搞得真快,都嫂子妹夫的叫上了。
哎!调整调整心情,君无忧在丫鬟的带领下终于在李氏和男人的千呼万唤中闪亮登场了。
君无忧一进去就感觉到一道殷切的目光和一道凌厉的目光紧紧地跟着她,简单的给李氏行了行礼,这才抬起头来看着她今天要面对的两人。
李氏,自是那个目光凌厉的,见君无忧看向她马上收敛了眼中的凌厉,换上一副和蔼可亲的样子。许久不见,李氏似乎还没有从前些日子的折磨中缓过神来,脸色依旧暗淡无光,即使是抹了不少的粉也没有掩盖住脸上的苍白,反而更是衬得双颊像猴子屁股似的,而头上似乎是戴着假发,虽然比不上后世的那些五花八门的假发看起来漂亮而逼真,甚至是有些不伦不类的,但好在还是掩盖住了她阴阳头的尴尬处境,在见到君无忧的第一眼,李氏的眼中就迸发出了强烈的恨意,虽然很快掩去了,但君无忧还是感觉到了。
至此,君无忧更是肯定了心中的猜想,看来这件事确实有猫腻,而且应该还不简单。君无忧毕竟在杜府生活了五年,对李氏还是有些了解的,有些手段,但并不高,大多数时候甚至有些直性子,在杜府一人独大了这么些年,早就养成了稍不顺心就大发脾气的性子,几乎很少看她压抑什么,而她现在竟然会在如此恨她的时候还对她笑脸相迎,这只能说明有什么更重要的事让她可以忍耐住对她的恨也要达成。看着李氏那有些绷不住的笑,即使虚伪到可笑,君无忧还是不由想到笑里藏刀这四个字,而看着随着李氏笑而噗噗下落的粉,君无忧不由想了一下,要不她去研究一下做胭脂?瞧这劣质产品,简直就是不忍直视啊。
“无忧来了,来,快来见见你父亲。”李氏端着一副慈爱的表情向君无忧引见起了今天的主角——君无忧的“父亲”。
君无忧这才见眼睛看向了另一个人。
高,壮。
这是君无忧的第一感觉,眼前的男人看起来四十来岁,长得又高又壮,大致目测有一米九左右,虽然穿着一身锦衣玉服,且身上五品无一不是精品,但却是无端给人一种违和感,好像此人天生就不应该打扮得如此书生气,举止拘束,而是应该如江湖好汉一般不拘小节才是,一身江湖气,是,就是江湖气。而观之其脸,看起来倒也算是帅大叔一枚,浓眉大眼,五官分明,仔细观察,倒真如银屏所说,却是有两分像君无忧。而此时,中年男人正一脸激动的又不敢轻举妄动的看着君无忧,要不是她相信夜雪,在这样看起来无比真挚的眼神下说不定就信了也不一定。
这人哪儿来的?演技这么好,都可以拿金马奖了吧。
“忧儿。”声音婉转。
君无忧感觉自己好像又有些鸡冻了,上帝啊,你能想象一个又高又壮,看起来就是一二十四克纯爷们的大叔对着你声音婉转的深情的一副被欺负了的小媳妇似的叫出你名字的情景吗?那感觉,怎一个鸡冻了得!
那人见君无忧只是站在那儿没什么反映,就上前一步想要抓住君无忧的手,却被站出来一脸寒霜的夜雪挡住了。
那人被挡住了也不觉得尴尬,而是一脸悔恨的看着君无忧,“忧儿,你可是在怪我当初抛弃了你吗?我也不是故意的,我是有苦衷的,你一定要相信我,我不是真的要抛弃你的,而且,这些年,我一直都没有忘记你,一直都想着你,想着什么时候可以和你重逢……”
“停!”君无忧见男人似乎是准备长篇大论,赶紧出言止住了,“那个,大叔你是谁啊?”
你妹的,本姑娘都不认识你,还说的这么深情款款的,是认识琼瑶奶奶吧?还有这听起来就像渣男抛弃糟糠之妻之后又悔恨的经典表白是怎么回事?
君无忧自己都觉得有些囧了。
“无忧,你怎么说话的呢?都跟你说了,这是你父亲,你怎么可以这么不孝,竟然对自己的父亲这么说话呢。”李氏一脸你怎么这么不争气的看着君无忧,看得君无忧都想笑了。
“没事没事,哎,这都是我自找的,要不是我当初抛弃了忧儿,她现在也不至于不认我,不过我一点也不怪她,真的。”
“哎,妹夫你也是太宠无忧这丫头了,她都对你这么说话了,你都不生气,不过,你毕竟是她父亲,这天下哪有子女可以对父母不敬的,你可不能太顺着她。”
“我现在哪里管得了这些,只要她能认我就好了。”
君无忧看着眼前在那儿演得起劲的两人不由有些无语了,她也没说什么好不?她只是在说实话啊,她本来就不认识这人,进来这么久她都还不知道他叫什么名字呢。还有,你两配合的这么有默契不去合伙搭档简直就是浪费啊,这要是合伙了,还不得骗尽天下?
“够了,你口口声声说是小姐的父亲,有什么证据?什么都没有就要小姐叫你父亲,你以为你谁啊?”夜雪早就看这两人不惯了,此时看着两人在那假惺惺的聊着更是气不打一处来。
“是啊是啊,我们小姐都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你是谁啊?”银屏此时充分发挥着二货的本性,一脸无辜的看着男人,一时竟是让男人分辨不清她到底是真的在问他叫什么呢,还是在讽刺他。
不过,君无忧和夜雪都知道,银屏是真的只是单纯的想要问他名字而已,而对银屏的二货和跟不上节奏的间接性发作,她们已经无感了,选择性的忽视了。
那男人反映得也快,或者是本来就是个厚脸皮的,被夜雪这么指着鼻子骂了也不在意,反而是一脸痛苦的看着君无忧说道:“是我的错,居然忘了你还不知道是谁,我叫君云飞,当初送你离开得急,并没有来得及给你留下什么,只是你娘亲给你外祖母留了一封亲笔书信,哎,都怪我,当时年少轻狂,自以为是做好事就了人,没想到却引来魔教中人的追杀,而你母亲当时又身负重伤,无奈之下我们只好将你送回了杜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