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日若得凌云志,敢笑黄巢不丈夫。——宋江
[帐内]:
“诸位,今日招诸位来是商议如何讨伐国贼乔斌?”曹攀此言一出,满座除郭呇外皆惊,连刘冠也面露难色。“不可!”一位叫王锴的将领站起来说。“为何?”曹攀微微皱了皱眉,不过这种表情是稍纵即逝,不易察觉的。“乔斌拥兵五十万,又有天子助阵,此战凶多吉少。”其实王锴所言也正是曹攀所担心的事情,所以他也没有打断王锴的话,虽然他明白奉天子以令不臣的好处,但他更想听听郭呇实际的意见。“我以为可战。”郭呇心中自是明白曹攀的心思。“又为何?”曹攀问。“乔斌好谋而无断,色厉而内敛,见小利而亡命,干大事而惜身,虽号称拥兵五十万,然则熟不知朝廷军队打骨子里已然烂透,不然何故要各地州郡自募乡勇,以抗红火?另外乔斌自负,废长而立幼,横征暴敛,百姓对其恨之入骨,如若主公此时高举义旗,必得天下响应。”“若我军去攻,而其他军队坐收渔翁之利又当如何呢?”王锴反驳道。“是啊是啊!”众将都连声附和。“乔斌附近只有陆海深一路人马,此人素无大志,只求偏安一殴,若许与好处,必不来犯。而其他人恐怕是望尘莫及。”还未等郭呇回应,刘冠先开口道,曹攀赞许的看了一眼刘冠。王锴还想再辩,却被曹攀打断:“伯翼,文达之言正合我意。”王锴见曹攀都这么说了,也不好多言。“我弱冠时乔斌已为官十载,初入仕途的我敬重他;五年前我摸透了他的本性,我为了依仗他不得不外表尊重,但内心却已十分不屑;两个月前他的言论让我开始鄙视他!我走官道那年,他就是兵马大都督,而我只是个七品县令,那时他拥兵二十万,我少说也要十五万才能战胜他;五年前他还是兵马大都督,而我是个四品刺史了,那时他佣兵三十万,我要十万兵马才能战胜他;两个月前他还是兵马大都督,我已经是三品兆武将军了,他佣兵五十万了,我只要三万兵马足矣!”“为何乔斌佣兵越来越多,主公需要的兵力却越来越少?”王锴的弟弟王盖很配合的问。“因为兵不在多,在精;将不在广,在谋!论兵力多寡,我这辈子也未必比得上乔斌,可论兵法谋略,十个乔天福绑一块也未必比得上我一个曹俊川!战场机变,运筹帷幄,军士士气乔斌远不及我!”众将听了曹攀的演讲士气大振,纷纷站了起来。“各部整顿兵马,与乔斌决一死战!”曹攀说着拔出宝剑。“决一死战!决一死战!决一死战!”众将也拔出宝剑高举过头顶。“散!”众将离去,曹攀收回宝剑坐了下去,陷入沉思。
“主公可还是心存疑虑?”郭呇不知何时站在了曹攀面前。曹攀抬头看了看郭呇,嘀咕道:“知我者君也,贤弟请坐。”郭呇坐了下来,说:“乔斌固然无能,但毕竟兵力太多,想必战前演讲只是为了激励士气罢了,对吗?”“是啊,也不知此战能胜否。”曹攀苦恼地说。“还是那句心坚则成,心不坚则败。今日已成一半,话说兄台演讲的真不错,兄台虽做武职,但学业并未荒废嘛。”郭呇愉快地笑了笑。曹攀看着郭呇愉悦的脸说:“大战在即,你还有闲功夫开玩笑,是不是有什么出奇制胜的妙计?”“妙计到没有,还得再想想。”“没有妙计还这么开心?”“开心是一天,不开心也是一天,总会有办法的。”“但愿是我杞人忧天了吧。”“兄台,伯翼告辞。”“去吧!”
郭呇离开后,曹攀发现桌子上放的小纸片,这是什么?曹攀打开纸片:“刘、项之不敌,公所知也。汉祖唯智胜,项羽虽强,终为所禽。嘉窃料之,绍有十败,公有十胜,绍虽兵强,无能为也。绍繁礼多仪,公体任自然,此道胜一也。绍以逆动,公奉顺以率天下,此义胜二也。汉末政失于宽,绍以宽济宽,故不慑,公纠之以猛,而上下知制,此治胜三也。绍外宽内忌,用人而疑之,所任唯亲戚子弟,公外易简而内机明,用人无疑,唯才所宜,不间远近,此度胜四也。绍多谋少决,失在后事,公策得辄行,应变无穷,此谋胜五也。绍因累世之资,高议揖让以收名誉,士之好言饰外者多归之,公以至心待人,推诚而行,不为虚美,以俭率下,与有功者无所吝,士之忠正远见而有实者皆愿为用,此德胜六也。绍见人饥寒,恤念之形于颜色,其所不见,虑或不及也,所谓妇人之仁耳,公于目前小事,时有所忽,至于大事,与四海接,恩之所加,皆过其望,虽所不见,虑之所周,无不济也,此仁胜七也。绍大臣争权,谗言惑乱,公御下以道,浸润不行,此明胜八也。绍是非不可知,公所是进之以礼,所不是正之以法,此文胜九也。绍好为虚势,不知兵要,公以少克众,用兵如神,军人恃之,敌人畏之,此武胜十也。公有此十胜,于以败绍无难矣。”竟是郭嘉劝曹操打袁绍的十胜十败论。这家伙啊……曹攀笑了笑,眼神却越发坚定起来。
而另一边郭呇走在路上:袁绍可比乔斌难对付,又谋士猛将如云,乔斌有什么呢?有的恐怕只是满脑子浆糊。而公之才干不输于曹操,故而如今公已胜,斌已败,主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