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初锦,虽是一脸的狼狈,却笑意盈盈;那优雅的发髻,已完全找不到原来的形状,散乱在两侧,额间的刘海,早已被汗水****,却更增添了几分野性的魅惑!
可是最最让月清玦受用的,还是她的那句:死也别想再抛开我!他一直在等这一刻吧?是吧?还好,终究还是等到了!他的初锦,还是他的初锦。确确实实,在他怀中卧着!
“锦儿,你可知,说出的话,是要负责任的……”月清玦的声音带着一种致命的蛊惑,响在初锦的耳畔。
小手悄悄的绕到他的颈后,用力的搂住,颤抖的双唇,缓缓奉上,一刹那,天旋地转,电光火石……
月清堂的办事效率可谓是迅猛异常。不肖一刻钟,现场处理完毕,就连那辆瘪了轮胎的车,也被清走了。
初锦不知道是怎样回到酒店的,只依稀记得,当她吻上月清玦的唇时,周围好像围过来好些人,想要收回,却已是来不及,那个男人怎可能将到嘴边的美食白白溜掉呢!所以,她有多么的迫不及待、热情似火,整个月清堂的人都知道了。
月清玦受了点轻伤,在腹部,是被子弹擦伤的,虽然不是很严重,可看上去那一片被灼伤的痕迹,仍然触目惊心!那一块皮肤已被烧得黑焦,隐约可见外翻的血肉,教人不忍去看。
医生已经仔细的替他把伤口洗清,敷好药,正欲拿出纱布来替他包扎,却被他及时制止。
初锦不解,走至床边,满脸的担忧,“不包扎起来怎么行呢?碰到会疼的!而且还有受感染的风险!”
月清玦懒懒的撇嘴,伤在腰间,势必要从这一边包到那一侧,裹得跟粽子似的,想想就觉得难看!“就是,不要!好丑……”最后两个字几乎是从鼻孔中哼出来的,但还是被初锦听到。
这男人,真是,什么都要计较,“那怎办?你倒是想个好方法出来呀,反正这样露着可不行。”初锦无奈的摇头。
男人那秀雅的眉峰都快要相撞,隔了一小会儿,右眉梢一挑,“弄个创可贴贴下不就行了?”说完,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眯起凤眼,顿显暧昧,“用海绵宝宝的那一款。”暗哑的嗓音听起来独具魅力,还有着不知名的暗示。
初锦俏脸一红,什么时候了都,居然提那一茬儿。
“不行,太小了,遮不住!”初锦憋着笑意,垂着头,抬起一只手虚扶了把额头,这男人要是耍起小孩脾气来,简直不可理喻!
月清玦侧着脑袋想了会儿,示意医生先出去,那医生是如获大赦,收拾了下,只留了纱布和药,以最快的速度走出房间,还不忘把房门给带上。
瞟了眼矮桌上的纱布,月清玦的嘴角算计的勾起,“要不,你帮我包?”这算是很大的让步了吧。
嗯,看在他受伤了的份儿上,就勉为其难吧。初锦拿过那些纱布,跪至床沿,小心的按上伤口,“你忍一忍,我可没有包扎的技术,要是痛了,你就喊出来!可好?”
月清玦的脸色一下就沉下来,“你以为我是三岁大的孩子呢!”这点伤根本就不能把他给怎样,她这样说,是故意的!他有那么娇气?
那好吧!初锦没有忽略他一脸的不屑,手下开始动作起来,缓慢而小心,不小心抽紧了,她还会俯身去呼两下,然后抬起歉意的眼眸朝他笑。月清玦哪还顾得上痛,心里大约是乐开花了吧,从头到尾,眼睛就没有自初锦身上移开过。
“锦儿。”
“嗯?”初锦疑惑的拾起水眸,专注的等待他的下文。
“没事,就是叫叫你。”月清玦伸手揉揉她的发顶,幽暗的瞳孔毫不吝啬的散发出温柔腻宠的光来。
真是漫长而又难熬的包扎时间,由于月清玦的故意不配合,初锦不得不倾身向前,使劲的垫起他的背部,让纱布可以从他的后背穿过,在做这些动作时,又不可避免的触碰到他的肌肤,凉凉的滑过她的指尖,带着一股酥麻的电流,一圈又一圈……初锦的额间已经冒出细密的汗珠,这个男人果真恶劣到了极点!她想。总是逮着机会就色诱她,偏她还就吃这一套,难道骨子里,她还是个色女不成?
“呼,大功告成!”最后在他侧腰间系出一个美丽的蝴蝶结,初锦擦了下额际的汗水,抬睫望向半躺着的男人。
下一刻,就跌进了那双黝黑而氤氲的眼眸,初锦从来都不知道,他的眼中还能出现一种类似于炽烈的神采,而那团烈焰几乎要将她吞噬干净!
“不许逃!”月清玦早就伸出双手将随时想着要逃跑的初锦,逮个正着。
只肖轻轻一带,她便乖乖的落入他的胸膛。初锦咬着唇,不敢挣扎,她怕碰到他的伤口。
“你轻点,别扯到伤口,都不疼的么?”出口的嗔怪含着无限的担忧与心疼,还不忘补上一个娇媚的白眼。
在初锦的印象中,这男人,总是那般的内敛淡定而冷情,与生俱来的贵胄和清高,天生的天之娇子……他的失常表现,令她不知所措。
许是刚刚的拉扯真的牵引到他的伤口,良久他才慢慢张开眼,微仰起头……柔软的发丝贴在额头,稀稀松松遮去了几分眸光,俊雅的面容带着柔情,解去纽扣的衬衣露出线条优美的锁骨、精瘦结实的胸膛,整个人是那样明晰而柔和。他总能把情绪控制的很好,上一刻的炙热,在下一秒已然消失殆尽。
“丫头,我只怕,今世都没有办法再让你从我的身边走开了,你,可愿意么?”他的声音有些嘶哑,也许是受伤的缘故,在这夜晚听来,是如此的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