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王嬷嬷听了君无忧几人的谈话后却是越发担心,既有猜不透夫人到底是要做什么,又有小姐这般一心认定那人不是她父亲,万一错了怎么办?
“小姐,这事难道就不管了吗?”
君无忧见王嬷嬷一脸担心的看着她,心下一暖,起身走到王嬷嬷面前搂住王嬷嬷的手臂,“嬷嬷就放心吧,这事我自有考虑,她们既然安排了这么一出,没我上场怎么行?所以,你就等着吧,要不了一会儿就会有人来找我了,我要是提前自己去了,岂不是落了下乘?而且现在我们也不知道对方是在打什么注意,贸然前去,万一正中人家下怀怎么办?”
“话是这么说,可是小姐……”王嬷嬷欲言又止。
君无忧哪里不知道王嬷嬷在想什么,不就是担心那人万一真是她父亲不是就弄巧成拙了吗,不过,夜雪既然已经说了不是,那君无忧就是信的,不凭别的,就凭她相信夜雪,也相信沐宸轩,她知道沐宸轩必是知道一些关于她的事的,从无忧山庄的事就知道,既然沐宸轩都说夜雪可信了,那她更不可能不信了,而且她有种预感,她一直想要知道的事儿就快要浮出水面了。
压下心中的猜想,君无忧靠在王嬷嬷的肩膀上撒娇的说道:“哎呀,嬷嬷你就别担心了,你还不放心我嘛,而且现在你最应该担心的事儿可不是外面那个不知道是谁的家伙,而是翠屏啊,要知道还有半个月人家可就要嫁给你家作媳妇了。”
翠屏因为上次和君无忧出门遇刺,险些与阿贵天人永隔,养了很久才把伤养好,君无忧觉得很是内疚,就特地准许他们提前成亲。而翠屏和阿贵这段时间的朝夕相处,感情那是迅速升温,如胶似漆的整一对热恋情侣,能提前成亲那当然是求之不得。本来翠屏还有些犹豫的,怕她嫁了后小姐身边没个稳重的人,银屏和夜雪都是咋咋呼呼的性子照顾不好君无忧,不过君无忧却说了,她其实很独立的,不需要太多人服侍什么的,相反她的那些制香的员工却是急需一个管理的人,要不然迟早得出事儿。
翠屏见君无忧说的有理,遂也答应了。此时见君无忧这个时候说起,不由满脸通红。
王嬷嬷也是笑了,“是是是,我家阿贵可是急着娶媳妇呢。”哎,小姐长大了,做事已经有了自己的分寸了,她就不要去阻扰了吧,她只需要管理好这小小的无忧阁,让小姐没有后顾之忧就好。
“小姐,嬷嬷……”翠屏听了王嬷嬷的话更是羞得说不出话来。
“哈哈哈……”
“不过小姐啊,你到底身上有没有什么胎记之类的啊?还有那什么襁褓有什么特殊的啊。”
“没有。”她身上没什么胎记,襁褓也没什么特殊标记,她有的,只是一块玉佩,一块半月形的看起来价值不菲的蓝田玉,不过,这玉佩是当初祖母临死前悄悄交给小无忧的,并告知她不能轻易让外人知道,而她始终信守着祖母的嘱咐,一直没有告诉过任何人,所以,就连李氏都是不知道的。
果不其然,大约一炷香的时间过后李氏就派人来请君无忧过去了。
君无忧笑笑,与夜雪、银屏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神,便也跟着前来的丫头一起走出了无忧阁,一路上,那丫头都在不停的叽叽喳喳的说着与君无忧的“父亲”有关的话题,其意思就一个,那就是那人必是她父亲无疑。
“表小姐,你的命可真好,不仅和定国王世子定了婚,而且这刚赐婚给了定国王世子,生父就找来了,可真是双喜临门。”
你确定你不是在讽刺?
“你不知道,我们多羡慕表小姐你啊,以后可就不用担心别人会欺负小姐你了。”
“那姑老爷看起来一表人才,仪表堂堂,而且穿着华贵,看起来非富者贵。”
“表小姐,你可不知道那姑老爷,长得跟你可像了,任谁见了都觉得你们肯定是父女的。”
“你认识城东那个姓王的杀猪匠吗?”君无忧停下来看着那还在喋喋不休的丫头说道。
“啊?”那丫鬟不明白这表小姐怎么就一下问这么个问题,疑惑的说道:“不认识,表小姐有事?”
“哦,那你可以回去问问你老子娘认不认识,我觉得你和那杀猪匠挺像的。”
啊?表小姐什么意思?
那丫头一脸不解,等回过神来,君无忧等人已经走远了,无奈只能小跑着跟上去。
“小姐你可真坏。”夜雪闷笑不已的对着君无忧说道。
“是吗?我以为你会认为我很善良才对。”君无忧淡定的说道。
“是,小姐最善良了。”她怎么现在才发现小姐原来也有腹黑的潜质呢?嗯,越来越对她口味了。
“小姐,你什么时候见过城东的那个姓王的杀猪匠啊?”银屏不解的问道。
“没有啊。”她怎么可能见过什么姓王的杀猪匠。
“那小姐你怎么说刚才那小丫鬟长得和那姓王的杀猪匠很像啊?我看不像啊。”
银屏一脸疑惑不解的样子彻底将君无忧和夜雪惊蒙了。
半晌君无忧才开口说道:“银屏,你的智商是不是在戏弄楚汉的时候消耗光了?”
夜雪点点头,表示十分同意。
“啊?没有啊。”银屏傻傻的回答道。
额,君无忧抚了抚额头,没救了!想当初她还以为她身边将会出现两个聪明的小恶魔,结果没想到小恶魔竟是进化成了小呆瓜,不,不是进化,是退化。
夜雪也是转头看向别处,以行动表示我绝不认识眼前的人。
嗯?怎么了?
前厅。
“无忧这丫头怎么还不来?不是都去通知了吗?”
“嫂子别着急,忧儿应该也快到了吧,就算她不来我也不怪她,毕竟这么多年来让她受苦了。哎,是我对不起她。”
“妹夫别这么说,不管怎样你可是她父亲这件事可是变不了的。”
君无忧才走到前厅,听到的就是这样一席“感人肺腑”的对话,一男一女,女的自不必说,李氏也,那男的,不用说,就是她“父亲”罗,瞧那语气听着深情的,君无忧都觉得自己听了不鸡冻一把都对不起人家的倾情演出,这可不,鸡皮疙瘩都快掉满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