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办法,让你从我身边走开!初锦极力克制着内心的狂喜,眼中的泪水却开始不受控制的倾泻。
月清玦一惊,敛眉、垂下眼,抬起她的下颌,“怎么哭了?”他说错什么了么?
“我,可不可以,把你刚刚说的那句话中的‘你’字,理解成,我,初锦呢?”泪水,开始泛滥成灾,一发不可收拾!
沉静的气息在周围流动,月清玦莞尔一笑,那俊雅的模样,不知杀死初锦多少惊艳细胞。
“小傻瓜,当然是你,初锦了,不然你认为还有谁?”顿了下,踌躇着,不规律的喘息声,说明了某人的不安和急切,“那么,你的答案呢!”
两天前的遇袭事件,使得初锦和球球的关系又进了一大步。要不说这小东西极有灵性呢,紧要时刻的那一跃,还真是救了初锦和月清玦一命。这也让月清玦对它另眼相看,即使是人,在那性命攸关之时,也不能像它那般的义无反顾!
午后的阳光暖暖的让人意兴阑珊,球球也是受了点伤,前脚在扑抓撕咬时用力过猛,指甲有好几个都掀翻了,血肉模糊的;左眼下方也被刀给划伤。虽然伤口都已经经过处理和包扎,但初锦还是觉得不放心,整天就抱着它不放,生怕它一着地又扯到伤口。
风波稍稍平息后,月清玦和初锦随即便住到了月清堂在云南的分部。要说到云南的分部,其实它是月清堂唯一一个明面上涉黑的分堂。这样敏感的地理位置,注定了它的不平静。
分堂的一个暗室。
月清玦会同几位分堂的执事,正在梳理这次事件的来龙去脉。月清玦这次的行程很是隐秘,知道的人很少,所以,并不排除有内鬼的可能。
“有一点可以肯定,他们似乎并不想要我们的命,除了开头逼迫我们停下车时所开的枪,其余,都只是在放空枪。真是捉摸不透!那些带回来的人,我也都已经查过,只是一些本地的雇佣兵,这些人在云南很常见。”封平的话,让所有人都陷入沉思。从中透出的讯息,都指向李昆肃。
月清玦只是抚着下巴,眼神却犀利,嘴唇紧紧抿着,若说是李昆肃,他确实清楚他们的路线,也有不伤害他们的理由。
当然还是反对的声音多,“还是把范围扩大的比较好,就目前而言,青禾帮的嫌疑还是最大的。”
“那些雇佣兵是谁手里的?找到他们的头,请过来聊聊。”月清玦揉着额角,心中自是有他的主意。这次为何而来,当然只有自己心里最清楚,可是,明面儿上,还是为青禾帮。展澈什么时候有了这么大的胆子,他会蠢到明着和月清堂对上?事情远不止这样简单,那些人既不要他们的命,那目的又是什么?
封平的电话在此时响起,打了个招呼,转身才按下接听键。
“爷,李昆肃来了。”
月清玦眉峰轻挑,饶有兴味的卷起唇瓣:“两天,消息还是蛮快的,看来,你们的保密功夫倒退了!”说完,率先站起身子,“既然来了,那就会会吧。”
众人一个个脸带愧色,只得该干啥干啥去。
初锦正抱着球球,与李昆肃不知在说些什么,貌似聊得挺欢的。
月清玦眼带警告的看了眼封平,这才出声:“李叔要来,怎也不事先打个招呼?我也好叫人去接呀,您知道的,最近我这儿不怎么太平。”很自然的坐到初锦的身边,环住她的细腰。这动作他最近十分的喜欢,到哪儿都像是在宣告,这女人姓月清了。
这一来二去的,初锦也习以为常。就连她怀中的球球,也不抵触月清玦的碰触,这不,看见他来,竟往他大腿上一蹭,安然的继续打盹儿。这又不得不可谓是另一个奇迹!许是他们那天在同一时刻为保护初锦而受伤,于是一人一狐也因此结下了惺惺相惜的同盟之情。
李昆肃见此情形,也是颇为感慨:“瞧,这小东西果然是与你们俩有缘。”摇头叹息的同时,又忧心道:“我听闻那天,你们在路上遇伏了,怎么样,没有大碍吧?”
月清玦顺着球球毛,抬睫,温文的笑:“大约是一些半路货色吧,也没什么大事儿,锦儿挺好的,只是球球受了点惊吓,伤着了!”一番避重就轻,也是言之恳切。
显然李昆肃是不相信的,只不过他不愿说,自己也不便问的太过细,但心中已有自己的打算,他可不能让初锦在自己的地方上受如此待遇。
“既然你不想说,我也不勉强,只不过,你们是从我处出门遇袭的,怎么说我也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已命人去查,一旦有消息,总会给你们一个说法!”李昆肃说的也十分在理。要是真没个说法,叫他的面子往哪儿搁?这不仅仅是在跟月清堂过不去,顺带也没将他李昆肃看在眼里,云南何时出了这样的人物,他倒要见识见识。
坐了没多久,见月清玦和初锦好好的,李昆肃便也起身告辞。
“刚刚你们俩聊什么呢?李叔笑那么开心。”人一走,月清玦就开始审问。
初锦白了他一眼,“我跟他又不熟,能聊什么,无非就是一些无关紧要的客套话呗!”
想来,李昆肃在初锦这儿也不能问到什么,有关与身世她是不知道的。
“不过,说来也挺奇怪的,这李叔好像有点太热情了,见着我。弄得我都不好意思,就好像我是他失散多年的亲人似的,俩眼放光,你知道吗!”初锦偏过头,满眼的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