的事,今天又多加了两件,看来我也应该抽空在纸上整理一下,我的脑力虽好但架不住事多。正当我准备着手列事务清单的时候,前天的一对闹分手的夫妇闯进来了,他们来的有些莽撞,窗户都被震的哐哐真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