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宴会结束,金亚倩的愤怒和嫉妒似乎到达了顶点,从来没有一个人可以如此地抢她的风头,甚至还要抢走她的如意郎君。
第二天,金亚倩便怒气冲冲的来到金亚兰的房前。此时的金亚兰手里正拿着白玉堂那件裘皮大氅,想着与他相遇以来的点点滴滴,雪夜的相遇,无微不至的关心,自在的玩闹,还有无意间的牵手……她并非一个不知人事的孩子,与他在一起时时常加速的心跳,他不在时的思念,她很明白这一切意味着什么:她对他动了心,生了情。那么,他呢?他应该也是欢喜着自己的吧。有人猛地将房门推开,打断了金亚兰的思绪,她抬头,看着金亚倩气势汹汹地向她而来。金亚倩看到她手中之物,冷笑一声,“别枉费心机了,你以为他会真心对你吗?他对你只是一时兴致而已,曾几何时他对我也是这样,腻了不也一样抛在脑后了?他那种有钱有势的人,会对你有真心?别痴心妄想了,我劝你趁早死心吧。”金亚兰一愣,随即平静地说道:“这是我的事,与你何干?”金亚倩气结,指着金亚兰半天说不出话来,索性一跺脚,转身摔门而去。金亚兰拿着大氅的手不断收紧,金亚倩的话并非对她真的毫无影响,相反的,这番话惊醒了犹自沉浸在情思中的她。她对他是实意,他对她又是否是真心呢?自己的母亲便是前车之鉴,新婚没几年,父亲便娶了二房。二房进门后,父亲逐渐对母亲冷淡了下来,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徒留母亲独自神伤直至孤独病死。父亲如此,哥哥亦是如此。金亚倩虽然恶语伤人,但她的话却也是有几分道理,像他这样的富家公子又有几分真心呢,他现在对自己的好,也许只是一时兴起寻个开心罢了,等新鲜劲过去了,就会对自己弃如敝履。金亚兰深知纱窗日落渐黄昏,金屋无人见泪痕的痛苦,她实在不想重蹈母亲的覆辙,宁愿嫁一布衣,一生一世一双人的过粗茶淡饭的日子,也不愿侯门一入深似海,溺毙在与别的女人争夺丈夫的心的激流中。她告诫自己不要越陷越深,否则,到最后伤心欲绝的,只有她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