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柬埔寨的那一晚,初锦还记得他临睡前,嘴里含糊不清的说:“唔,老婆,好像变大了?”
初锦苦思冥想中,目光不经意的滑落在小腹的一处,被水泡过后,颜色明显鲜红的疤痕上,那是一只丑陋的蜈蚣。
简直不堪入目!初锦赶紧用手遮住,自己都没法正视,难怪他要嫌弃了!
可这能怪她吗?若不是为了儿子的安全,她也不会选择破腹产的呀,这道疤,必然是会陪伴她一世了,日后即使会慢慢的淡去,却不可能消失不见。
他应该不是那样肤浅的男人,自己肯定是在瞎想了。初锦打断自己的思绪,随意的围了一条浴巾,自卫生间出来。
原本月清玦是要进来给儿子找奶瓶的,却不想能目睹一场美人出浴图!
初锦那两截藕臂和白花花的一双细长玉腿,组成一幅迤逦的画面,不停的在月清玦眼前晃荡。
初锦也是愣在当场,通常,这时候,他是不会出现在卧室的。任凭湿漉漉的头发滴着水,一颗一颗的在她的脚下晕开,绽出朵朵水花……
空气中的热度开始急剧上升,初锦隐约能听到他浑厚的呼吸声,狠狠的刺激着她的心脏,小脸不由的开始发烧。还有从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雄性荷尔蒙味道,天,受诱惑的人,应该不是她自己才对吧?
只是一瞬间的呆滞,初锦立即调整状态,若无其事的向月清玦靠近,在离他不到十公分距离的地方站住。
“怎么?在找什么吗?”初锦瞟了眼他手中的奶瓶,明知故问。
月清玦凭着身高的优势,居高临下的望着眼前的初锦,从他这个角度望下去!一张俊颜也染上异样的红,正从耳根向脸部发散,那双狭长的凤目也轻轻的眯起,眼底旋转着一片绚烂!
初锦将他的表情一一尽收眼底,旋即露出无辜的笑,“嗯?找什么?”接着,又凑近他的脸。
顿时,原本淡淡的果香在这一刻变得浓烈无比,月清玦艰难的吞咽着口水,连吐出的气息也在发热,“找,奶瓶啊,儿子,饿了……”
瞧他的样子,恐怕是自己比较饿吧!眼珠子都要掉下去了。
初锦总算是找回一些平衡,眉眼一挑,伸手拨了拨她的湿发,偶尔有几滴调皮的落到她的唇畔。快速的伸出丁香小舌,轻巧的为自己舔去。
哼,你不是自制力强大么?那就试试看吧!“你手上不就是么?快去吧!别让儿子等急了!”
“锦儿——等等。”月清玦精准的捉住她欲转身的肩膀,声音沙哑干裂的如同几日没喝过水一般。
“这里,还有……”眉角、鼻尖、下巴,月清玦一一舔过,喉间溢出满足的一声轻吟。
“好香,好甜!”
原谅你的老爸,儿子!他此刻没有力气给你冲奶,自己也饿着呢!
初锦那张酡红的小脸,经由月清玦的滋润,泛着令人遐想的水光!诱人的不得了。
“老婆——”某男撒娇般的呢喃出口,随即覆上那张让他热血沸腾,日思夜想的蜜唇。
初锦就是再怎么责怪他,这种温情的时候,也不会跟他闹别扭,她也很想他的呢!
满室的旖旎,热情,一触即发!
一阵惊天动地的哭声,如魔音贯耳,让一发不可收拾的月清玦整个清醒过来。
儿子!他还饿着呢!自己竟只顾着填私欲,忘了他!
此时的初锦,若用一个词来形容,那便是挫败!用一句话来形容,那便是无语问苍天!用一种心情来形容,那便是,儿子,我恨你!
化身成超级奶爸的月清玦,是两边不讨好,儿子嫌他去的晚,老婆怨他走的早!这苦逼日子,什么时候到头啊?
所有人都知道,初锦最近吃了火药,一旦不满意当场就要你好看,才不会管你是在大庭广众还是顶级聚会。
这晚,是温行昀他们给月清玦补的洗尘宴,原本是要到自家的会所去,可那帮家伙,愣说是,不用花钱的地方,玩得不爽!
真是毛爷爷都要被他们气得从水晶棺材里面跳出来,这帮兔崽子,他们前辈抛头颅、洒热血,好不容易打下的江山,就不能好好珍惜吗?完全不懂的低调,腐败呀腐败!
最后,找了个全北京最好的酒店,吃了顿天价的晚饭,不知是谁提出来的,说是在酒店喝酒就是没感觉,非要嚷着去夜店!
据说是他们之前鬼混的老地方,叫诱情。
一听这名字,就让人浮想联翩。初锦不置可否,倒也想去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老地方?
别看名字挺那啥,其实是一家年代比较久远的夜店,高高悬挂在门口的霓虹,光色很是特别,起码,在寮城,她就没有见过,介于紫色和蓝色之间,好像又不止是这样,说不清道不明的神秘诱惑!
他们不仅有老地方,还有老包间。
有一大圈子的人,男男女女,认识的不认识的,可以肯定的是,这回比任何一回都要放的开,也许是大伙儿都知道月清玦解决了家斗,又带功而归的缘故吧。
月清玦是来者不拒,无论谁来敬酒,他都乐的一干而尽!这时候怎么就不想想自己嗷嗷待哺的儿子了?
初锦嗤了一声,嫌恶的坐离他远一点,环视了下周围的装修,不得不说,很齐全,连小型的舞台都有了,各式的乐器横陈,看着还挺专业。
“哎,嫂子今天怎么闷闷不乐的?”滕冀溜溜的瞧了她一眼,看着不是太高兴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