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久近几日在忙着建立自己的商业,京中虽有不少五师傅的产业,却也无她的亲信。她想按照自己的喜好,设计些东西。
殷久选好了几个地方,当下正在改建成酒楼,舞阁,药堂,衣坊,还有其他店铺。她花了几日把店内设计好,这些设计皆与其他不同,可以说风格奇异,却也能让人喜欢。
她正在店中查看改造程度,闻天早来了店内帮忙,她二人也可提点一番。
“闻溪公子光临此处,有失远迎啊。”
殷久看着远来的公子闻溪,那如沐春风的笑意真是不能让店中丫鬟好好工作。
“是在下突然打扰。小厮说燕公子在京中店内忙碌似乎是想开自己的店铺,在下好奇,也就来看看,就不知是否能帮上忙。”
确实是一番好意,殷久也心领了。
“多谢公子,燕某一人便可,也别把公子累着了。”
闻溪自是不介意,几句提点,倒也让殷久惊艳,赞叹连连。
“今日怎么不见阿染姑娘?”
“我让她在家中休息。”
殷久玩味儿,这闻溪公子竟然也会担心一个女子,莫非……她想远了,闻溪见她神游,也知晓她的想法,倒也没打断,也不解释,只是笑笑。
那位名叫阿染的女子他尚是喜欢,自然也就关心了些。
殷久忙活下来,想喝杯茶,顺道与这公子闻溪谈谈事儿。要在京中商业里立足,她自是要讨教些,闻溪在这方面地位高,也好在是朋友,如此一来可多多请教。
“公子在这方面比燕某懂得多,燕某也想讨教一番。”
殷久请教的东西不少,两人洽谈,她又自己的想法,一番争论,闻溪倒也对她刮目相看。
天才确有令人遥不可及的天赋,许多事物一点就通。
“燕公子已为众目睽睽,现下又涉及了京中商业,不怕被打压么?”
“若是怕了,就不会行动。”
她自是考虑周全,太子和四皇子不会太多涉及,只是担心皇帝。她成为这京中红人,有势无权,如今有了财,必然会危及到他的利益。
“燕公子确实好气魄啊。”
“想要在此处立足,光靠别人自是不行。风水轮流转,说不定哪天太子爷就倒了,燕某自然也要为自己多考虑啊。”
殷久拿了块糕点,面上带笑。
“燕公子为何会想要卷入朝廷纷争,这可没有什么好处。”
“对于没有把握之人确实没有好处。”
话虽如此说,可总是冒险。棋是步步下的,遇到变故自要变通。她不是天才,没有规划所有的能力。
就说现在,没了她,这江山也不会如何。
“公子,丫鬟发现一处屋中有异,请公子移步看看。”
闻溪跟上,他倒不嫌弃。
这屋子本是前几年一处富贵人家的宅院,搬走后一度荒凉,殷久见此处地段好,房屋也还行,稍微改造一番便可做舞阁。
殷久规划的舞阁不是青楼,虽有大小厢房无数,也是姑娘们自己的住处。卖艺不卖身,若有客人造次,殷久派来保护的人也不是吃素。
平日里就在宅中练舞练歌,有庭院,花草无数,流水潺潺,这样的景色也让人愉快。
她起初提出这个想法时,数人不信,觉着这男人若要来便是冲着青楼,这里虽有歌舞,可实在不让男子完全满意。可她挑的姑娘,建的宅院,虽不能碰,可似天仙,个个精致独特。就是得不到的,才是最令人疯狂的。
如此一来,她的舞阁名气变会更大,吸引更多男子。名声好,与那青楼一不样,也是赚钱的买卖。
殷久打的算盘确实妙,小厮来报的消息,倒让殷久对这原先宅院有了更多好奇。
她来时,已等待着的丫头行礼,她拂袖,朝着那出探去。
“依照公子的吩咐,把这些东西搬开,可这花瓶,如何都不行。”
殷久试了试,不能用蛮力。这花瓶做工精巧,放在这书房内又不能移动。殷久思虑几分,按照想法把花瓶顺着挪动,这房子书柜果然动了。
丫头有些吓着,那书柜分成两处向外移开,中间正好有一条通道。
“进去看看。”
闻溪和闻天跟了进去,其中幽暗,又因长年无人打扫,有蛛网,又似有鼠类。
“这是暗室?这商甲人家竟然还有暗室,也不知藏了什么。”
闻天望着周围环境呢喃,眼前似乎有幽光。
前面顿住,他伸出脑袋一看,也不过是些书桌和一些桌台。看来此处才是他理事的地方,又为何要防着?
殷久上前拿过面上几张纸,无关紧要。可既然是暗室里的东西,如此重要,为何不带走?并且走得匆忙,也没有烧毁。
“没什么大发现。”
闻天本着很兴奋,此时失望了。他周围看了看墙以及后方书柜里的东西,没什么新奇。
闻溪站在身旁,很谨慎,四处打量。
“嗯……”
闻天突然出声,声音有些压抑。情况不对,两人看去,只见他抬起的手上指尖冒出血珠。
殷久抬起一看,竟有些变紫。
“是毒?”
闻天问,却没恐惧。
“你速速回府,让阿染和小包子给你配药。”
他本是来帮忙的,可今日跟在殷久身边竟也大意了。
闻天走后,殷久又细细观察了他刚才手落之处。
只见那一格内有银丝缠绕,难以发现。再看,其中似乎还有一个盒子。
殷久避开银丝取出盒子,先是观察外面,见那盒子纹路不凡,看来这盒子所装之
舞非凡呐。
“小心。”
闻溪提醒一声,可其中并无暗箭机关,只有一块玉佩,只是这玉佩,是墨色。
闻溪见识不少东西,可这墨玉也真是少见,他思索,大惊。
“这不是墨玉,是妖石。”
殷久明显惊讶,“何物?”
“是燕国的产物,世间少有,因其为墨色,夜里会散发幽光,被名为妖石。这商甲竟有这东西,不简单。”
殷久将这东西拿在手中掂量几番,见它色泽圆润,与玉真有几分相似,不想还真幽幽发光。
“既然是好东西,那燕某便收下了。”
闻溪惊于她的无耻,可她尚未在意,笑得高兴。
“我叶国商甲,与燕朝灵物……确实有趣。”
两者联系不浅,可这小小商甲为何会和燕国神物有关?是他早先在燕国自己挖出的,还是别人赠与?这人又有何价值?且如此珍贵之物,为何没有带走,让他人捡了便宜?
疑点重重,这京中果然是藏龙卧虎啊,切不可小看了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