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没有看到那被窝中的男人,嘴角绽出的一抹安心的微笑,小心翼翼的将她拥入怀中,落下无数个细密的吻……
大年初一的清晨,仍有噼里啪啦的鞭炮声不绝于耳,虽然时间已是不早。病床上躺着的两个人,却丝毫没有醒来的迹象,许是,昨晚睡得太晚?
其实初锦早就已经醒了,她只是不愿吵醒身边的人,也不是不愿,只是,吵醒了他要怎么面对他呢?还没想好。
一直没有改变姿势的初锦,轻轻扭动着脖子,慢慢的翻了个身,试图背对着他,哪知才离开一点,背后的人就贴上来一点,再离开一点,又贴上来一点……
某女火了,索性从床上坐起来,气呼呼的叫道:“你装睡!”
月清玦睁开依旧迷蒙的双眼,手脚又缠上来,像个章鱼似的,巴住她的腰身和双腿,嘴角含笑,声音有着刚起床时的慵懒和沙哑,透着朦胧的诱惑:“怎么了,还早,再睡会儿。”
有多久,他没有这样睡过一个安稳的觉,他以前是认床的,乍一换地儿,总会有好几天睡不着,可昨晚他睡得很是踏实,似乎只要有初锦的地方,就能治好他的认床。
初锦眼看着自己一拳一拳的打在棉花上,她在这儿气得要死,他呢,非但没有反应,还像是乐在其中!
门外传来窸窣的声音,随着透进来的光线,隐约还能看到几个晃动的影子!
初锦嘴角狠狠的抽着,“谁在外面!”
趴在门口的陆伊曼和木之年,听初锦这样一吼,讪讪的相互看了一眼,既然主人都已经批准了,那他们还不进去,岂不是不给面子?
陆伊曼推开门,嬉皮笑脸的,人未进,声先入:“新年好哦,初锦,我这个做姐姐的先给你拜年来了,你面子不小吧!”
刚一进门,一双大眼就骨碌碌的转个不停,直到瞥见散落在椅子上的一套军装甚至是内衣内裤!两眼开始冒光!
而跟在后面进来的木之年则显得淡定多了,原本他就是要来给月清玦送衣服过来的,有什么好窥视的,他又不八卦!可是,还是没能忍住的往床上多瞄了两眼。
祖先们果然是伟大的,连留下的名言也是那么有道理:夫妻吵架,床头吵床尾和!这话是谁说的来着?真是至理名言哪!
被人这样一搅合,月清玦就是再有睡意,也都给闹没了,不得不从被窝里探出头来,一张俊脸黑的跟包公一般。
不羁的扒开额前的碎发,目光冷冷的瞟向来人,“够早的?”
初锦偷瞄他一眼,这男人,翻脸比翻书还快!
这话,好冷,比外面的天气还冷!
陆伊曼和木之年不约而同的缩了缩肩,最终还是陆伊曼厚脸皮的开了口:“实际上,已经不早了,这大年初一的,谁不是起的早早的,得拜年呐!再说了,我们这也不是关心你们俩吗!”
说着,瞧瞧十分不爽的月清玦,又看看一脸默然的初锦,开始想着要如何调节气氛:“矮油,伦家不是怕乃们太那个啥了,毕竟,好久木有那个啥了,是吧?言而总之,一切都是为了你们好伐!”
月清玦简直要气得吐血,真想不顾形象的翻白眼。
“这样啊?真是谢谢了,那你可不可以说清楚一点,哪个啥?那个啥指的到底是啥?”
什么这个那个哪个的?啥不啥的,她自己也给搞糊涂了!只好苦着一张脸,望了眼初锦,期盼她能捞她一把。
可殊不知,她今天是完全估计错误,他们还没有和好呢,怎能期望初锦有个好心情的帮她?
收到陆伊曼的求救信号,初锦眯了下眼,撩起唇角,轻言细语道:“这个有什么不好回答的,昨晚,你打电话过来的时候,我好像听到你家凌警官的声音,你们不是在那个啥么?要不要我提醒一下,你们的动静有多大?”
众人深吸一口气,尤其是月清玦,他不知道,那个听一点点露骨的话就要脸红个半天的亲亲老婆,这回居然能如此坦然的,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出这样一番话来!
第一个反应便是:她被陆伊曼给带坏了!
可陆伊曼也挺冤枉的呢,她这也不知是在哪儿就把这小祖宗给得罪了!一张俏脸,顿时哀怨的跟个苦瓜似的。
木之年适时的插嘴上来,扬了扬手中的衣服袋子,“爷,这是您的衣服,我给搁这儿了,没什么事儿的话,我们在外面等!”说完,拉着陆伊曼快步出了门。这个笨伊曼,难道看不出来是打扰到他们的好事了吗?
经过这一段小插曲,房间又归于平静。
初锦有些焦躁,挥开他轻轻摩挲在她腰际的大手,那手掌心,如今已不像以往那样的温润平滑,手心里各处都是薄茧,随着他来回抚摸的动作,刺得她痒痒的,很不舒服。
“做什么?这样大的脾气,起床气比我还重。当心影响到宝宝的心情!”月清玦笑着重新将手搭在她的腹部,不过这回,是隔着一层睡衣了。
看,说真心话了吧?这要是换作以前,他还会有这样的耐心吗?指不定什么时候就翻脸了呢?果然是母凭子贵啊!
“宝宝,看,你待在妈咪的肚子里,可是成了妈咪的保护神了,谁都不敢凶咱们哦!”
月清玦脸上的笑,有瞬间的垮塌,闭了闭眼,等睁开时,又恢复了温柔的笑:“好了,起床了,别让他们在外面等太久,否则,又要以为我们在那啥了。”
原本初锦就是要起来的,被他这样一说,好像是她非巴着他不让他起床似的,而且还冤枉她跟他那啥?狠狠的回过头瞪他一眼,一刻不停的跑到卫生间去洗漱了。