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这群人想对他不利?
想到这里,如恣便道:“是看见过。”
“在哪儿?”
“大约一个月前,我上山采药,见过你说的这样一个人,他受了伤,在山上走。我本想救他,但他防备心很重,拒绝了我的好意。”
“他受伤了?伤得重吗?”
如恣心中“咦”了一声,道:“看上去……不太乐观。”
圆脸青年紧了紧枪:“小姑娘,你可别骗我!”
曹仪生怕枪走火:“长官,有话好说、有话好说。”
“我骗你,对我有什么好处?”
“张副官!”一名士兵抱着一袋东西跑过来。等他走到火光下,那团东西也清楚了,是放在厢房里的伤药。
被叫张副官的圆脸青年拿起几个瓷瓶看了看,怒道:“这你们怎么解释,这可是治枪伤的药!”说着重新把枪举起,上了膛,“再不说把你们全崩了!”
阿侗吓得跪了下来:“长官饶命、饶命!”
如恣心思如电,拍了拍阿侗的背,将阿侗拉起来,向张副官道:“我跟我爹行医多年,治的不仅有枪伤,也有刀伤烫伤撞伤,这些药有什么奇怪?”
“你当我傻子不成!”话音一落,便听呯地一声,张副官朝如恣脚下开了一枪,“再不说实话,下一枪就打在你腿上!”
“如恣。”曹仪忍不住道。
“长官,你就是杀了我也找不到你要的人,因为我们本就与他毫无瓜葛。”
就在张副官眼看着扣下板机的前一秒,一声“住手”从厢房内传来。众人皆朝声源处看去,只见厢房门被打开,永昶身后跟着一小队士兵跨了出来。
他直视着如恣,走至她面前:“你拿性命保我,还敢说心里没我?”
如恣片刻心慌之后便道:“他们若是你的敌人,我救了你,一样是死。”
永昶深深地看她一眼,此时张副官跑上前来行了个军礼:“少帅!”
他转身:“前线情况怎么样?”
“不太乐观,您失踪对军队士气打击很大。不过您现在回来了,相信很快就能率领我们打退荆军!”
“半年不见,本事没涨,拍马屁的功夫倒学会了。”
张副官嘿嘿一笑。
“马上去前线,我们要打荆军个措手不及,这青城一直为两军必争之地,这一回我们一定要整个吃下来!”
“是!”
永昶率先离去,张副官等一众士兵跟在后面,浩浩荡荡,好不威风。
如恣看着永昶背影,孤高桀傲犹如一棵古松,不禁有些为他担心,心中叹道但愿一切如他所料,自己也可以过回原来的生活。忽然只见永昶脚步一顿,身子侧转过来,看着她。
夜色中火光摇曳,他灼灼的目光被映着有如星光闪烁:“如恣,救命之恩无以为报,咱们后会有期。”
说完,他含义颇深地笑了笑,转身大步离开。
门外传来汽车发动的声音,如恣上前去瞟了一眼,一身月白长衫的永昶坐在黑色小轿车里,斯文儒雅,面色清俊,在一群杀气腾腾的将士中间脱颖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