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是吗?那我娘呢?你们为什么又这么多年来都不露面?”君无忧漫不经心的问道。
“哎,你娘也是命苦,想当年我与你娘一见钟情,却碍于我只是个江湖草莽配不上你娘,而你娘又对我一往情深,所以竟是选择了与我私奔,我们成亲后很是恩爱……”
“你给我闭嘴!你再敢侮辱夫人一句,小心我现在就杀了你。”夜雪听着男人的话简直就是气得要死,恨不得马上一鞭子甩过去,甩死他最好。
君无忧感受到夜雪身上的杀气,知道再这么下去夜雪肯定会控制不住的杀了眼前的君云飞,赶紧拉住夜雪,提醒她别冲动。
“我怎么是胡说呢,要不是遇到了魔教的追杀,我与冰儿现在肯定还是好好的在一起,冰儿她也不会重伤未治而死了。”说着又是再一次想要来拉君无忧的手,不出意外的还是被夜雪挡住了。
听到君云飞说杜如冰死了,君无忧的身子不由就晃了一下,虽然知道这只是君云飞编的故事,但还是忍不住担心,而且她忽然发现她似乎忽视了一些事,她的父母没有找她是不是不是因为有苦衷,而是没机会了,不能了?想到这君无忧不由有些恐慌,她知道那是来自于骨肉亲情的天生牵引。直到夜雪向她摇了摇头,君无忧才算压下了心中的恐慌,不管怎样,她应该相信夜雪才是。
“夜雪姑娘还是让开点好,虽然你是无忧的朋友,可这现在可是咱们杜府的家事,你一个外人还是最好不要不要插手才是,而且,这妹夫是无忧的父亲那是毋庸置疑的。”要说李氏除了君无忧最恨的是谁,必是这来历不明的夜雪无疑了,几次让她丢尽了将军夫人的威严。
“舅母说的是,无忧也不怀疑,只是事情来的太突然了嘛,而且,父……大叔都不愿告诉无忧真实姓名,也是让无忧很是伤心呢。”
李氏和君云飞听到前面的还在那儿窃喜不已呢,待听到了最后一句却是有些傻了,什么真实名字?
“难道大叔不知道吗?可是明明娘亲给外祖母的书信上就说了啊,你当初为了躲避仇家所以就隐姓埋名,化名姓君,其实是姓上官的,而且你也不是没有给我留下东西呢,而是留下了据说是我们家家传玉佩的,而那玉佩上正好刻着上官二字呢。”
“啊,这这……”君云飞有些搞不清君无忧是在炸他还是真有这么回事,一时有些不知道怎么回答只好想李氏看去。
李氏也是有些蒙,老实说当年那封信她并没有见过,是否真有其事她也拿不定主意。
“不信吗?呐,这就是那块玉佩。”君无忧边说边拿出一块玉佩,李氏和君云飞一见,上面果然刻着上官二字。
君云飞立刻松了一口气,“是是,我当然知道了,只是不好明说而已,君云飞确实不是我的真名,其实我叫上官云飞才是。”
“是,舅母也是想起来了,当年确实是有这么块玉佩,好像就是这样的一块。”李氏也随着君云飞急急附和道。
“哦,原来你叫上官云飞啊。”君无忧做一脸恍悟状。
“是是是。”君云飞急急地回答道。
本以为君无忧现在应该信了,接着就应该是来场父女情深了,却见君无忧听了他的话后一脸遗憾的摇了摇头说道:“哎,你说要是你家祖宗要是知道我就这么几句话就让你忘了自己的祖宗是谁了,会不会从坟里面爬出来找你啊。”
“什什么意思?”李氏和君云飞同时问道。
君无忧将玉佩在两人面前晃了晃,“意思就是,这玉佩其实根本就不是我娘留给我的,不过是我闲来无事找人刻着玩的,三天前珍宝楼才送过来的,不过无忧倒是没想到舅母和这位大叔竟是都一口咬定这玉佩是我娘亲留下的,难道是我记错了?”君无忧歪着头,状似疑惑的问道。
“恩恩,是是是,无忧肯定是你记错了,这玉佩确实是你娘亲留给你的啊。”李氏两人完全忘了君无忧刚才所说的话了,见君无忧露出疑惑的样子,还以为她是真的记不得了,或许是他们心里也是明白这种可能的希望其实是渺小的,但却还是不愿意放弃这一丁点的机会。典型的不到黄河心不死,不见棺材不落泪。
“是吗?”
“恩恩。”李氏两人齐齐点头。
“小姐,确实是记错了。”银屏也说道。
而银屏这话一出,李氏两人的眼睛就是一亮,齐齐看向银屏。
银屏全当没看见李氏两人的殷勤的眼神,对着君无忧笑笑说道:“小姐啊,你确实是记错了呢,这玉佩可不是三天前珍宝阁送来的,而是……”
“而是,昨天珍宝阁送来的呢。”
“哦。”君无忧做恍悟状,“原来是昨天送来的啊,哎,瞧我这记性,这人一老啊,就容易忘记东西,害得人老是闹笑话,银屏啊,你以后可得看紧我了,记得时刻提醒我不要再忘了,免得像某些人一样一不小心忘了什么事,还跑出来乱吠、乱攀咬什么的可就不好了。”
“是,奴婢一定记住了。”银屏一脸认真的回答道。
一旁的夜雪见配合默契的君无忧和银屏,又见满脸黑得可以当墨使的两人,笑了。
“小忧……”君云飞还想做最后的挣扎。
君无忧见君云飞过来,立马跳开,“你别离我这么近,我有洁癖的,虽然很小。”
“小忧果然是不想认我吗?”君云飞一副伤心欲绝的样子看着君无忧。
君无忧想吐了,想不明白,真心想不明白,她话都说这份上了,还跟她装傻,本来不想骂人的,可是君无忧现在觉得她要是不骂一下简直就是对不起自己了,深吸一口气,君无忧一脸你怎么这么傻的神色看着君云飞。
“我说,大叔,拿你当人看的时候,麻烦你走人道好不好。”
“就你这只能活在晚上的长相还好意思说是我爹?我爹就算是每天长丑两分也不会长成你这么副二师兄样啊。”
“不过嘛,有一点倒是挺好的,跟你们说话,我就觉得一种智商上的优越感悠然而生,这也算是你们在行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