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哪只眼看出来的?”又来了,不管那人是谁,她都一律不给好脸色。
滕冀这下更确定自己的猜想,顿时来劲了,腆着脸凑了上前,“嘿,是不是老大最近没伺候好啊?”
众人也纷纷竖起耳朵,想要来分享这一爆料。
初锦岂会让他们如愿?
“好久没有人把冷笑话说得这样清新脱俗了!小四,你一点没长进!”
滕冀在众人的掩嘴偷笑中讪然坐回位置,对着初锦举起杯中的酒,“嫂子,你说你什么时候这么有才了?损人不带脏字儿的。”他记得,这种话,最有可能出自温家人的嘴里。
“老三,你说,嫂子最近是不是跟你走的太近,被你给传染了?”想叫他一个当靶子?没门儿!
得,温行昀挑挑眉梢,他这是不是碰到了传说中的,躺着也能中弹?招谁惹谁了?
这种嘴上不饶人的功夫,还别说,她该有天赋的才是!
“你没听说过一句名言么?怀才就像怀孕,时间久了才能让人看出来。”丫的!
月清玦在另一头,正跟一个她不认识的男人聊着起劲,很是专注,都没有注意到她这边,初锦不是滋味的捅了捅滕冀的手肘。
“那男人是谁呀,长得有我好看么?”
滕冀华丽丽的从嘴里喷出一口酒,一张俊脸憋得通红,妈呀,这女人莫不是饥渴过久了吧?逮着谁的醋都吃?
“咳咳,那是我姐夫!”奸情什么的,保证没有。滕冀把脑袋摇的跟个拨浪鼓似的,就怕一不小心,初锦又给自己姐夫乱扣个什么帽子。
经过刚才一番的动静,大多数人都将目光投向了这边,初锦抽着眉角,斜睨了滕冀一眼,“看你做的好事,要丢脸还拉我做垫背!”
滕冀这才意识到,自己被彻底嫌弃了。
月清玦也随着众人把注意力转到她这边,见她跟老三他们相处的很好,他不在的这段日子,她倒是把他的生活圈子给摸了个透。
“回来了,就不要走了,她好像挺适应这里的。”温景之适时的将神游的男人召回,“忙了这么久,也该是时候好好休个假,陪陪老婆儿子了。”
月清玦淡然的笑,“嗯,我是差点忘了,你如今是洗心革面,不再以部队为家了,怎么今天没带她过来?”滕丫头,他也好久没见她了。
温景之的眸色闪了闪,不作声,只是仰头喝尽了杯中酒。
月清玦见状,虽好奇,却也不便多问。
俩人回到家中,已接近凌晨2点,月清玦身上的酒味很重,一回房便进了浴室,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竟没关门!初锦瞟了眼虚掩着的玻璃门,突然很自恋的想,这是不是一种邀请?
难道他邀请自己就要颠颠儿的去吗?贱是不贱?
稍微收拾了下,捞起床边的睡袍,拉开房门,打算到客房去洗,一只脚还没能跨出门,就被中途出来不知做什么的某人给发现。
“你去哪儿?”犀利的眸光落在她手中的睡袍上,难道是要跟他分房睡?凤眸的微光闪了闪,轻轻的眯起。
初锦倔强的不肯回头,反而挺直了背脊冷冷的来了句:“好不容易你不霸着儿子了,我去陪他睡。”耍酷,谁不会呀!
“锦儿,你在生气,是不是?”可是她在气什么呢?
总算是看出来了!初锦不做声,只是淡淡的摇头,心头失落极了,知道她生气了,还不来哄,难不成要她一个女人对他去求欢么?
卧室的门悄无声息的合上,宽大的卧室只剩下月清玦一人,呆呆的立在浴室门口良久,才回过神,眉间有浓浓的愁绪,从柬埔寨回来,还没来得及好好跟她谈过,本想等手头的事情缓一缓,再找时间的,可现在看来,不得不提前了。
初锦侧卧在床,望着一脸甜睡的儿子,整颗心都化作一滩水,柔的不可思议!儿子很漂亮,简直就是缩小版的月清玦,粉嘟嘟,可爱的不得了。小小的家伙,就懂得讨喜,见着谁都伸手要抱,那笑呀,简直腻的都不行!
倾身在他肉乎乎的脸颊上亲了一口。
月清玦的身形顿在门口,单是看着眼前的这一幕,他就能体会到前所未有的满足。心爱的小妻子,可爱的儿子,夫复何求?
“老婆,儿子的床太小,你这样会挤着他的。”
初锦一惊,赶紧坐直了身子,立即冷下脸,“干你什么事,我瘦,挤不着他!”
月清玦放轻手脚,坐到床沿,双手一摊,“看,这不就挤着了?”
“你睡你床上去!一会儿该把儿子吵醒了!”
“你这样大声才会把儿子吵醒。”
一个怒火攻心,一个气定神闲,两人对视了数秒,月清玦打算服软,单手穿过她的后腰将她一把搂起,以吻封住她正欲张开的嘴,大步离开。
“嗯,出息了,这回又是跟我气什么呢?”月清玦好脾气的将她置于大床中央,侧身面盯着她,想要从她的脸色瞧出端倪。
初锦扁扁嘴,干脆闭上眼,佯装睡着。
耳边传来无奈的叹息声,初锦感觉有一只薄凉的手,在颊边缓缓的游走,睡么又睡不着,醒着又闹心。
不耐的抬手挥开月清玦的骚扰,言辞间止不住的疲乏,“知道现在几点了吗?你不睡,我还困呢!”
一看就知道是在撒谎,那般清明的眼神,岂是犯困之人能有的?月清玦也不点破,只是将额头轻抵她的颈间,大手霸道的横到她胸前,若有似无的轻轻揉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