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清玦微微一笑,刮了下她的俏鼻,“我家锦儿讨人喜欢呗,有人缘儿,要不他怎会把球球送给你?”如此这般的轻描淡写,亦真亦假。
“对了,你伤口好点没?昨天没洗澡吧?今天也不能洗哦,伤口会沾到水的,那样会发炎!将就几天,要实在不行,就擦一下,医生吩咐的!球球也是这样,它很乖的!”初锦原本是想提醒月清玦注意伤口来着,人家可就不乐意了!
那眉头皱的,那脸色臭的,那眼光利的!
“怎么?我就只能跟这畜生一个待遇了不成?”拿他跟一只狐狸比,初锦,你可真是够有创意的!
初锦正要反驳,她也不是有意的呀!这人真小气。
封平走了过来,附耳在月清玦那边不知说了些什么。只见他倏地从沙发上起身,紧绷的身体,一脸寒霜……
一辆路虎,灵巧的穿越在蜿蜒的山间。风驰电掣的速度,说明了开车的人,此刻的心情并不怎样。直到一座霸气的电网墙,拦在了车前,这才放慢了速度。
封平把车停稳,毕恭毕敬的望向月清玦,“爷,要不要我把这玩意儿给废了?”
“叫他出来吧,我们又不是土匪。”月清玦抬眼望了下整个被电网包围住的庄园,心里想着,这家伙还真是会挑地儿。这种地方,还用的着装电网么?简直是鸟不拉屎。
不一会儿,那道电网俨然从中间分开,慢慢的向两边移动。与此同时,庄园里面,走道的两边,出现两队训练有素的雇佣兵,一个人高马大的年轻人,兴冲冲的自中间大踏步而来。
走到车前,猛然挺身、立正、行了一个再标准不过的军礼!
“军长好!”声音洪亮而清晰,动作英气而利落。
军长?是谁啊?封平?不太可能。初锦疑惑的望向月清玦,难道会是他?可他貌似是混黑的,虽然有个身份很显赫的爷爷,可这未免太不着调了吧?军长?那是啥级别的?初锦再次感叹,这有钱有势的人家,发生什么奇怪的事情都是有可能的。
正在感慨之际,细肩上便已一沉,整个人已经叫月清玦给带出车门。
初锦出门才知道,这个地方得有多大多偏僻啊!原本就有些缺氧,被眼前的阵仗这么一吓,顿时有些脑供血不足,头重脚轻的不觉往月清玦肩上靠了靠。
“军长,您看,应该是我先去拜访您的,您倒是不声不响的来了,叫您看笑话了。”那刚刚出来的年轻人,左一个您,右一口军长的,甭提多恭敬了!
月清玦的脸色不是很好,许是受了伤的缘故,出口的语气倒是淡淡的,“我早已不是什么军长,听着别扭。我说雷,你这地儿,可够难找的。”不痛不痒,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他月清玦要是认第二,没人敢认第一。
那个叫做雷的,不好意思的挠了挠板寸头,憨憨的笑道:“让您见笑了!嘿嘿,见笑了……”
进得庄园,初锦这才知道什么叫别有洞天!
整座庄园依山而建,就仿佛是雕刻在山上的,立体而牢固。清一色的硬朗线条,就连那一进门时的喷泉,也是庄严而霸气!脚下所踩之处,皆是磨刻平滑的山石,偶有石阶,其上爬满藤蔓植物,倒也显得别有风雅。初锦完全被这地方给吸引。
“看来,你在这儿混得不错,乐不思蜀了吧?”刚一坐定,月清玦就凉凉的来了这么一句。
一身迷彩的雷,颇有些英姿飒爽的味道,被他这样一问,古铜色的俊脸,闪过一丝尴尬。
“那个,是军长您教导有方。”一时之间还真改不了口。
月清玦脸上升起一抹赞赏,还有些沉得住气。出口的话,也稍稍平和了些。
“雷,我向来看重你,这一点,你是知道的。”
那个雷像是得了老师表扬的小学生,顿时有些羞涩,又挠了挠头,“嘿嘿,承蒙军长看得起我。”
初锦一个没忍住,扑哧一声,就笑出声来。好家伙,她这一笑可不打紧,众人被她笑得不知所以,纷纷侧目,以求正解。
月清玦无奈的揉着额角,本不想带她来,但把她留在分堂又不怕不安全。以策万全,还是呆在他身边的好。
月清玦带她下车时,他就看到了,没敢仔细的瞧,只是粗略的过了一遍眼,这会儿,大家的视线都集中到她的身上,终于可以好好的看看,在这种场合第一次出现在军长身边的女人。
穿着很宽大的纱织袍群,不显身材却衬得她飘飘欲仙,一副不食人间烟火的模样,五官极为清秀,尤其是那双跟军长有得一拼的凤眼,眼角眉梢都有一股说不出魅惑。
“你笑什么?”月清玦此刻的声调完全和刚刚不同,不仅柔软,还带着包容的腻宠。
初锦倒不好意思起来,却还是忍不住笑意,“你们现在说话的模式,好像是官方发言一样,好奇怪……”
封平无力的在心中叹气,这是什么逻辑呀,他们这是非常严肃的话题好不好?
初锦眨巴着双眼,摇摇月清玦的衣袖,“你们继续吧,我保证不再打扰你们。”说完,为表示自己的诚意,还用手捂起了嘴。
这一动作让月清玦心头异常柔软,轻轻拉下她的小手,放到唇边啄了一口,“傻丫头,你想窒息而死么?”
“那个,二楼房间可以吸氧,这位小姐可以上去休息一下!”雷适时的开口。
这倒是个不错的提议,安顿好初锦。封平再也忍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